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興懷花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終于把那些老爺爺老奶奶的耳朵掏幹淨了。
其中兩位老爺爺和一位老奶奶,當場就‘痊愈’了。
至于剩下的三位,在牧興懷幫他們把手機從靜音狀态調到音量最大,于是他們的病情也當場就有了明顯的‘好轉’。
等到牧興懷把他們全都送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牧建國也回來了。
嗯。
今天它和它的那個小朋友收獲了一堆折耳根。
牧興懷:“明天再做給你吃吧,我今天是一點都不想動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就去我家吃吧,正好我今天帶了烤鴨和涼拌牛肉回來。”
牧興懷回頭一看:“翰林?你回來了。”
吳翰林:“你猜我回來的時候碰到了誰?”
牧興懷:“誰?”
吳翰林:“向老大。”
就是中午的時候來牧興懷這裡治療腹瀉,結果把牧興懷的衛生間的馬桶給拉堵了的向老大。
吳翰林:“他說他中午回去之後,就煎了一副藥,喝了一碗,結果一整個下午,都沒再拉肚子。”
“不愧是你啊兄弟。”
牧興懷笑着說道:“厲害算不上,基本功而已。”
吳翰林:“謙虛了啊,這要是基本功,那之前給向老大他們治病的那些醫生,怎麼就沒能把他們治好呢。”
一邊說着,他一邊推着牧興懷往外走:“走走走,去我家吃飯去。”
牧興懷也是真的不想做飯了:“不急,我去摘點黃桃給你們嘗嘗。”
這叫有來有往。
他小的時候在村子裡的人緣還不錯,交了不少朋友,隻是十年前,他跟随牧奶奶離開村子,去了牧大伯那裡之後,跟他們的聯系就慢慢地都斷了。
現在他雖然回來了,但是其他人卻大都離開了,要麼搬去了其他地方,要麼去了大城市工作,一年到頭都不見得會回來一次。
所以他還挺想把跟吳翰林的這段友誼重新撿起來的。
吳翰林:“行,我幫你。”
“旁邊是闆栗樹吧?上面的闆栗是不是要熟了?”
“你家的這個小院子,我真是看一次羨慕一次,等我以後攢夠錢了,我也要建一個四合院,院子裡種滿果樹……”
在吳翰林的幫助下,牧興懷很快就摘好了滿滿一水桶的黃桃。
像是想到了什麼,牧興懷回頭看向趴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的牧建國:“你的那個小朋友,明天還來找你玩嗎?”
牧建國喵了一聲。
牧興懷便挑出六個大黃桃,用一個布袋裝好,放到堂屋牆角的地上。
“明天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這個帶上,送給你的那個小朋友。”
牧建國又喵了一聲。
吳翰林:“……不是,它能聽懂你的話?”
牧興懷:“差不多。”
“畢竟布偶貓的智商在貓類中,本來就排名比較靠前,普遍能達到人類的4-5歲左右的水平,我們家牧建國又比普通的布偶貓要聰明得多,所以很多時候,我說的話它都能聽懂。”
吳翰林瞬間就想起了他朋友家養的那隻,曾經一天把五個水杯從桌子邊緣推下去的邪惡藍貓。
替他朋友羨慕了!
而得知牧興懷要到家裡吃飯,吳嬸子連忙又讓吳老叔殺了一隻小母雞,切下一隻雞腿用水煮了,留給牧建國,剩下的全都用酸菜炒了。
吳老叔以前在飯館給廚師打過下手,手藝自然沒得說。
所以這一頓,牧興懷直接就吃撐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肚子都還有點脹。
就在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出去跑個步,消消食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牧興懷打開院門一看。
敲門的是一個年輕男人。
牧興懷:“你是?窦文彬?”
窦文彬:“老同學,是我。”
牧興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窦文彬考上的是邊省的一所大學,他大學畢業之後就留在了邊省那邊工作。
窦文彬:“昨天晚上回來的。”
“這不是這幾年經濟不太景氣嗎?我之前工作的那家公司也不太行了,所以前幾天,我也被裁了。”
“還好老闆人還不錯,賠償什麼的都給到位了。”
“正好我上班也上累了,就想着趁着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我就帶着老婆孩子回來了。”
牧興懷:“你結婚了?”
窦文彬笑着說道:“你嫂子是我的大學同班同學,我們大二就在一起了,大學剛畢業就結婚了。”
牧興懷也笑了:“真好啊。”
“看我,光顧着聊天,都忘了叫你進來坐了。”
說到這裡,窦文彬這才想起自己找上門來是為了什麼。
他連忙側開身體,露出身後的一個小豆丁。
“這是我女兒玥玥,剛才我帶她去水渠那邊玩的時候,一群野鴨子突然竄了出來,我女兒被它們吓到了,摔了一跤……”
小豆丁兩隻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已經哭過了。
她的左手手肘上還有左腿膝蓋上都帶着明顯的擦傷。
牧興懷當即說道:“你們快進來,我給她處理一下。”
牧興懷随後拿來一支注射器和一瓶生理鹽水,用注射器抽取生理鹽水,把小豆丁傷口處的泥沙全都沖掉。
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還是會有輕微的刺痛感的,所以小豆丁不可避免的又抽泣了起來。
“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
窦文彬一邊安撫她,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以及嘴角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