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肖僅跨了兩大步上台階。
“小宋沒一起走啊,咳咳。”肖爺爺,将門口的燈滅了,“那餃子煮多了。”
“身體又不舒服了?”肖僅扶住肖爺爺,“和宋訟不順路了。”
“路多的是,多走走就順了。走,吃些幹去。”
往後的日子,大體來說沒有什麼不同。隻是有些人止步于昨天。
宋訟自我的混沌糾紛也暫且隐藏。
高考的日子将至,作為考點的校方将高一高二學生藏在了小學部。
楊琪抱着一大堆書,和吊着好幾個袋子的宋訟艱難爬坡。
“真的服了,學校怎麼想的,作考點就作考點,還給我們藏在小學部。”
“還是慶幸老頭讓男生搬桌子吧,如果讓我再加張桌子可能就攤在這裡的了。”
六月的太陽感覺能将人烤化。
這邊哀聲一片,但總有人搬東西也能玩的不亦樂乎。
廖永彭州架着兩張桌子風一樣的跑過:“沖沖沖!”
肖僅擡着桌子跟在後頭。
“肖僅,快點呀!”廖永和彭州停下催促,其實就是自己跑累了。
“來了。”肖僅快步走過宋訟身邊。
“你别催他,他現在可注意形象了。”彭州打趣。
“死裝!”廖永笑着吐槽。
“滾咯!”肖僅急匆匆地走在他們。
“滾咯~”廖永陰陽怪氣的模仿。
“走這麼快幹嘛!”彭州俨然忘了自己剛剛狂奔的模樣。
小學部有些類似“回”字的結構,又傍着山,通了幾棟樓,找教室都找了半響。
“欸,一樓怎麼還有一座像?”一樓大廳擺着一座名人銅像。
“是那位名人吧。”
“我想是他。”
走在最前頭的肖僅空手往回走。
“肖僅,幫我搬一下書!”彭州喊道。
“沒空。”急匆匆的肖僅在宋訟前面不遠處放慢腳步。
“肖僅,你搬這麼快?”楊琪驚訝道。
“嗯。”肖僅緩着氣點頭回應,等了一會洩了口氣主動出聲:“宋訟要不要我幫你搬東西?”
楊琪用肩膀慫了一下宋訟,眼神鼓勵:給他嘛。
“好,那麻煩你了。”宋訟本想象征性地遞點給他,哪知道聽她松口的肖僅一溜煙把宋訟手中的東西都拿走。
“啪嗒”
最後一個袋子也被肖僅拿走,像個不講理的強盜。
無可奈何的宋訟幫楊琪分擔了一半。
“啊,輕松多啦!”楊琪動了動僵硬的肩膀感歎,“你們好好聊,我先撤了。拜拜!”
看宋訟開始接受肖僅,楊琪就溜了。
“肖僅……”宋訟用蚊子嗡的聲音叫道。
“幹嘛,才想起我的名字啊。”肖僅低着頭趕路,會不會講話,犯賤啊!
“楊琪說我的眼裡隻有你。”宋訟和肖僅走進教學樓,周圍一下就變得昏暗,“在頒獎的時候。”
矗立在山頭的鐘被信徒敲響,曾經無人問津的廟神愣在了原地。
“我害怕泛濫的感情随意地表達會犯錯,我拿不準各樣的關系。”怎樣才稱得上喜歡,所以選擇慣用的逃避。
“關系嘛,隻是一種表層形式。老大爺于你,是家人?老朋友?你應該可以确定。至于我,就暫且和老大爺一樣吧。”肖僅壓抑住内心的欣喜,聽完宋訟的話後又滿上一絲心疼,“畢竟家人愛家人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我愛你,也再正常不過。
壓在宋訟身上的東西輕了一些:“好,我們是家人。”宋訟将開始痙攣的手掌藏在書下。
有一瞬間肖僅覺得宋訟笑得晃眼。
廟神挪開塵封的木門,鐘聲未停,來者便說:我隻是位行人。
每次鈴聲響起,肖僅都會下意識看用那與鈴聲差七秒的鐘。
坐觀風瀾不驚,會你時鐘響不停。
……
暗中伺機的隐疾沒有打算放過病人。
宋訟,再次發病。
這次是在去食堂的路上。
軀體的疼痛點點淩遲着宋訟的防線,行人異樣的眼光使防線攻敗。
“她是怎麼了?”
“天哪太可怕了。”
“好恐怖啊。”
同學們的呼喊漸漸模糊。
“宋訟。“熟悉的聲音響起,肖僅跪坐在宋訟的一側,将外套墊在她腦後,移開旁邊尖銳的物品。
肖僅看着蜷縮着的宋訟,胸口悶痛,他指甲扣住掌心的肉,強迫大腦冷靜,快速回憶自己查閱的資料。
“楊琪,麻煩你叫同學們走開,不要聚集在這裡。”肖僅輕輕握住宋訟發抖的手,用身體擋住圍觀人的視線。
“好。”楊琪利索的将圍觀趕走,“已經要廖永他們去叫老師了。”楊琪看見宋訟這種情況心疼得開始哽咽。
“宋訟,你能聽見嘛。”肖僅竭盡全力控制聲音,“我們慢慢來,深呼吸。”
“對你做的很好,我們不着急。”
“你的腿還疼不疼?”肖僅注意着時間。
“我們不怕,楊琪和肖僅都在。”
“對,宋訟不怕,我們都在。”楊琪溫聲應和。
……
“老師來了。”
“快吧她搬到醫務室去。”班主任指揮着,“我已經通知她家長了。”
宋訟突然開始嗚咽。
“老師,現在不可以搬動她,我有去學習,請相信我可以嗎。”
原本準備呵斥的老班看着肖僅嚴肅的表情收了聲。
“宋訟,你的腿現在好些了,我們去醫務室好嘛。”
楊琪摸開眼淚,合力把宋訟移動到肖僅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