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哦,雖然是咖啡店但是也有果汁的。”
對方話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凱撒下意識地回複道,“别看不起人啊。”
“那走吧。”
等他反應過來之際,他竟然應下了這種無聊浪費時間的邀請,雖然此刻還可以拒絕,但剛剛的挑釁總覺得讓人不爽。
他放下球,撈起了放在邊上的包和外套,一言不發地跟在月見芽依的身後。
雖然是寒冷的冬天,但聖誕節的氣氛顯得很溫暖,以往的他從來沒有什麼過節心情,隻覺得這種熱鬧的東西與自己無關。
要不是這個家夥......
他又想起了那天被送回宿舍的時刻,那種不豫的心情湧上心頭。
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東西并沒有被他完全抛之腦後,即使這裡沒有人知道他那些曾經,可他與他人完全不同的處境也算明顯。
那些所謂善意與同情,讓他覺得渾身難受。
他不需要那些東西。
這些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隻可惜月見芽依不是那些球員,不然他一定會讓對方後悔對他釋放那些無用的善意。
“快點吧,果汁什麼的也挺好的,蘋果蘇打啊什麼的。”
“......黑咖啡。”
月見芽依挑了挑眉,“你沒必要逞能吧,這個真的很苦我都不要喝。至少加點牛奶吧?”
凱撒的臉一沉,“那種白色惡心的東西我不要喝。”
“......你怎麼和我表弟一樣挑食。”月見芽依很無語地給他點上了黑咖啡和三明治,自己則美美地點了拿鐵和草莓蛋糕。
于是,她成功地見到了一直擺着酷哥表情的凱撒露出了崩潰了的表情。
“......我都和你說了,很苦的。”月見芽依伸手将他的那杯咖啡換了過來,把自己還沒喝的拿鐵推了過去,“至少拿鐵不是白色的,快點喝啦。别浪費我的錢。”
他不喜歡牛奶,聽到這個單詞都下意識不愉快,但這次忍着這種不快勉強咽下口的東西,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無法接受。
隻是,日本女人的同情心泛濫到讓他渾身難受。
“錢我會自己付的。”
“你下次付吧,我今天已經付了。”
他被她堵得瞬間回不上話,就連之後她又說送他回宿舍他都瞬間忘記了反駁。
直至回去的路上,他才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送我。”
“你是小孩啊。”
“什麼意思?”
“你,比我小,你還是小孩子。”月見芽依雖然在身高上算得上是日本女性中偏高,但在歐洲的平均中是偏下的。
隻不過是因為凱撒目前還沒完全發育,身高與她相差無幾,而與女性身高差不多的男性......
所以月見芽依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有問題。
可明顯,凱撒臉上的表情顯示了他不能接受這種理由,但這與她又沒有關系。
這次,月見芽依還是走地很爽快,徒留緊皺着眉的凱撒站在宿舍樓門口。
很快凱撒這種不豫的心情就不得不消失了,因為他發現,月見芽依真的隻将他當做了所謂的小孩子。
不如說,那些青訓營裡面年紀偏小的人在她那裡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