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封越環着破風绫,隻身飛向小船,待到靠近小船時,停在半空,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船上的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裡拼命劃動的船槳也停了下來,封越皺起眉頭,說:“你們要是沒事,我們就走了。”
“别别别。”最前面那人一開口,是清亮的男聲。
“仙子别走,救救我們,我們被壞人抓走,剛跑出來,仙子救救我們。”
封越皺眉懷疑道:“你是男人?”
“嗯......她是女的。”那男子指着身旁的青衣女子,接着側身,露出身後的人,說:“還有個女孩兒。”
封越甩出白绫一端,纏住船頭的裝飾物,拉着小船回去。
封越拉着小船回來,落在船上收回白绫。
衆人朝下看去,隻見那船也不小,能坐七八個人,上面兩個姑娘身着绫羅,一紅一青,面容白皙,頭發烏黑,一個身着粗布麻衣,面黃肌瘦,頭發枯黃。
姬離憂皺着臉一言難盡道:“我怎麼覺得這個穿紅衣服的怪怪的,怎麼那麼别扭啊。”
“仙人救救我們,我們是南陽人,被壞人抓走了,剛跑出來。”那男子将話又說了一遍。
姬離憂連忙問道:“是不是不對勁?”
所有人都有些一言難盡,封越嫌棄道:“那是個男的......”
“男的?穿成這樣?一看就不是好人。”
姬離憂雖然這麼說,還是讓人把他們弄上來。
常水讓手下常回放下繩梯,等那三人上來後,常回下去将小船綁在船側。
“在下邱青陽,南陽人士,不知幾位是?”邱青陽拱手說道。
“小女秋黛,南陽人。”青衣女子也拱手說道。
那小女孩怯怯道:“我是......花小四。”
幾人灌了幾杯水,姬離憂問他們:“怎麼回事?”
邱青陽抹了把嘴,說:“這說來話長,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和幾個小弟打算懲奸除惡,救回被抓走的姑娘,我獨自一人深入賊窩,打探敵情,一連幾日的摸索,終于讓我發現了他們的老巢,撤回的時候順帶救了兩位姑娘。”
“哦——”姬離憂接下他的話,好笑道:“被人抓了?偷着跑出來,在海上飄着,差點渴死?”
姬離憂問道:“你那幾個小弟呢?不會是她倆吧?”
“不是,我為了打探清楚賊人的底細,為了救更多人,給他們報信遲了一會兒,誰知道被那賊人偷襲,暈了過去,醒來就在船上了。”邱青陽先是焦急地為自己辯解,又一臉恨鐵不成鋼,轉而變了臉色,和那茶館裡說評述的人一樣,聲情并茂的。
“昨日我趁着大雨,搶了他們的小船,救了兩個姑娘,一路狂奔,終于遇到幾位恩公,得了救。”
姬離憂冷笑,這話他怎麼不信呢,那風浪他都隻能抱着床腿,這個不着四六的人還能弄條船跑?
姬離憂又看向那兩名女子,果然,尴尬的不知道看哪兒。
姬離憂站起身,說道:“行了,我們不同路,你們就駕着這小船回南陽,給你們帶點食物和水。”
“别呀。”邱青陽也跟着站起來,頓了頓,說:“恩公一看,就是俠義之人,我們也不是想得寸進尺,恩公能救我們一命,大恩大德,我——”
“行了。”姬離憂打斷他的馬屁,直接問道:“你什麼意思?直說,我們還忙着呢。”
邱青陽嘿嘿一笑,嚴肅道:“那小船太慢,我們也是急的回去報信,還有一船的被拐的女子在上面,我們也是急的救人。”
“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