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沖着冷家人擡擡下巴,讓他們自辯。
冷雨棠站出來說道:“誰小時候沒有過磕磕碰碰,這算什麼證據?”
劉光皺眉問冷家人:“冷雨棠的疤和痣都在哪兒?”
“這......”衆人面面相觑,王氏見無人說話,站出來說:“這些小孩子胡鬧弄出來的小疤痕,十多年都過去了,我們這些做長輩哪裡知道?就是親生的,也不清楚。”
“長輩不知,姐妹也不知?”劉光又問。
王氏擰了自己女兒一把,冷雲裳不情不願道:“不知道。”
劉光指着冷雲窈,說:“你,知不知道?”
冷雲窈挑眉看向兩人,冷家人氣怒地看着她不着調的樣子,冷雲窈随意道:“不知道。”
“他們是故意的!”那女子氣急敗壞道,指着冷家人說:“他們想獨吞我的私産,所以一起陷害我!”
冷家人各個老神在在,不發一言。
劉光不耐道:“行了,不知道也正常,你倒是說說她們身上有什麼疤?什麼痣?”
那女子梗着脖子,說不出話來,劉光沒好氣道:“貼身丫鬟總該知道吧?”
那女子說道:“我的丫鬟紅蓮,她肯定能認出來。”
冷雨棠冷淡道:“紅蓮已經離開冷府了。”
“一定是你怕暴露,殺了她。”那女子惡狠狠道。
劉光皺眉:“怎麼還死了丫鬟?”
冷雨棠說道:“不是丫鬟,紅蓮是我撿回來的孤女,沒有身契,有一日說遇到親人,跟着親戚離開了。”
“你胡說!”那女子喊道。
劉光皺眉,又有一個不明不白、不知去向的人,耐着性子問她:“哪裡胡說?”
那女子左右為難,說不出話來,劉光看看站着的冷雨棠,又看看跪着的人,這兩人還真是奇了,一個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也沒什麼異常,一個不知道自己暴露了,遮遮掩掩、欲言又止,還真像那麼回事,這事兒得好好捋捋......
“她哪裡說的不對?那紅蓮是怎麼回事?什麼人呐?”劉光問道。
那女子說道:“紅蓮在府上十多年,哪來的什麼親戚?偏偏這個時候人沒了,不是她殺人滅口是什麼?”
劉光問冷府衆人:“這紅蓮是怎麼回事?”
衆人看向周氏,周氏怯懦道:“紅蓮是自小跟着雨棠的丫鬟,她的月銀都是雨棠自己發的。”
“人沒了,你們也不知道?”劉光問道。
周氏回道:“雨棠房裡的事,向來是她自己做主。”
劉光打量二人,如今還真是死無對證,沒有一個能說出個令人信服的明證。
“把柳三郎叫來。”劉光深吸一口夜間的涼氣,吩咐手下道。
“啊?現在?這個時候?”副将為難道。
劉光冷笑:“這個時候怎麼了?我能熬,他不能給我爬起來?”
“是。”
副将離開後,劉光指了指冷雨棠,又指了指那女子旁邊的地方,說:“過來,我看看。”
冷雨棠走過去,劉光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問那女子:“你可知道到一塊發光的石頭?”
大廳内一瞬間安靜下來,封衍也睜開眼睛。
那女子搖頭說道:“不知道。”
“冷雨棠母親的嫁妝,你不知道?可她知道。”劉光往後靠了靠。
那女子慌亂地看向身旁站着的人,又看向冷亦安,迷茫又無助。
劉光說道:“老夫人要是熬不住,就去偏殿歇着吧。”
“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