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回來了!”姬楠興沖沖地跑來,封衍請他坐下說。
姬楠坐下後,興奮道:“公主回來了,咱們快去請她。”
封衍不急不忙說:“公主恐怕一時半刻不得空,再等等吧。”
“等什麼?”
“公主正和王後說話。”封衍解釋道。
姬楠冷靜下來,連忙說:“是是是,等她們說完話。”
封衍提醒道:“公主久不在宮中,與王後叙完話,還有言王,還有手足、朋友,一時半刻輪不到咱們。”
“這怎麼行?”姬楠不由的大聲說道,遂即不可置信地問道:“我們還要等她走完親、訪完友?”
“我的意思是,公主今日沒時間見我們,我們也不好私下找公主,先和言王、王後透露口風,表明我們想見一見驕陽公主。”封衍說道。
“是是是,我這一急,都不會辦事了。”姬楠略有些不好意思。
驕陽不情不願地走進鳳華宮,戚容笑容滿面地讓她坐下,桌上擺滿的吃食,驕陽悶悶坐下,問道:“又怎麼了?”
“什麼又怎麼了?我還不能見見自己女兒?”戚容嗔怪道。
驕陽沒好氣,面無表情糾正道:“不是你見我,是你讓我來見你。”
戚容沒好氣拉長聲音道:“好好好,下次,我去見公主殿下。”
戚容命人拿上一盤畫卷,說道:“我挑了些青年才俊,你好好看看。”
“不看。”驕陽轉過頭,興緻缺缺。
“必須得看,我安排了小宴,先看看,看過再說,丞相的兒子文雅俊朗,将軍的弟弟氣宇軒昂,這兩個都不錯。”戚容興緻勃勃道。
驕陽不耐煩地盯了兩眼,沒好氣道:“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以後别往外跑,你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荒郊野地,苦是好吃的?”戚容不贊同道。
驕陽嗤笑一聲,說道:“行啊,那你們把為了開采金玉,用盡手段傷人害人的那些人都處置了,我還有什麼好跑的?”
戚容無奈道:“那都是命,你是金貴命,他們是卑賤命,就是沒有發現那些金玉,他們不還是一樣被人欺負?他們要是命裡有,就不用成那樣,要是沒有......有你沒你都一樣,以前、現在、以後,永遠都有卑賤之人,你在這事上折騰什麼?有什麼用?好好的一個公主,去當他們的老媽子?那些人是扶不起來的爛泥,你扶了這些年,扶起來了?”
驕陽面無表情道:“他們不是爛泥,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并不卑賤,他們隻是因為弱小被人欺負,我是生在這金窩裡,可我的命和他們的命都是一樣的,誰也沒有兩條命,金貴人也沒高尚幾分,他們也不比哪個卑劣。”
戚容深吸一口氣,沉着臉,扔下手裡的畫卷,氣道:“好好好,我是惡人,你們都是好的。”戚容說完氣沖沖地轉身,撩開紗幔進了内室。
葵嬷嬷上前勸道:“公主,娘娘為了您的婚事,忙活了大半個月,你怎能如此傷她的心?進去說幾句軟話吧。”
驕陽不情願道:“我哪句說錯了?”
葵嬷嬷道:“母女之間還分什麼對錯?”
驕陽氣道:“不分對錯分什麼?誰能鬧誰有理?誰不高興就能欺負人?”
驕陽氣的轉身離開鳳華宮。
“公主......”葵嬷嬷眼見大公主的背影越走越快,隻能轉身回到内室,戚容半躺在床上,神情落寞,眼角微紅,葵嬷嬷靜靜站在一旁。
“他們這一個個的,都對我不滿,我做錯什麼了?”戚容想不通。
葵嬷嬷安慰道:“王上雖然封了一個夫人,可也從未傷過娘娘的臉面,太子也是娘娘親生,大公主.....有許多事放不下,所以才躁了些,在那之前,公主是多懂事乖巧,娘娘等等,時間久了,公主自然會放下的。”
戚容沉默不語,葵嬷嬷繼續勸道:“大公主還小,氣性大,娘娘何必跟公主生氣?”
戚容坐起身說:“她就是仗着我不會真生她的氣,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說什麼都不聽,那我當惡人,她那個爹又是什麼好人?”
“娘娘,公主還小,等成親後有了孩子,自然能明白娘娘的不易。”葵嬷嬷也不知說什麼好。
“你去跟她說,午後的小宴,是我請的人,她要是想把我的臉面往地上踩,随她便。”戚容冷着臉說道。
“娘娘。”葵嬷嬷無奈,歎息一聲便下去了。
驕陽剛回到寝宮,葵嬷嬷後腳便跟了來,聽到葵嬷嬷的話,氣的直踹殿中的柱子。
午後,姬離憂在宮中東遊西逛,忽然見一個地方人來人往,忙拉住一青衣男子問道:“兄台,這兒怎麼這麼多人?”
“你不知道?那你怎麼在宮裡?”被攔住的人反問。
“我跟着長輩來湊個熱鬧,迷路了,這兒幹什麼呢?”姬離憂打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