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看向海的方向，漆黑一片，說：“沒什麼。”

“那為什麼不吃東西，你不要跟我說沒胃口，哪有這樣沒胃口的？再沒胃口都能吃幾口。”

驕陽非要問個明白。

暮月也不想騙她，說道：“沒那個必要，那樣的毒，不是簡單的把毒排出來就能好的。”

“什麼意思啊？”驕陽手裡的魚掉在地上，心跳慢了幾拍。

暮月随意說道：“身體裡的血肉、内髒已經變成黑的，都凝成那顆黑色珠子。”

“那你......”驕陽上下打量她。

暮月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海上的月亮又圓又大，說：“現在，身體是它撐着的，所以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喝水，船上的食物和水有限，不必浪費在我身上。”

“那你......沒事嗎？”驕陽擔憂問道。

暮月輕笑：“沒事。”

驕陽問她：“那是不是可以一直活着？”

暮月想了想，驕陽的心也跟着提起。

“不出意外，是。”

驕陽松了口氣，又不大放心，問道：“是可以長生不老？”

“不出意外，是。”

驕陽心裡還是沒個着落，總覺得不放心，追問道：“什麼意外？”

暮月擡頭示意，說：“命是靠它續的。”

驕陽恍恍惚惚，回過神來，連忙叮囑道：“以後别去陰雨連連的地方。”

暮月安撫道：“就算一兩個月陰着天，也沒什麼。”

驕陽還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地說：“那也不能不當回事，萬一哪天老天胡來呢？應該不會的，山上是不是好一點？離得近，得找人問問，哪裡天氣好，不常下雨。”

暮月無奈道：“我自己知道，你别擔心，我很好。”

驕陽握着她的胳膊，觸手冰涼，說：“怪不得這樣，還......沒有脈搏......”

暮月收回胳膊，驕陽沉默了。

暮月歎道：“還活着。”

驕陽嗯了一聲。

耽擱了一天，天剛亮，驕陽剛給常水指了方向，餘光裡突然看見一個模糊的東西。

“那是什麼？”驕陽好奇道。

常水聞言，走到船邊看去，吩咐人爬到高處看看。

暮月說道：“是艘小船，上面有三個人。”

這時，爬上桅杆的人喊道：“那是個小船，上面有三個姑娘。”

封越從船艙離出來，好奇地跑過去，隻見遠處有個小船，距離慢慢變近，能看清上面有三個人影。

姬離憂不解道：“他們怎麼會到這個地方？這麼小的船，前天晚上那麼大的風浪，他們怎麼挺過去的？”

封衍問常水：“這突然出現的船，正常嗎？”

常水回道：“不好說，咱們這條船走了三天，那小船要是順着風飄到這兒，也不奇怪。”

封衍對封越說道：“去問問她們要幹什麼，小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