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雙文和馮盼丹到達北定村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
看到牧興懷的模樣,席雙文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醫生帥的有點過分了啊!
這要是每個醫生都這麼帥,誰還會抗拒去醫院看病啊!
馮盼丹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
雖然長達兩個小時的車程,再加上炎熱的天氣,讓她剛剛抵達嶽川縣的時候,不免有些疲憊和煩躁。
但是這會兒水稻正好成熟了,嶽川縣又是農業大縣,所以一路走來,風景還算不錯,而且她們中午吃的那頓地鍋雞的味道也非常好,現在又讓她看到了一個這麼帥的小哥,她瞬間就覺得這趟北定村之行,好像還挺值得的。
也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馮盼丹坐到了牧興懷的對面。
牧興懷:“我先給你把個脈。”
“好的。”
馮盼丹配合着伸出了手。
五分鐘後,牧興懷收回手:“你的情況,我大概都了解了。”
“之前你在桐濟堂也看過是嗎?”
馮盼丹:“對。”
牧興懷:“桐濟堂那邊給出的診斷結果還有開出的藥方我都看過了,桐濟堂那邊認為你的病是瘀血阻絡引起的,給你開的都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藥,但是你吃完之後,病情并沒有好轉是嗎?”
馮盼丹:“對。”
牧興懷:“那這就說明瘀血阻絡已經不是你這個病的主因了,所以這也不能算是桐濟堂那邊誤診了。”
“中醫認為“腦為髓海”,腎精充盈則髓海得養,腦絡通利;若外傷耗傷腎精,或久病及腎,可緻髓海不足,清竅失榮,所以我考慮你現在的核心病機是肝腎空虛。”①
馮盼丹沒聽懂,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牧興懷說道:“我給出的治法,是以補益肝腎、填精補髓為主。”
“隻有一點,慢性病往往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調理,所以這藥,你至少要吃上二十天,你看你能接受嗎?”
“不過這藥的價格不貴,二十天的藥加起來也就六百出頭。”
要知道之前桐濟堂的陳老也才隻給她開了七副藥。
不過好在這個價格不算太貴,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陳老開的那七副藥也花了她四百多。
而且她前兩天打麻将還赢了五百多,算下來她也就虧一百多塊錢。
馮盼丹:“好的。”
于是牧興懷很快就給她開好了藥方,抓好了藥。
“吃完這些藥之後,如果頭沒有再痛的話,就不用來複診了。”
馮盼丹還是配合着說道:“好的。”
她們離開北定村的時候,也才三點鐘出頭。
席雙文想了想:“我外婆家就在前面的郭家村,要不要去我外婆家玩一玩?我跟你說,我外婆家種了好幾畝藕田,你要是不嫌髒,我可以帶你下藕田去抽藕帶,摸螺絲和小龍蝦。”
“到時候我們晚上就吃清炒藕帶,麻辣小龍蝦和爆炒嗦螺了。”
馮盼丹更高興了:“好啊。”
以至于兩天後,已經回到了松市的馮盼丹還在回味這天晚上的清炒藕帶,麻辣小龍蝦還有爆炒嗦螺的味道。
她的丈夫見狀,笑着說道:“很久都沒有見你這麼開心過了,你要是真喜歡的話,要不下個月,我挑個合适的時間,再陪你過去玩兩天?”
馮盼丹:“行啊。”
“我跟你說,那家土菜館的地鍋雞是真的好吃,别看他家裝修不怎麼樣……”
她的丈夫:“那我到時候可要好好的嘗一嘗。”
說到這裡,他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你帶回來的那些中藥,真的不打算吃嗎?”
馮盼丹:“還是不吃了吧。”
但是話音未落,她就又改口了:“……唉。”
主要是她昨天打麻将又輸了六百多塊。
所以現在讓她把那些藥材全都扔了,她又有些心疼了。
她的丈夫:“我也覺得你可以試試看。”
“萬一那個牧興懷牧醫生的醫術真的很不錯呢?”
“而且我查了一下他的簡曆,發現他竟然是省醫科大學畢業的研究生。”
省醫科大學畢業的研究生?
那他确實挺厲害的。
至少她身邊就沒有人考上。
那這是不是意味着,就算那位牧醫生開出來的藥可能治不好她,應該也不至于讓她的病情加重?
想到這裡,馮盼丹說道:“那我就吃幾天看看吧。”
就這樣,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馮盼丹在高鐵站呼叫中心工作。
這天中午,她正跟幾個同事在聊着天呢,肚子突然就鬧騰了起來。
這熟悉的感覺讓她立即就明白,她來例假了。
所以她第一時間拿起背包,去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