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走向禅院直哉咒力的方向,一路發散着思維。
受傷都能治好,但是死亡不能。
關于死不死什麼的,反正作為人類的壽命最多就百餘年,遲早要死去的。既然結局都一樣,那麼「遲」和「早」都不重要,關鍵的是「意義」。隻要創造了「價值」,取得了「意義」,時間再短或再長也是值得的。
而且這個世界......
......就當它是真實存在的吧。因為一切都很真實,我确實是活在了這裡,隻是因一些意外掌握了「命運軌迹」。
......「命運軌迹」,
準确來說是「一部分人的命運軌迹」,裡面并不包括我,所以我應該能給它造成‘幹涉’。
所以,我要‘幹涉’什麼?
我要‘幹涉’什麼應該就是我的「意義」。
我的想要的「意義」是什麼?
......
我這才發覺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想要的「意義」。
一切都是随心的,就是随心所欲的活着而已,我并沒有想太多,但是我這個人應該不會做沒有目标的事情。
看見禅院直哉的身影打斷了我的思維,我現在很平靜,沒有了立刻要暴揍他的想法,那就先聽聽他要說什麼。
我走了過去。
身上纏滿繃帶的禅院直哉一見到我就指着我大吼:“就是那個死小鬼!!”
“......”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居然,找,警,察,陪同!
太挫了!你真的是禅院家主的兒子嗎??你真的是禅院的預備繼承人嗎??你的威嚴呢???自尊呢???都被我打掉了嗎????
警察們随着禅院直哉的指向看向了我。
我一臉無辜。
警察們看着我,看看禅院直哉,又看看我,其中一個發言了:“你确定?”懷疑禅院直哉吃了‘罂粟’的表情。
禅院直哉看見警察的表情後暴跳如雷:“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說的話嗎?!你們有什麼資格質疑我的話!!”
那個警察道:“資格?你是什麼身份?方便出示一下證件嗎?”
“我可是......!”禅院直哉定住了:“......不方便出示,我沒帶。”
禅院直哉看向我的方向,面無表情:“我怕我會再遭到歹人的攻擊,你們能陪我走一趟嗎?沒多遠。”
警察道:“可以,不過在那之後你要到警局做一趟尿檢。”
禅院直哉一臉被冒犯的盯着這個警察。
警察道:“或者現在就去。”
“......”禅院直哉又看了看依舊在一旁看戲的我,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道:“陪我走一趟再去......隻接受血檢!”
他們達成了‘交易’。
我是真的沒想到禅院直哉情願甩掉了臉皮也要攀上警察的陪同。
禅院氏就該慶幸未來禅院沒有落到他手上,不然丢的都是禅院的臉皮。
這麼想,伏黑甚爾如此擺脫禅院,看來是很有先見之明。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身份不明’的人找警察陪同上門‘抓小孩’??他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但他畢竟是禅院預備繼承人。
我開始質疑他到來的目的,一路跟随。
禅院直哉在警察包圍圈中看見我在跟随,對我發出挑畔的眼神,撐着纏滿繃帶的‘病弱’身子,昂首挺胸的前進。
我:“......”有一種奇怪的既視感,但是我想不出來這是什麼。
在我快要跟到伏黑宅時,禅院直哉終于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對我喊:“你這隻臭蟲為什麼還要跟着?”
警察也對我勸道:“小家夥,别湊熱鬧了,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