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興懷:“阿奇黴素是什麼時候吃的?”
彭獻:“上一次吃是月初的時候,吃了三天,之後就沒再吃過了。”
很快,牧興懷就拿出了一瓶藥來。
“這是滴耳液,殺菌用的,每天給小石頭滴上三次。”
“阿奇黴素再吃三天,其他的藥就不要再吃了。”
“兩天後如果小石頭還發燒的話,就帶他過來複診,我再給他調整一下藥量。”
容嬸子:“好好好,我們都記下了。”
彭獻随後就掏出手機:“多少錢。”
牧興懷:“給四十吧。”
彭獻:“……”
四十?
他們每次帶孩子去醫院,來回的車費都不止四十。
最後,容嬸子一家自然是滿意地回去了。
牧興懷洗完手之後,也重新坐回到了飯桌上。
雖然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飯菜都已經沒什麼熱度了,但牧興懷反而覺得碗裡的甲魚和小龍蝦更好吃了。
吃過午飯,牧興懷就準備繼續去研究那些醫聖傳承去了。
然後他就發現牧建國沒有跟上來。
牧興懷:“嗯?”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
他手裡提着一個小桶還有一副釣竿,看到牧興懷,他緊張的擰緊了衣角:“哥,哥哥你好,我,我找牧建國。”
“我,我們約好了下午,下午去空軍基地釣魚。”
牧興懷轉頭看向牧建國。
你白天不是都在家裡睡覺嗎?怎麼這麼快就交到新朋友了?
牧建國喵了一聲,然後就朝着小男孩走了過去。
牧興懷:“……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有點不放心小男孩一個人去水邊。
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因為他看到不遠處有個少年一直在看着小男孩,對方和小男孩幾乎是一張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到他之後,對方朝着他鞠了一躬。
牧興懷:“那你們去吧。”
不過——
空軍基地?
他們北定村有空軍基地嗎?
牧興懷一邊回想,一邊上了樓。
傍晚的時候,他就知道空軍基地是什麼意思了。
小男孩和牧建國釣完魚回來了。
小男孩從他的小桶裡拿出來了一小包桑葚。
“這,這個,是我們今天下午的收獲,我就不要了,都,都給牧建國。”
牧興懷把桑葚接了過去:“……好的,謝謝你了。”
小男孩的眼睛亮了亮:“那,哥哥再見。”
“牧建國再見。”
牧建國:“喵!”
四天後。
吳嬸子家門口的老井旁。
這一次被村民圍得嚴嚴實實的人變成了容嬸子。
“你們家小石頭真的好了?”
容嬸子:“我還能咒我們家小石頭不成?”
“你們是不知道,在這之前,我們都快信了小石頭他小外公的話,覺得他是撞了邪了——你們是知道的,我們家小石頭是在水庫裡出的事,就上個月月初,水庫裡還淹死了一個人呢。”
“所以我們原本都已經把紅包準備好了,想着去扶風觀請個老道士,給我們家小石頭驅驅邪。”
“結果牧興懷三兩下的,嚯,就把小石頭給治好了。”
“吳嬸子,這次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建議我們去找牧興懷看看,我們家小石頭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啊。”
聽見這話,吳嬸子突然就覺得自己這一次扭到腰,好像也不是多壞的事情了。
“對了,你們以後還是盡量少帶孩子去水庫裡玩吧,水不幹淨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安全。”
容嬸子:“嗨,就算你不提醒我,我們以後也不敢再帶小石頭去水庫裡玩了。”
“這一次,我們這一大家子算是被折騰的夠嗆了。”
其他人聽了,也都紛紛說道:“我家那兩個混球也喜歡去水庫玩,我一會兒回去得好好地把他們說上一頓。”
……
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吳嬸子轉頭看向身後:“向老大,之前你不是說,你小舅子又給你介紹了一個醫生嗎,怎麼樣,他把你治好了嗎?”
當時她也給向老大介紹了牧興懷,但是容嬸子第一時間給她大兒子彭獻打了個電話,然後他們帶着小石頭去了牧興懷那裡,向老大卻堅決不肯相信牧興懷的醫術,選擇了去找他小舅子給他介紹的那個從市第一醫院退休的老醫生。
但是她身後哪有向老大的人影。
容嬸子:“向老大呢?”
當下便有人回道:“他剛才不是在跟我們打牌嗎?打到一半的時候,他說他肚子痛起來了,要回去上個廁所,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回來呢。”
容嬸子:“……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