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興懷:“一個月大概要兩千多。”
邱露直接說道:“這錢我出了。”
古嘉良:“不用——”
邱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之前我跟你哥開網店,手裡的錢不夠,你把你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支持我們。”
“後來我們的網店開起來了,想把錢還給你,你說什麼都不要利息。”
“所以今天這錢必須我來出。”
古嘉良:“你還是我幹媽呢,我孝敬你不是應該的嗎?”
聽見這話,牧興懷點了點頭。
等等?
“幹媽?”
邱露就抽空解釋了一下:“他外婆就是前面李家村的,有一年他去他外婆家玩,一不小心摔進了水井裡,當時我正好放學回來,路過那個水井,就把他從水井裡撈了起來。”
“他們那邊有被救的人必須要認救他的人當幹親的習俗,所以我雖然隻比他大了十歲,還是成了他的幹媽。”
“後來我跟他哥結婚了,就很少再提起這層關系了。”
牧興懷:“原來是這樣。”
邱露:“所以你看,他都要吃些什麼藥?”
牧興懷:“稍等。”
很快,牧興懷就在傳承裡的那張方子的基礎上,根據古嘉良的身體狀況,把藥方開出來了。
“這是吃的藥,兩天一副,煎藥的方法和吃藥的方法我都寫在上面了。”
“這是洗的藥,一次一包,煮開十分鐘後洗頭,每周兩次。”
“頭一個月,你每周都要抽出兩天的時間,到我這裡來做個針灸。”
古嘉良:“好。”
還好他在縣裡的一家銀行上班,時間還算充裕。
牧興懷:“還有你平時可以多吃一點動物内髒,堅果這些富含微量元素的食物,他們可以促進黑色素的合成。”
古嘉良:“……”
好一個中西結合,與時俱進。
牧興懷幫他把藥材都打包好之後,又給他做了一次針灸。
邱露:“多少錢?”
牧興懷:“給兩千一吧。”
邱露和古嘉良離開之後沒多久,牧建國和它的小朋友就回來了。
這一次,他們依舊不是空着手回來的。
他們帶回來了一隻狗。
準确地來說,是一隻黑色的土松。
它蹲坐在小朋友身邊,脖子上戴着一個項圈,黑毛覆蓋的耳朵垂在腦後,鼻尖還沾着一點泥土,看起來既溫順又老實。
牧興懷眉頭一挑:“這是你新收的小弟還是新交的朋友?”
牧建國:“喵!”
哦,是朋友。
于是牧興懷便朝着它和那個小朋友招了招手:“進來吧。”
那隻黑色的土松這才站起身,走進了院子。
果不其然,它的後背上有一道将近三厘米長的傷口,而且還在不斷的往外滲着血珠。
那個小朋友卻是一臉猶豫。
直到牧建國朝着他‘喵’了一聲,他這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哥,哥哥好。”
牧興懷朝着他笑了笑,然後就進了屋子。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小串葡萄,還有一個醫療箱。
他把那串葡萄塞給小朋友:“吃吧,這裡可是牧建國的家,所以你不用害怕。”
小朋友紅着臉:“謝,謝謝哥哥。”
牧興懷随後就拿着醫療箱走到那隻土松面前,他先是蹲下身,将手伸到它的鼻子前面,等到它熟悉了他的味道之後,再輕輕撫摸它的下巴和脖子,直到它徹底放松下來。
而後他抽出幾根銀針,輕車熟路地紮進它背上的幾個穴位裡。
這起到的是短暫麻醉的作用。
之後他就可以給土松清理傷口了。
先幫它把傷口附近的毛都剃了,用肥皂水沖洗完,再用生理鹽水沖洗,考慮到傷口比較深,牧興懷又拆開一包縫合線,給它縫了三針。
再給傷口抹上碘伏,拆開一盒阿莫西林,給它喂上半片,就可以取針了。
最後寫上一張便簽,提醒土松的主人,如果土松沒有打狂犬疫苗的話,記得帶它去打狂犬疫苗,同時把剩下的阿莫西林和碘伏一起裝進一個小袋子裡,綁到土松的脖子上。
牧興懷:“好了。”
所以他之所以這麼熟練,可不正是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幫牧建國救治過很多的朋友和小弟了。
牧建國站起身:“喵!”
小朋友也從凳子上跳下來:“謝,謝謝哥哥!”
土松的尾巴更是用力的搖了起來。
牧興懷摸了摸它的腦袋:“不用謝。”
“去吧。”
牧建國他們還得把土松送回家,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盡職盡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