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邱露就反應過來。
這不應該呀?
古嘉良昨天下午還幫她媽挖了三百多斤的紅薯呢。
而且他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也沒有牧興懷說的那麼……怪異呀!
古嘉良直接就沉默了。
主要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邱露說這件事情。
牧興懷見狀,直接說道:“要不,我給你看看?”
古嘉良又是一默,最終還是沒能把心底突然湧起的那抹希冀壓下去:“好。”
就這樣,古嘉良坐到了牧興懷的對面。
牧興懷伸手搭在了古嘉良的手腕上。
三分鐘後,他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他擡頭看向古嘉良:“奇怪。”
邱露:“怎麼了?”
牧興懷看着古嘉良:“正如同我所猜測的那樣,你臉色發青灰色,沒有什麼光澤,是因為肝膽不足。”
“你嘴唇很白,皮膚粗糙,是氣血虛弱的原因。”
“肝主藏血,膽主決斷,如果肝膽氣滞,氣血虛弱,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是頭發,可是你的頭發……”
邱露也看向古嘉良的頭頂。
古嘉良的發量不算多。
但現在有幾個年輕人在上了幾年班之後,還能保持一頭濃密的頭發的?
古嘉良發質也不算好,但其實也還看得過去吧。
不過古嘉良的頭發還挺黑的。
邱露低頭看向自己的頭發。
她的頭發都還沒有古嘉良的頭發黑呢。
所以古嘉良的頭發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難道牧興懷診錯了?
結果下一秒,她就聽見古嘉良說道:“事實上,你還真就診對了。”
古嘉良長吐一口氣:“其實我現在的頭發之所以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是因為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染一次頭發。”
邱露:“你的頭發是染的?”
古嘉良:“嗯。”
他打開手機,翻找起來:“麻煩你等一下。”
好一會兒,他才終于翻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
邱露湊過去一看,照片裡是十七歲時的古嘉良。
邱露:“好多白頭發。”
準确的來說,照片裡的古嘉良将近三分之一的頭發都是白的,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頭發,大半也都泛着黃色。
牧興懷的眉頭當即舒展開了:“少白頭。”
還好。
他沒有診斷錯,他的名譽保住了。
古嘉良:“對,少白頭。”
他看向邱露:“嫂子你放心,我這不是遺傳的。”
他說:“我高中那會兒特别胖,最重的時候有兩百三十斤。”
“再加上我當時成績不太好,班上的一些同學特别喜歡捉弄我,開我的玩笑。久而久之,我就産生了自卑的心理,于是我下定決心要減肥。”
“一開始我是想着通過鍛煉減肥,但鍛煉減肥太慢了,然後我就開始試着不吃早飯和晚飯。”
“沒過多久,我就真的瘦下去了,但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病倒了,當時我連着發了三個多月的燒,我媽都差點以為我要救不回來了……等我好了之後,頭發也白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願意将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當時的他太蠢了。
“因為這,我媽又帶我跑了十幾家醫院,看了三十多個醫生,但是最終還是沒能把我治好。”
當時他們并沒有選擇去看中醫。
因為他當時不敢相信中醫。
但是現在他是不敢不相信牧興懷。
因為他知道染發很傷頭發,他也怕幾年後,他的頭發就會掉光。
那比肥胖和少白頭更讓他難以接受。
所以說完這些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看着牧興懷,問道:“既然你能看出我的問題,那你肯定是有辦法能夠治好我的對吧?”
牧興懷:“我隻能說,我知道一個方子,對你或許有用,但是我并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治好你。”
他說的那個方子可不正是他從之前整理出來的那份醫聖傳承的成人内科的資料裡看到的。
“而且這個方子的療程特别長,至少要三個月以上,才能看到明顯的成效。”
三個月?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可是治了整整三年,都沒什麼效果。
所以三個月又算得了什麼呢?
古嘉良直接就把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都抛到腦後去了,他說:“我治,我願意治。”
牧興懷:“你先别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還有一點就是,因為療程比較長,所以治療的費用可能有點高。”
邱露:“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