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于伯和李嬷嬷趕回北郡城内。
于伯已經把事情告訴喬母,正巧喬将軍也休沐在家,
喬将軍道,“據傳山霖山莊莊主是有一個女兒,不過外人沒見過,我派人去打聽那天山霖山莊讓仇家追殺确實是逃出來一個人,想必就是她了,
約莫着應該是莊主叫她來北郡的,這事兒别往外傳,讓那孩子安心住下。山霖山莊莊主時常來在北郡邊界施粥,是個好人,況且對咱家本就有恩。”
喬夫人歎了口氣道,“她也是個可憐孩子,她到北郡陰差陽錯叫元娘遇上也是緣分。她可知道咱們是喬家?”
于伯答道,“應是知道,馬車上有喬府的标志,莊子裡随便一問也都知道是北郡喬家。”
喬夫人又歎口氣道,“她既然知道又不說也許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不點明便是不想用之前的事挾咱們還情,唉……”
喬将軍寬慰夫人,“江湖上恩怨多咱們鞭及莫長,但既然蘇莊主的遺孤在北郡地界,護個人也不是什麼問題。”
喬夫人點頭繼續道,“一時間這個傷心事咱們也别上趕着戳人心肺,暗中多照料些,跟元娘通氣咱們就當不知道,在莊子裡住下就是了,回頭等她們回郡再好好和那孩子聊聊,能幫則幫。”
喬将軍點頭,氣憤道,“真是歹毒,整個山莊竟然都沒有活口,江湖上恩怨多卻未見過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現在把人護好最是緊要,莊子上比郡内安全很多,就讓倆孩子先呆在莊子裡吧。”
他繼續問于伯,“莊子上可幹淨。”
于伯回道,“除了賬本亂一些沒什麼大事,幾個管家都是老人,剩餘佃戶進莊子之前也都是查過戶籍的。”
喬母附和道,“我之前看過,不過是有幾個管家這兩年不安分,貪了莊子上的錢,不是什麼大事,正好鍛煉一把元娘,就讓她去了。诶,那如今那個孩子住在哪裡?”
李嬷嬷猶豫道,“春芳姑娘和小姐住在一處。”她沒敢說小姐讓人睡地鋪,可地方就那麼大,喬夫人一時間也沒往那處想。
喬夫人擺擺手,“沒事兒,你多瞧着點,别讓那姑娘出點什麼事,也是個可憐人。”
喬将軍問,“雲娘怎麼樣了?”
談到喬杳杳于伯和李嬷嬷便笑,“小姐是個有主意的,人也聰慧,将軍放心。”
喬夫人問,“沒嫌棄那院子破?沒擺譜子?”
李嬷嬷笑道,“沒有,小姐懂事的很。”
喬夫人壓不住笑意卻擺着臉道,“哼,一定是把莊子鬧騰死了。”
喬将軍知道她疼女兒,開玩笑問,“不幫幫?”
喬夫人端起茶盞,“不幫,連幾個管事都收拾不了将來怎麼管家?怎麼做一家主母?不好好讀書那麼皮,合該讓她吃點苦頭!”
在讨論要不要幫的主人公正在果園子裡看果子,吳管事給她切了一個,喬杳杳看着盤子裡的果子出神,姚淮序也盯着果子看。
這果子已經開始縮水,切了隻看果肉不明顯,可外皮已經有些皺巴,不大好看。
“吳管事,一般莊戶怎麼儲存食物?”
吳管事不假思索答道,“大多是地窖……”
“不是這個,是吃食,比如腌菜,對了腌菜!腌菜是拿鹽腌了能放好久,但是這果子也不能拿鹽腌……”
剛有些苗頭卻又不可行,沉月驚喜道,“小姐,是糖漬果子!劉奶奶家的糖漬果子是北郡最好吃的!”
喬杳杳眼睛也一亮,瞬間有了主意,“吳管事!咱們做糖漬果子!”
吳管事猶豫道,“可糖漬果子是能儲存,可郡内大多點心鋪子都會賣,況且幾本沒有家戶會買一大批糖漬果子,大多吃個新鮮。”
喬杳杳胸有成竹,反問道:“愛吃糖漬果子的一般是什麼人?”
沉月答道,“多半是小孩兒和姑娘家。”
“那一般糖漬果子是拿什麼裝的?”
吳管事答道,“都是紙包,然後打好結。”
“咱們用罐子。”
“啊???”
姚淮序瞧她,喬杳杳喜上眉梢,“定制兩種漂亮罐子,小的裝糖漬果子,要那種好放好拿的那種,另一種大些的罐子咱們裝糖水果子。”
沉月問,“小姐,糖水果子是什麼?”
姚淮序心裡不屑面上卻不顯,糖水果子,也就她能想出來了,怕不是她自己饞了。
“當然就是糖水裡面煮果子啦!”她理所當然,其實這是盛京的一種吃法,她也隻聽說過。
吳管事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