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來到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逛着。
這個村莊疑窦叢生,地處荒郊野嶺,這山看着也不是什麼綠水青山那一挂的,地表那麼荒蕪,怎麼還能種田呢?
她看着上上下下來往于田地與家宅的村民,不禁沉思。
啊——一聲少女的驚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循聲望去,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一個粗犷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根手腕粗細的長棍抽打一名少女。
那女孩泣涕漣漣,時不時痛得驚呼,卻不敢作任何反抗。
而男人神色猙獰,似是處于暴怒之中,一邊打還一邊罵罵咧咧。
見此場景,林栀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
她走進那家院子,在男人下一棍揮到女孩身上時沖過去接住了棍子。
男人一驚,用力想将棍子抽回,卻發現棍子被林栀抓住已動彈不得。
他橫眉倒豎,雙眼一瞪:“你是哪來的野丫頭,敢管我家閑事?!你快把棍子放開!”
“我還想問你是哪方牛馬,在自己家裡動用私刑,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林栀絲毫不懼地嗆了回去,順帶給他一個挑釁的笑。
男人被她的話語和表情刺激到了,将棍子往旁邊一扔,氣勢洶洶地向她走去,一邊走一邊挽起袖子:“好啊,你這賤丫頭。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名字倒過來寫!”
林栀也将棍子放下了,抱臂在原地輕蔑地看着他。
一旁被解救的女孩已經停止了哭泣,身子縮在地上微微抖動。
見那男人要過去對林栀動手,她用微弱的聲音提醒:“你小心……”
那男人走近了,一拳揮過去,林栀身體一斜輕松躲過。
他的拳頭落了空,身子一個踉跄差點沒能站穩。待他穩住身體,片刻驚訝後又是一拳揮去。
他的速度慢太多,林栀輕松躲過後,蓄力一腳踢向男人的膝蓋。
男人吃痛,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男人臉上的詫異神色更甚,似是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十幾歲女孩。
他掙紮着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向林栀撲來。
林栀再次側身躲過,迅速肘擊他的後背,再将他的胳膊往後一掰,男人整個人便動彈不得。
做這些動作時,林栀竟意外地感到快意和熟稔。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她了!放過我吧!”男人痛得立馬求饒,絲毫不顧及臉面。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給點教訓就不知道悔改。”林栀并未打算如此輕易地放過他,“說,你為什麼打她?”
男人被她壓制着,顫顫巍巍答道:“她給我兒子端藥的時候把藥灑了,這藥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你說她該不該打!況且,隻是打了個女人,還是家裡端茶送水的,你至于反應這麼大嗎?!我打我老婆的時候她都沒這麼大反應!”
男人越說越氣憤。
啧,真是個人渣,林栀在心裡唾棄。
“哎呀真是抱歉,我應該體諒你一下的。”
林栀歎口氣。
男人因她突如其來的道歉而蒙圈,轉頭看去,目光中帶着詫異。
卻聽她下一句道:“畢竟有媽生沒爹養,從小沒教養,腦殘也正常。”
男人聽完一愣,掙紮着反駁:“你敢侮辱我爹?!”
“那又怎樣,你媽生你還不如生個胎盤。你爹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這麼沒教養,你們爺倆估計都是隻敢欺負女人的懦夫罷了。”
林栀毫不留情地譏諷,對這種人渣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男人被氣得臉色漲紅,拼命掙紮卻仍然無果。
林栀也懶得再理會他,随便找跟繩子把他的手反綁在背後,腳也一并捆了,任他在那掙紮反駁。
“你沒事吧?”林栀走到女孩身邊,将她從地上扶起來。
女孩搖了搖頭,眼中的淚漸漸幹了。
扶起她時,林栀附耳輕聲道:“你不是這個村莊的人,對吧?”
喜悅、驚訝等情緒雜糅在一起出現在她的眼中,林栀豎指在嘴前,示意她噤聲。
女孩會意,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動緩緩點頭。
林栀領着她走到屋内,令她意外的是,村長的兒子也在堂屋内。
他坐在一張小木闆凳上,見到林栀,臉色瞬間變得惶恐,坐立不安。
“他是來幹嘛的?”林栀轉頭問女孩。
“來送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