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邃一驚,原是是那個小小年紀就會護着他的十妹妹。
上一次見到她,還是高氏葬禮上哭得梨花帶雨的無助女孩,如今已是婷婷玉立的小姑娘了。
“大哥哥,你能接的住我嗎”?璞玉調皮道。
石邃笑着張開雙手,雖然他平素為人高冷,可今日他見到這個可愛的小妹,竟有些心生憐愛。
璞玉開心地一下子便蹦入石邃懷中。
“阿邃大哥,聽聞你院中有好些稀奇玩意,妹妹能去瞧瞧嘛”,璞玉撒嬌道。
石邃笑着說道:“妹妹想看随時可以”,說着便背着璞玉來到他的院中。
璞玉看着滿屋的稀世珍寶不禁連連感歎,“大哥屋中果然好看”。
石邃端着酒杯微笑地看着妹妹一副未見過世面的樣子,“妹妹若是喜歡随便拿便是”。
璞玉跑到石邃身後摟住石邃的脖子,撒嬌地将頭倚在石邃的肩上,狡黠道:“才不呢,我若是拿走了,以後便是沒有借口來看阿邃大哥了”。
石邃被逗地大笑,寵溺地捏捏璞玉的鼻子:“想來看大哥還需要什麼借口,來便是”。
璞玉奪下石邃的酒杯,“飲酒傷身,大哥少飲才是”。
石邃哭笑不得,這還從未有人攔過自己飲酒,如今這小妹竟如此大膽,不過念在她是為他身體着想,他倒也并不生氣。
璞玉在石邃院中呆了半日,眼見着天快黑了,石邃命石京護送璞玉回去。
路上璞玉叽叽喳喳說個不停,見阿京毫無反應,她問道:“阿京,為何與你講話,你總是悶悶不樂”?
阿京苦笑:“十娘子是主,我是奴,奴自是不該在主面前多嘴”。
璞玉笑道:“我雖是主,可我又不吃人,你怕我做甚”。
阿京笑笑不語。
石邃作為石虎嫡長子,自是學會了驕縱淫意,常沉湎酒色。
璞玉常學着石邃寵姬的樣子坐于大哥腿上撒嬌。
石邃對這個妹妹無奈,輕輕将璞玉推下。
璞玉生氣道:“大哥為何允旁人女子坐于腿上,卻不允妹妹如此”。
石邃摟着璞玉笑道:“妹妹是趙國最為尊貴的女子,怎是那些庸脂俗粉可相提并論的;此種行為你在大哥面前如此也就罷了,不可在旁人面前如此輕浮”。
璞玉摟着石邃的脖子,點點頭撒嬌道:“大哥教訓的是”。
石邃輕輕敲打璞玉的額頭,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