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回憶起有月見芽依的夢境都是那種暧昧又充滿欲望的，但這次氣氛卻異常嚴肅。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從未在月見芽依的臉上露出過這樣悲傷的表情。

“喂，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他皺着眉邁了過去，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避開了。

“凱撒。”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十分冰冷，“結束吧？”

“哈？”他顧不得所謂的體貼，這種意義不明的話語讓他瞬間失去了冷靜。

他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至自己身前，“你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發生任何事。”她望向自己的目光異常陌生，“隻是我發現，我和你沒辦法繼續在一起而已。”

凱撒頓時覺得自己手腳冰冷，這家夥憑什麼否定自己的這份感情，沒有任何理由就想要剝奪他好不容易才的到手的東西嗎？

不可能——

“我不會同意的。把你的話給我收回去，月見芽依！”

凱撒不喜歡和其他那些人一樣喊她的名字，他想要做她生命裡最特殊的那個存在，想要自己能夠深深地鑲嵌在她的心裡。

但那個人不發一言，隻是默默凝視了他一會，随後轉身離開。

不可能，不允許，絕不會就讓她結束這一切。

他想要追上對方的背影，卻不知為何那雙在球場飛馳電掣的腿沉重得無法動彈。

等——

月見芽依睜開眼睛，反射條件地摸了摸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八點。

今天的日程是晚上去父母家吃飯，所以白天都是自由時間。

幹脆出門去買點東西回來吧。

她坐了起來，發現旁邊的凱撒早已經起來了不說，還靠在邊上默默發愣。

“怎麼了？很早就醒了嗎？”

對方把腦袋轉了過來，眯着眼睛忽然伸手過來捏住她的臉頰，“喂......”

“你幹、什麼啊！”她扯掉了對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真是的，今天要不要出去買點東西。”

她掀開被子，腳還沒踏到地上就被對方一把摟住了腰，下一秒還被拖回到了床上。

昨天晚上凱撒問客房在哪裡，月見芽依眨了眨眼睛，語氣平淡地說應該沒收拾出來。

凱撒驚地瞪圓眼睛，說那他睡什麼地方，難道沙發？

“你和我睡啊。”

她語氣十分自然，反倒凱撒一副驚異的模樣，氣氛十分僵硬。

“......你的腦子沒問題吧？”

“情侶不應該這樣的嗎？德國和日本不一樣？”

凱撒似乎是放棄了與她争執這個問題，很快就不再反駁，默認了這件事。

睡前他似乎還是有些不甘，非要問她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凱撒選手，我比你大四歲，我的意思是我不但是大人還是個有腦子的大人。意思我當然知道，隻是那件事緩一緩，等我的快遞來了再說。”

“什——”對方臉上不禁又泛起一絲紅色，“别說得我像什麼急色鬼一樣！我的意思是，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日本女性不都相對含蓄嗎？”

“應該是這樣沒錯。說不緊張不害怕是騙人的的，但是和你的話應該沒關系吧？”

凱撒掙紮再三，還是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出于對某種問題的思慮，他并沒有再進一步的深吻。

月見芽依被緊緊摟住，凱撒将她整個人都擁在自己懷裡，手指慢悠悠地順着她的頭發。

沉默許久之後，他才發出了輕微的聲音，“雖然很想和你說不用擔心，但可惜，我其實沒什麼經驗......”

“诶，真的假的。”

“如果你的腦子不是金魚腦子的話，就應該記得我白天和你說過的話。”

“呃。你這樣的人會喜歡一個人這麼久，還為此一點情感生活也沒有，确實會讓别人驚訝诶。”

“你不驚訝？”

“一半一半？”她從凱撒的懷裡伸出腦袋，“總感覺你對情感相當吹毛求疵的樣子。不然也不會沒朋友吧？”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他的頭靠了過來，臉貼着她的頭發邊上，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如果擁有的太多，失去的時候會很痛苦。”

“真不像所謂皇帝能說出來的話。”

“足球和情感是兩回事。”

如果是足球，他自然不可能會說出這番言論，但情感則不同。

這是世上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掌控的東西，就算是拜塔皇帝也不例外。

“睡吧。明天白天可以想想做什麼呢！”

月見芽依睡得很快，倒是凱撒在入睡前想了一些有的沒的，導緻這天晚上的夢境極其糟糕。

他在驚醒過來的時候就立即轉頭望向在他旁邊睡得死沉的月見芽依。

那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