青女離開已有一炷香的時間,雲渺和元岸坐在桌邊相顧無言,在清醒狀态下等待藥效發作,實在有些尴尬。
雲渺先前察覺有異,以為是心魔發作,才有了不該有的念頭,原來還有藥物的作用。
靈氣在體内不斷運行,試圖把血液中的躁動壓制下去,部分藥物随靈氣逸散而出,在雲渺周身形成淡粉色的薄霧。
她一心驅散藥性,沒注意到這個異常。
元岸在她對面,看着從她身上散發的粉色靈氣不斷靠近自己,從她體内逸散的藥物經過靈氣激發,産生别樣的香味,甜而不膩,神秘莫測。
這種奇異的味道,混合着雲渺身上獨有的香味,元岸腦中想的都是他和雲渺糾纏不休,彼此交融的場景,她的體溫,她的神情,都讓他欲罷不能。
理智告訴元岸他應該提醒雲渺,陣陣襲至鼻尖的香氣卻一次次阻止他開口。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靈氣沖刷逐見成效,雲渺松了口氣,收回靈力的瞬間,被壓制的藥效以排山倒海之勢卷土從來,瞬間将她吞沒。
她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兩條手臂突然從她身後出現,将她牢牢圈住。
“小水。”
灼熱的氣息噴在雲渺耳邊,她聞到了濃烈的桃香,清新的果香沒能喚醒她的理智,她隻覺得這個味道飽滿香甜,适合采撷。
她向後仰倒在元岸懷裡,媚眼如絲,手臂如蛇一般纏上他的脖子。
元岸半妖之體,藥物對他的影響其實不大,隻不過在雲渺面前,他向來沒什麼自制力,她對他似乎有與生俱來的誘惑力。
此刻,雲渺完完全全倒在他懷裡,柔若無骨的手帶着滾燙的溫度,在他身上四處點火,瞬間就把他點燃。
他打橫抱起雲渺,快步往内室走去。
這間屋子裡,處處藏着激發欲望的小陷阱,唯有像合歡宗弟子這樣浸淫|情場多年的老手,才能一眼看出。
淺紅色的帷幔上繡着一片盛放的荷塘,兩隻鴛鴦于其中戲水。
雲渺目光迷離地看着頭頂的帷幔,兩隻鴛鴦似乎也散發出暧昧的氣息,讓她的心神愈發激蕩。
元岸半壓在她身上,輕吻她的臉頰,雲渺擡手推他,好熱。
她沒用什麼力,元岸卻順從地側開身子。
屬于元岸的氣息忽然遠去,雲渺又覺得不高興,雙手突然用力,将他按了回來。
元岸沒有防備,重重倒下,薄唇恰好印在雲渺微張的檀口上,正巧磕到她的牙齒。
二人雙雙吃痛。
雲渺的理智終于有些回籠,她沒想到合歡宗的藥竟然這般霸道,靈力無法祛除藥性,反而将藥性激發,靈力愈強,藥效越猛。
她能感受到,方才稍微退去的情潮,正以更猛烈的勢頭沖來,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正因品嘗過情事的美妙,才知克制欲望的難熬。
先前是因為明日要辦正事,她也低估了藥性,才會試圖壓制,既然堵不如疏,眼前又剛好有個讓她滿意的男人在,這時候還硬忍着就是傻子。
因為剛才的磕碰,元岸唇上溢出一抹鮮紅,雲渺的唇對着那裡印了上去,用溫熱的舌尖一點點為元岸療傷。
元岸不滿足于這種淺嘗辄止,悄悄張開嘴,蓄勢待發,等雲渺再次掃來,就緊緊纏住她不放。
元岸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技術,舌尖格外靈巧,雲渺幾次嘗試才終于掙脫。
一條銀絲牽絆住二人分離的唇舌,引着元岸再次靠近雲渺,雲渺目露不滿。
這種事上,她向來喜歡掌握主動權,元岸的小伎倆惹惱了她,她擡起身攬着元岸往床内一滾,兩人的姿勢瞬間翻轉。
雲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元岸不是沒有反抗,隻不過他的力道在雲渺手下壓根掀不起波瀾。
先前的雲渺過于乖順,推拒他時嬌軟無力,他以為終于有機會掌握主動權。
誰料到頭來,他還是被掌控的那一個。
元岸比一般人要更白一些,從散亂的衣領裡,雲渺得以窺見大片白玉,其上豔麗的顔色瞬間勾住她的視線。
她下意識低頭靠近,想看得更加清楚。
許是藥物的影響,今夜元岸的格外敏感,随便一個動作就能讓他止不住地顫抖。
找到突破口,雲渺十分滿意,自己也愈發躁動不安。
她有個習慣,一旦抓住敵人的弱點,就會緊追不放,直至對方丢盔棄甲,此時也是如此。
把方才元岸吻她時用的技巧一一還給他。
她是個很好的學生,展示學習成果的時候還會舉一反三,還有一隻手在另一邊不斷忙碌。
僅僅這樣,元岸就有些受不住,想阻止雲渺,指尖反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