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妹妹看着天上尋找,又遺憾的說:“白天的時候,雲朵可多了,我想要是把它們捉下來,就是不是能做很多很多的棉花糖了。”
我錯開頭花搓小鬼妹妹的粉毛腦袋,企圖把他奇怪的想法搓散,并且去往濃香撲鼻的小吃攤子,烤串它不香嗎。
悠仁也被肉香迷住了,光速添掉了棉花糖,我們開啟了覓食之旅。
巧克力香蕉,焗土豆,烤肉,大阪燒,能看見的都小嘗一遍。
然後我感知到了一股很叫人意外的咒力氣息。
伏黑惠。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這種程度還夠不上阻礙我和悠仁的覓食之旅,于是我決定随它去。
經過逐一的品嘗,我和小鬼妹妹都把第一美味投票給烤肉,于是我們折返到烤肉攤子,決定以烤肉為主菜。
悠仁眼光光的盯着小吃攤長給烤肉塗抹醬料,嗞啦嗞啦的烤肉聲配上醬料蒸發的飄香,使悠仁看入了神。我也面向這攤子,背對馬路。
“這不是宿傩嗎?”
“......” 眼神能不這麼好嗎?
悠仁好奇轉頭,驚訝:“啊!是惠和伏黑甚爾!”
他們父子倆身穿浴衣在逛祭典。
伏黑惠看見我們不太确定的樣子,對父親疑惑:“宿傩?在哪?”看着悠仁道:“......我們認識?”
我繼續背對他們,順便喊攤長給幾分烤肉加辣醬。
悠仁笑容滿面:“是我呀!我是悠仁!”
伏黑惠突然面無表情。
伏黑甚爾微笑:“原來真的不是男人,而是兩個小姑娘,我眼神一直很好。”
我把烤串拿上,終于轉身對伏黑甚爾道:“你眼神不好。” 順便把辣的塞給伏黑惠。
悠仁眼淚汪汪的扯着自己的女式小和服:“不是小姑娘.....是爺爺讓我們這麼穿的......”
伏黑惠面無表情的接過辣烤串,吃一口定定驚,然後捂住了嘴,把辣串交給了父親。
伏黑甚爾疑惑的接過烤串嗅了嗅:“辣的。” 然後吃了起來。
我疑惑,伏黑惠這厮的味覺不是變态辣的重級嗎,我對伏黑惠道:“我記得你很能吃辣。”
伏黑惠終于稍微恢複正常,不好意思道:“那次是我第一次點辣味的。書裡說強大的人不能有弱點,什麼都要克服和嘗試。”
我:“......克服失敗?”
伏黑惠又不好意思道:“看見你們不能吃辣的樣子(吐了和噴了),我覺得挑食不能算是弱點了。”
我:“......”。
悠仁也接過烤好的肉串往嘴裡塞,把不辣的分給伏黑惠。
我們同行逛了起來。
伏黑惠提起小短腿在人群中左穿右插,緊跟伏黑甚爾的步伐。
我拉上悠仁的手防止他被行人沖散,瞄着伏黑甚爾:“你居然能閑得來逛祭典?五條悟的追殺呢?”
伏黑甚爾的眼神暗了暗,然後勾起嘴笑道:“五條悟這個小少爺還蠻好說話的,”
。。。。。。所以你這個零咒力這麼快就被抓包了嗎?果然是運氣差的沒天理了。
伏黑甚爾繼續道:“我和他做了一些交易,于是他離開了,就是這樣。”
‘交易’是什麼我也沒必要知道,他能活着就行,于是我沒管了。
我們吃飽了,開始了遊玩。悠仁拉着我到射飛镖的攤位,明顯覺得一支镖爆一個氣球的樣子很酷,自己也想試試。我買下一大把飛镖,由于身高不及,我們站在了小凳子上開始比賽投擲。
伏黑甚爾在一旁抱臂圍觀:“小孩兒玩意。”
伏黑惠眼睛閃光的盯着我們比賽,手悄悄的扯上了父親的衣角。
伏黑甚爾盯盯在比賽的倆小屁孩,又盯盯自家的小屁孩,然後也買了一大把飛镖,叉着伏黑惠的胳肢窩把伏黑惠提到隔壁靶子前的小凳子上:“可别輸了。”
伏黑惠‘嗯!’一聲,開始賣力投擲。
這種三個小孩子腳踏小凳子,飛镖嗖嗖嗖的命中目标可是奇景,吸引了不少人圍觀和喝彩。
結果當然是我赢。
毫無懸念。
伏黑惠在落後太多的壓力下想出了奇招,在擲出飛镖的瞬間變換手勢,用影子操縱飛镖的軌迹,很考驗反應能力,有的成功,有的失敗。但是效果不錯,普通人也看不見術式,于是伏黑惠的成績是第二。
悠仁氣餒的墊底。攤主更是氣餒的在群衆的圍觀下,雙手顫顫巍巍的送出大份獎品。不過圍觀的人看過了這麼精彩的比賽,也躍躍欲試的投錢擲飛镖。生意興隆的攤主,心情逐漸晴朗。
伏黑甚爾幫伏黑惠接過獎品,手搭上伏黑惠的腦袋:“還不錯,下次争取超過宿傩。”
伏黑惠對父親的難得誇獎激動的滿面通紅:“嗯!”
獎品對我都是無用的玩意,于是我把獎品都塞給悠仁,悠仁的小小雙手根本接不完東西,比他整個人都高的東西,于是委屈巴巴的對我說:“太多了!拿不動了!你也拿一點啊!”說着把東西往我頭上按。
我說:“給你的,你就拿着吧小鬼妹妹。”
悠仁高興的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什麼妹妹?”
一時口誤!
悠仁眼淚汪汪的把獎品放在一旁,然後抓起我的手往他的□□探,委屈的說:“......不是妹妹,有雞雞......”
隔壁的伏黑甚爾笑噴了。
伏黑惠轉開腦袋看向了别處,但身體在發抖。
我也被小鬼妹妹的奇葩證明操作給笑到蹲在地上,肚子疼。
悠仁看見我們都在笑,認為我們不承認他的‘證明’,更委屈了,但是也開始迷茫了:“......我不想當妹妹......”
對此我們顫抖得更厲害了。(笑得顫抖)
我們終于在悠仁的迷茫下笑累了,
重新豐收的飛镖攤主送了我們一些大袋子。
我幫忙提着東西繼續逛祭典,并且開始開導小鬼妹妹:“妹妹也挺好的,更讨人喜歡。”
悠仁依舊扁着嘴巴,表示并沒有被安慰到。
伏黑惠決定前來做正确的開導:“你穿回男裝就不是妹妹了。”
悠仁表示有被安慰到,并且開始埋汰我:“明明宿傩和我穿的一樣,為什麼我就是妹妹?那宿傩是什麼?”
伏黑惠悄悄的對悠仁道:“是姐姐。”
“......” 我聽到了,謝謝。
伏黑甚爾現在貌似閑得慌,饒有興緻的跟着看我們的互動。
小鬼妹妹得到伏黑惠的啟示後,眼睛閃光的看過來,嘴巴張開就要喊出某種東西。
我把小鬼妹妹拉到就近的撈金魚攤子,塞給他紙糊的兜網,以轉移他的注意力:“這個很考驗反應和速度的,悠仁,來挑戰一下。”
悠仁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一手提兜網,一手提小水袋,眼睛全神貫注的盯着遊動的金魚:“噢!”
悠仁一兜破一個紙網,金魚順溜的滑回小池子,還用尾巴濺了悠仁一臉小水珠。金魚仿佛在嘲諷小鬼。
悠仁屢試屢敗,破了不少兜網,最後放棄了。
沒想到小鬼也會有放棄的時候,我重新買了一把兜網,開始給小鬼接力。
......然後網都破了,我也就比小鬼好一點,沒被濺水......
這是什麼垃圾産品?!
我凝視着金魚攤主,金魚攤主立刻護住自己的錢包,發狠道:“看什麼看!沒本事就别撈!恕不退款!”
悠仁明悟:“這個很難啊,連宿傩都失敗了。”
伏黑惠對我的失敗嗅到了取勝的時機,眼巴巴的扯着伏黑甚爾的衣角。伏黑甚爾勾起嘴角,蹲下來朝伏黑惠的耳朵偷偷的說了幾句,然後買了幾個兜網遞給伏黑惠。
伏黑惠在悠仁的驚喊下,破一個兜網撈一條金魚,幾個兜網下去,也就失手了一個。
我扯了扯嘴角,确實是很特殊的着力手法,我掃了一眼伏黑甚爾,心想這莫不是‘泡妞’熟練出來的技能?
我瞬間對撈金魚失去了興趣,這種玩意,學不會也罷。
伏黑甚爾笑着給兒子點贊:“幹得漂亮。”
伏黑惠拿着小袋子金魚,整個人都在發光。
我對悠仁說:“金魚沒什麼好撈的,我們以後去撈鲸魚。”
悠仁瞬間激動:“有房子那麼巨大的鲸魚?!”
“是。”
我們滿載榮譽或期待的離開了金魚攤子。
花火大會開始了。
漫天的‘花朵’徹底的掩蓋了星空,爆破的聲響震耳欲聾。
我們離開了靠近煙花發射點處,到達高遠處欣賞火花的綻放。
我覺得無趣,這種轉瞬即逝的視覺體驗,彌補不了煩人的爆破噪音。
伏黑甚爾此時倒是心情很好的欣賞花火,還把伏黑惠提到自己的肩膀上坐着,以此給伏黑惠漲身高。伏黑惠也被五彩的花火吸引住了。
我坐在草地上托着腮,閉起雙眼,悠仁走過來,眼睛閃光:“宿傩!是煙花啊!煙花!”
我提起眼簾:“煙花怎麼了?”
悠仁激動的蹲在我耳邊悄悄的說:“宿傩不是也會放煙花嗎?”說出了驚人的鬼點子。
“......” 臭弟弟還TM記住‘放煙花’了呢?!
坐着的我自暴自棄的往天上發射了幾個‘煙花’。
無聲的火發射到天空,然後在我們頭頂上空爆響成‘煙花’,
這突如其來的‘煙花’,
不但把伏黑惠驚住了,連伏黑甚爾都驚呆了。
悠仁激動圍着我的喊:“再來再來!能變形狀嗎?能變顔色嗎?”
我自暴自棄的躺在草地上,繼續的往天空的發射不同形狀和色彩的‘煙花’。
伏黑甚爾欲言又止:“你的術式......賣相真好。”
自暴自棄的我表示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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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聞聲而來’,
可惜普通人是看不到術式的,隻能看到被術式改變或破壞的事物,所以爺爺看不到我在放‘煙花’。
終于找到我們的爺爺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說别離開神社的嗎?!小崽子們!”然後看向和我們一起的父子倆:“你們是?”
伏黑甚爾微笑道:“他們是我兒子的玩伴,路上遇到就一起了。”
爺爺對我們有大人随行的遊玩安心了一些,無奈的對我和悠仁表示不能再有下次。
于是倆家子一起欣賞了火花大會。
伏黑甚爾還掏出了手機表示要來一張合照,除伏黑甚爾外的合照。還說會去做成相片寄去我們家。
悠仁對此很樂意。
我斜視毫無自覺的歡樂小鬼,心想他以後絕對會後悔的。
我抗拒,我知道伏黑甚爾打的什麼主意。
不就是想留下我和小鬼的黑曆史嗎。
爺爺居然也覺得很有拍照紀念的意義,
于是除了伏黑甚爾和我,所有人都就位了。
伏黑甚爾舉着手機,一副我不合作事情會很難辦的皺眉表情看着我。
于是悠仁跑過來拉我過去,爺爺也催促我就位,伏黑惠作乖巧狀的在原位不動,但眼巴巴的等着我就位。
我死魚眼。
黑曆史還是就此留下了。
這是一個黑曆史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