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牧興懷正好盤點完藥櫃裡剩餘的藥材。
“這麼多藥材都快用完了啊?”
“看來得再進一批藥材了。”
因為他們剛回來的時候沒有車,所以第一批藥材是藥鋪的老闆送貨上門的。
因為這,藥鋪的老闆多收了他三百塊的運費。
實際上從北定村到松市也就不到八十公裡的路程,開電車的話,來回最多也就二十塊錢電費錢。
牧興懷:“所以這一次,我們自己開車去進貨吧!”
這就叫該省省該花花。
牧建國:“喵!”
于是在給謝安順(面癱中年男人)他們做完針灸之後,牧興懷就帶着牧建國,開着他們的新車,去了松市。
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才剛出嶽川縣,天上就突然下起了暴雨。
好在沒過多久,雨就停了。
但地上的積水一時半會兒的卻是幹不了,出于安全考慮,牧興懷依舊保持着中速行駛。
但總有人覺得自己的車技比閻王爺的催命符還要厲害。
就比如原本跟在牧興懷後面的一輛紅色小轎車,轉向燈都沒打,直接一腳油門就越過白線,開上了對向車道,然後超過了牧興懷。
原本這也沒什麼,可耐不住前面就是一個彎道,那輛紅色小轎車不僅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車道,反而還在對向車道上加快了速度,想要繼續超過前面的一輛SUV。
卻沒想到下一秒,彎道另一側突然出現了一輛大巴車。
這一幕瞬間吓住了所有人。
紅色小轎車和大巴車都第一時間狂按喇叭,踩下了刹車。
紅色小轎車因為速度太快,輪胎瞬間打滑,直接就沖出了車道,撞進了旁邊的稻田裡。
在泥土的作用下,它很快就停下了。
但是那輛大巴車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伴随着一陣驚叫聲,它直接撞上了另一側的山體。
好在牧興懷的車速并不快,所以在即将撞上那輛大巴車的時候,穩穩的停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身後也傳來了四五道急刹聲。
牧興懷急急的喘上一口氣,然後就解開安全帶,打開後備箱,抓起裡面的醫療箱,沖了過去。
在他身後停下來的那幾輛車的司機和乘客也都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從車上沖了下來。
“救命!救命!”
“奶奶,我好痛!”
“老劉,老劉你怎麼了?”
“醫生,有醫生嗎?”
……
聽着大巴車裡傳來的哭嚎聲,看着車窗上的好幾個血手印,沖到大巴車前的衆人,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還好大巴裡不少年輕人都冷靜了下來。
“司機好像已經死了。”
“直接把車門砸開。”
牧興懷也第一時間喊道:“傷患都先不要動,以免造成二次傷害。”
在他們的同心協力下,很快他們就砸開了車門和兩個車窗。
沒一會兒的功夫,大巴車上還能站起來的乘客,都自己從車裡爬出來了。
他們下車之後,就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沒有再說話。
這也就顯得還停留在車上的那些傷者還有他們的家屬的聲音格外凄厲。
“醫生,有醫生嗎?”
“快來看看我兒子。”
牧興懷已經沖上了車,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聲音才勉強蓋過了那些孩子的嚎哭聲:“我是醫生。”
另一名年輕男人和他的同伴緊跟其後:“我們也懂一些急救常識。”
牧興懷率先沖向了司機。
整個駕駛室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司機的頭倒在方向盤上,臉上和肩膀上全都是碎玻璃,他的身體也被儀表盤卡的死死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在他的大腿上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鮮血流了一地。
牧興懷心頭一緊,連忙伸手摸向他的頸部。
幾秒鐘後,他就松了一口氣。
還好,司機還活着。
但也僅僅是還活着。
單看他右腿上的傷口的出血速度,他恐怕就堅持不到救護車趕過來。
所以必須得盡快幫他止血。
牧興懷随後就又摸向司機的脊柱和胸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