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穩穩着陸後,她們這才有時間觀察祠堂内部的景象。
隻見她們所處的地方在圍牆的内部,并沒有真正進入祠堂的建築内。
于是二人輕手輕腳地前行。
由于夜裡光線太暗,視線能看見的有限,林栀打開了手環裡的手電筒功能。
不得不說這個手環的功能真的很方便,原身是手機,有了手機的大部分功能,隻是可惜不能上網。
而且副本中的人也并不能看見手環及其相關的部分,她們也不用害怕光線會被人察覺。
二人借着手電筒的光線一路前進,隻見圍牆大門與正廳門之間的道路中擺着一隻大香爐,看起來有林栀半人高。
手電筒照進去,裡面堆滿了厚厚的香灰。
其上還插着幾根未燃盡的香。
這是村裡人平時上香的爐子嗎?林栀不太了解祭祀的習俗。
“這個村的人得是多愛上香啊,”安眠道,“商店裡也全是。”
“可能他們的信仰非常深吧。”
此時一陣風吹過,林栀一個哆嗦。看着爐内厚重的香灰,她忽然感到一陣惡寒。
這東西不簡單。
不知道為什麼,從她進到祠堂的那一刻,她隐隐感受到身體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至于這變化是什麼,她說不上來。
她轉頭對安眠道:“我們小心點吧,注意不要碰到什麼東西,特别是這個香灰。”
安眠點頭,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當然是小心為上。
于是二人繼續往裡走。
正廳的門掩着,林栀試着往裡推了推,門居然沒有上鎖。
她順着門縫探頭看了看,裡面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看起來沒有人。
林栀回頭向安眠告知了裡面的情況。
于是兩人将門推出一條可以進出的縫,從那溜了進去。
祠堂正廳内部很大,盡頭處擺了一張約三米長的供桌,桌上擺着一尊像,暫時看不清是什麼。
供桌前滿是供品,放着幾個小香爐,爐上插滿了供香。
林栀往前走了沒幾步,腳下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仔細一看,是一個跪墊。
還不止一個,從她的腳下開始,一直到供桌前,擺滿了大小一緻的跪墊。
“怎麼這麼多跪墊呀?這是全村人一起來上朝嗎?”安眠看着地上,不禁咋舌。
林栀盯着這些跪墊若有所思。
另一邊安眠繞過這些跪墊,走到供桌前。
她将光線照到供桌之上。
“啊!”她小聲驚呼,“這是什麼呀!”
“怎麼了?”林栀被她的呼聲吸引,忙跑過去。
隻見光線所及之處,是一尊形狀怪異的人像。
這尊像與其他任何林栀所見過的佛像或是神像都不一樣,它整體上看是人形,但皮膚像是樹皮一般的質感,有許多形似枝條的“觸手”從它的背後伸出,圍繞在整座像上盤根錯節。
人像的臉部隻有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乍一看很是瘆人。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從來沒見過這種供奉的神像。”安眠心有餘悸。
林栀也沒見過:“不知道,看着不像什麼正經神。”
安眠:“說起來也奇怪,祠堂裡一般不是都會擺放祖宗的牌位嗎?但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卻放了一座奇奇怪怪的神像在這,一個祖宗牌位也沒看見,習俗也太奇怪了。”
林栀:“看起來他們很看重這個所謂的‘神’啊。村裡那麼多的供香,想必也是因為他們經常舉行供奉儀式吧,祠堂也修建得很豪華。”
此時安眠仿佛被點醒了什麼:“難道說……這村裡在信一些……?”
林栀明白了對方的未盡之語,她搖搖頭,隻道:“還不清楚,我們繼續看看吧。”
于是二人繼續探索其他區域。
整個正廳裡的擺設十分古樸且幹淨整潔,看起來像是經常有人打掃。
在距供桌較遠的兩側牆壁處,都有一扇木門。
二人走到其中一扇前,試着推了一下,門仍然沒鎖。
安眠詫異道:“這村裡人都不愛鎖門嗎?看他們對這個祠堂的重視程度,不應該呀。”
林栀緊鎖眉頭:“難道說,現在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忽然身後一陣風吹過,安眠悚然,回頭一看發現正廳的門不知何時已被關緊了。
“小……小栀,我記得我們倆剛剛好像沒關嚴那扇門吧?”
安眠的聲音有些哆嗦。
而林栀此時也不太好受,她隻能安慰自己:“應該是風吹的,别害怕,我們先進去看看,等會有不對勁就趕緊離開吧。”
安眠點頭,惴惴不安地拉着林栀的衣袖。
現下她們已經到了祠堂内部,再害怕也無路可退了。
二人推門進入,隻見那木門後是一個岔路口,左右兩邊個一條,正前方也是一條。
擡頭向上望去,頂部是土牆一般的質感,腳下踩着的也是泥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