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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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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王長身玉立,伫立在庭園。

他略有複雜的審視目光,落在窗紙後的一個纖缈身影。

片刻後,雕花木門被南風吹出一道細縫。從縫裡看過去,正巧可以瞥見他的王妃,沉靜端雅地坐在銅鏡前。

她一身藕絲寬裳,黑發如霧,松松披散在肩,其中一捋落在精緻鎖骨之上,被她輕手一拂,雪膚頓時忽隐忽現。

龍鳳燭光明滅,映在雪粉香腮,交映閃動。明明已卸下粉妝,依然一支獨豔,足冠群芳。

戟王便這麼凝視着她。

而牧荊也知道,他就站在那。

他躊躇,他猶豫,不打緊,她會幫他一把。有些事,遲早要做出決斷的,否則夜長夢多。

恰巧此時戟王往前踩了一步,踩在枯葉之上,發出破碎幹燥的聲響。

"誰?"牧荊聽見了,往門縫望過去,很驚慌失措地起身,像被吓到。

沒有目力的人,禁不起吓。世界在一個瞬間便能崩塌。牧荊先是失措地撞下幾角,再不慎被裙帶絆腳,跌倒在地,磕傷膝蓋。

臉上又羞又怒:"到底是誰?"站在那裡偷看本宮?"

衣裳簡薄,侍女不在身邊,門扉被風吹開,外頭有人偷窺。但凡一個高潔淑女都會吓得不知所措,她應該沒有演過頭。

戟王果然邁開長腿,飛奔過來,推開門霏,蹲在牧荊面前,語氣有些嚴厲:"傷着哪裡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牧荊一愣,紅唇微張,眼眶周圍,迅速浮起可憐的粉紅,半晌才似乎不敢置信地:"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何方狂徒。"

戟王凝眸注視着她:"别怕,是我。"

牧荊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戟王迳自抱起她,不滿地:"本王是你的夫君,想來便來,無論多晚。"

戟王輕輕将她放在軟床上後,從櫃子中取出藥膏,一面問:“讓我瞧瞧,痛嗎?”

牧荊咬了下唇,怯怯地掀開裙擺一角。

戟王往上掀,拉至她腿根處,極其認真地道:"我是你夫君,不用害臊。

牧荊當然不害臊,隻是有些想發笑。進屋不過幾句話,卻已講了兩次我是你夫君。其中強烈的占有欲不言而喻。

之後,戟王眯眼細看。

皎白纖緻的腿膝,各有幾處瘀紅腫包,對一個後宮嬌貴女子來說,幾乎難以見人。

戟王不承想,沒有目力的人,生活竟是如此艱難。不過是起身,便能撞傷自己。

靜默地處理好傷口後,戟王将藥膏放回櫃中。

牧荊心想,傍晚時她若無其事地敲打他了,方才柔弱也扮了,這男人若真在意她,此時便是抱着求和道歉的心态。

于是,牧荊安靜地等着,等戟王認錯,等他承諾。

可戟王卻迳自開口,嗓音中泛着些許陰郁。

"阿元,你可知道皇宮是什麼樣的地方?"

牧荊故作無知地搖搖頭。

戟王輕柔地道:"皇宮看似華麗富奢,卻處處是陷阱,每個人都可能是他主子的眼線,縱然位高權重的皇後與皇子們也不例外。"

牧荊輕點頭:"不錯。"

戟王視線落在她燭光下隐隐而動的長睫,道:"當初我對孟紹如此信任,将所有立功的機會交給他,帳目也交給他的手下,可孟紹卻飄了。以我的名義,行貪墨之事,待把柄被抓住,他幹脆全推到我頭上,誣陷我貪墨。"

牧荊心蕩了一下,有了戟王背書的帳本,難怪孟紹誣陷戟王如此順利。

戟王:"身為銀翎衛的首領,卻叛了銀翎衛,辜負我的信任,害兩千無辜士兵陣亡。你覺得我經此慘烈的背叛,不該長出記性,不該對身邊的人抱持着懷疑的态度嗎?"

牧荊無法反駁。

"兩千銀翎衛被下毒,他們撐着虛弱的身子,也要護住我,用他們的鮮血保住我的性命。這不僅僅是因為我是他們忠心信任的主子,更希望我活着為他們報仇。"

牧荊緩緩地歛下眸子,心口彌漫一股酸澀。

原來,戟王得以幸存,是因為踩在下屬屍體身上之故。

以我之血,換彼之命,這是多麼沉重的囑托。

戟王停頓片刻,沙啞的聲音猶如自天邊傳來。

"倘若我還是從前那個輕易信任下屬的秦子夜,把命脈交到别人手中,又被賊人所害,那麼我該如何為銀翎衛的弟兄報仇?将來到了九泉之下,我何來顔面對他們?"

話到最後頭,戟王冷滞的嗓音竟然給牧荊一種麻木的感覺。

好像他待在孟紹帶給他的痛苦過久後,被複仇的心思占據,便再也感覺不到痛了。

如此有理有據的回應,牧荊難以反駁,難以再扮什麼柔弱,妄求去改變他。

戟王為皇子,行皇子事,他本來就該事事存疑,沒什麼錯。

如果牧荊不是暗諜出身,隻是個嫁給皇子的尋常貴女,出身清白,家世清明,今日這一場根本不會發生。

再這麼刻意裝下去,對峙下去,她是也累了。

牧荊便有躺下休息的意思,可才一動作,戟王便撈起她,将她身子立直,把臉輕輕地掰過來。

牧荊能感覺到戟王溫熱的氣息,皆灑在她臉上。

而後,戟王嗓音益發沙啞。

"大婚前,我确實心裡有些疑慮,便私下派人去師家調查。可如今,我盤算更多的是,我要确認你身邊的人不會危害你,師家沒有任何人正在做誰的眼線。"

牧荊心裡的挫敗感越來越強烈。

最後,她聽得戟王口氣有些困惑地問:"我這麼做,這麼想,當真錯了?"

牧荊别過臉去,卻很快又被戟王有力的掌輕輕地扳回來。

戟王卻訝異地問:"你哭了?"

牧荊愣了下,伸手抹了臉頰。

濕潤的淚水,不知何時,從她看不見的雙目中,流淌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牧荊覺得她看見戟王了,清清楚楚地看見他了。

他一身鵝絨似的黑袍,面龐俊美,笑得溫柔缱绻,低垂的眉眼間全是愛意。

他長得這麼高大,站在自己眼前,燭光都被嵌出一道人影,罩了好幾圈光暈,他半阖着眼,輕輕地彎嘴笑,緩緩地朝她伸出手。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掌上的熱度溫暖卻不燙人,眼神有說不出的柔和,咬着牧荊的耳,對她溫溫柔柔地呢喃了句。

"無論你騙了我什麼,我會原諒你。"

那一刹那,牧荊便覺得全世界隻剩下這個男人,那怕現在就為他死,她也沒有怨言。

可當淚水湧入眼眶之中時,眼前又恢複一片朦胧。

萬般流光落盡,那笑得如此明燦潋滟的男人,轉眼間便消失了。

淚珠模糊了他的身影,将他越推越遠,直到天邊盡頭她再也見不到他。

牧荊的眼睛緩緩地閉上。

戟王卻輕笑出聲,居高臨下地捏起牧荊的下巴,情不自禁地擡起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牧荊睜開眼,不明所以地問:"笑什麼?"

戟王好整以暇地,也問了句:"那你哭什麼?"

牧荊噗哧笑了出來,戟王幽深的黑眸連眨也沒眨地凝望着她,無聲勾起嘴角。

一時間寝殿中沉重的氣氛,轉瞬間恢複明亮輕快。

電光火石之間牧荊聽懂了戟王的用心良苦,不再糾纏師家人的話題,戟王也很爽快地把此事揭過。

其實牧荊也不曉得自己哭什麼。

隻覺得那一刻她心裡酸酸澀澀,股鼓脹脹,然後她突然明白過來,戟王是個好人。他明明是個好人,卻刻意戴上面具,被人誤會,被人诋毀。

可他仍然不悔不倦,牧荊為此感到心疼。

兩人笑了一陣後,戟王收起臉上的促狹,目光泛起深切的欲望。

本來披着的黑色錦袍驟然落地,他拉起床幔,爬上床榻,一隻肘撐着自己的重量,另一隻手直接将牧荊的衣服慢騰騰地剝了。

猝不及防間牧荊感覺周遭空氣有些清冷,往戟王身軀靠了上去,卻驚覺戟王什麼也沒穿。

他堅韌的皮膚便與她一身柔嫩裸裎相觸,牧荊像被一股電流電到。

于是牧荊低低地喊了一聲:"殿下?"

戟王手裡仍然忙着剝衣服,一面低笑:"我剛剛笑你,是因為你看起來像個闖禍的小姑娘,手足無措,楚楚可憐。"

牧荊顫抖了下,難道還是被他看穿了?

戟王搖搖頭:"所以,我忍不住了。"

牧荊呆呆地問:"啊?"

戟王慢條斯理地道:"我想要你,現在。"

這情緒轉換得太快,牧荊反應不過來,上一刻她還在為戟王感到心疼,将他視作國之棟梁,民之英雄──

下一刻,他竟伸出鹹豬手,将她全身上下摸個遍!

牧荊簡直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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