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辜道:“我就是在‘回家’路上。”
禅院直哉黑着臉對警察道:“你們快點趕走他!”
警察笑對我:“你也住這邊嗎?”
我看向禅院直哉,勾起嘴角:“對。”
禅院直哉扭曲着臉,轉身前行:“真是像狗一樣尾随,但别妄想有機會咬人!”
由于暴揍他的時候,他罵人的話聽多了,我都開始‘免疫’了,我‘好心’繼續跟随。
直到禅院直哉停留在伏黑宅門前,警察也對我跟到這裡感到疑惑了:“這是你家?”
“是。”
禅院直哉壓抑着憤怒道:“他在胡說八道!”
我笑了起來:“沒有胡說八道。”說着當着警察們的面,讓屋子裡的人來開門。伏黑惠聽到是我的聲音也毫不猶豫的開了門,但是伏黑惠一開門就看見如此的‘大場景’,震住了,瞪大眼睛定定的問:“......出事情了嗎?”跟在他後面的悠仁也跳起來讓視線越過伏黑惠觀察:“好多警察叔叔哦!宿傩......你做什麼了?”
“沒有做什麼。” 就走了一遭而已。
禅院直哉現在的臉色很難形容,眼尾都要上挑到額頭去了,做着深呼吸,勉強拉起一個笑容,對伏黑惠道:“你好,我找你的父親有要事,你的父親呢?”
伏黑惠簡直就要被他的猙獰面孔吓退了,也确實退了,悠仁挺身而出:“怪蜀黍是來抓走惠的嗎?得過我這關!”
在門口周圍的警擦們聽見‘抓走’這個詞,都紛紛看向了禅院直哉,禅院直哉頑強的堅持着‘笑容’,艱難的拉扯起嘴角,一個一個字的吐出:“不,是。” 這下子小鬼也想退了。
在一旁看戲的我,壓下内心的狂笑,對小鬼發出一個‘幹得漂亮’的眼神,然後迎了上去:“伏黑甚爾不在,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也一樣。”看看能套出什麼情報。既然是找伏黑甚爾的,那麼他确實不是來‘抓小孩’的。
悠仁接收了我的眼神,為堅守住了‘保護’伏黑惠這個任務而雀躍。
禅院直哉看見我,終于不再把持着那個‘語無倫比’的笑容了,他變得面無表情:“你是誰?什麼身份?”
我明知故問:“你又是什麼身份?”
“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勾起嘴角:“那我要喊出你的身份了!”
禅院直哉驚恐的就要捂我嘴,我側頭閃開。看來他還是想維持住禅院的臉皮的。
警擦開始發話了,對禅院直哉道:“你還要逗留多少時間?刻意浪費警力的話,我們最好再‘談一談’。”
禅院直哉掃視着警察們,有那麼一瞬間爆發出了不易察覺的惡意,最後道:“給我一些時間,不用很長,我要單獨進屋談,那是很緊要的事情,你們在外面等着就好。”
最後我們終于在屋子裡談事情了,警察們面對禅院直哉這個‘可疑’人物的要求,當然不可能完全妥協,有一個跟進了屋,守在了客廳一側,其他的在屋子外把守,我們就這樣在客廳開始了談話。
出于禮數,伏黑惠沏了茶,還把茶遞給了在一旁的警察,警察對此一臉欣慰,盯禅院直哉盯得更緊了。
我們坐在客廳的座椅上,悠仁有些不知所措,扭動着身體湊過來悄悄說:“宿傩,接下來要做什麼啊,我用不用搬起惠跑?”
在警擦的包圍下搬起伏黑惠就跑,這個畫面真是相當‘美麗’,不愧是小鬼!我微笑道:“暫時不用,現在喝茶。”說着把茶杯移到小鬼面前,小鬼拿起來吸了一口:“噢。”
我刻意坐在了禅院直哉對面,不過他并不想和我談話,把朝向對準了伏黑惠,壓低聲音說道:“告知你父親,明天禅院會派人過來,他知道怎麼做的。”說着還掃了我一眼,露出嫌棄的眼神。
我:“......”。
伏黑惠應下了,然後他們離開了。
有隻手在我面前晃呀晃:“宿傩,你怎麼了?”是悠仁的手。
我看着小鬼,欲言又止。
我靠!禅院直哉這個逗逼,是來通風報信的!我想了想禅院直哉一路下來的‘精彩經曆’,他居然還堅持了下來!可謂‘身殘志堅’!他作為禅院的預備繼承人,這是什麼操作?腦子這麼抽風的嗎??
然後我想了想他貌似很崇拜伏黑甚爾來着?
我豁然開朗,他腦子果然抽風。我對小鬼道:“沒什麼,你明天得準備好随時應對突發狀況了。”
悠仁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好的。”然後伸手抹了一把我之前小傷口的位置。
我說:“不是好了嗎?”
小鬼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