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回歸平靜,
光陰悄悄溜走了兩年。
我和弟弟悠仁六歲了。
一切都安好。
但是安好過了頭了!!
我和悠仁走在路上。身邊是隔壁的阿姨和阿姨的兒子飒太。
阿姨順路在給我們接送。
為什麼呢?
因為六歲上小學了啊啊啊啊啊!
我茫然。
悠仁一手牽着我,一手牽着阿姨,整個人閃耀得仿佛一個小太陽,用力一蹦一跳的走,跳得老高,扯得我都左搖右晃。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爺爺繁忙,拜托隔壁阿姨順路送我們上學。
我繼續茫然。
隔壁阿姨的兒子飒太比我們大兩歲,已經升三年級了,所以作為我們的‘學長’的他,似乎認為自己肩負作為長輩的責任,一路上給悠仁介紹在學校需要做什麼,有什麼課堂,需要注意的事情等等。
悠仁開始故作嚴肅的的聽,越聽,人越閃耀。
我持續茫然。
悠仁用力拽了拽我的手:“宿傩,你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去上學你不開心嗎?”
我茫然道:“(你)上學挺好。”
我不太好。
小鬼接下來說了什麼我都沒聽清。
直到到達學校,直到坐到了座位上,直到發下了小學的校服,直到發下了小學的課本。
我迷茫。
我打開課本掃一眼,我覺得裡面印的全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我立即閉上課本。繼續迷茫。
這時候坐在旁邊的同桌弟弟悠仁用手臂關節處怼我,壓低聲音:“宿傩!到你了!站起來自我介紹啊!”
“......”
我坐着不動:“...虎杖宿傩。”
講台上的老師無奈的微笑:“ 請虎杖宿傩同學起來向同學們介紹一下自己,比如說,喜歡什麼?讨厭什麼?讓同學們了更解你,隻有相互了解,大家很快就成朋友了。”
“......” 和小屁孩做個鬼的朋友。
班裡所有人都因為我的‘不合作’而好奇的探望過來。
悠仁也再次暗中怼了怼我的手臂。
我面無表情:“什麼都不喜歡,什麼都不讨厭。”
然後我選擇望向窗外,放飛思緒。
悠仁無奈的站起來開始他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虎杖悠仁!喜歡......”
悠仁說了什麼我沒聽,我依舊在迷茫,然後開始了思考人生。
學曆是現代社會必要的,我們的家挺普普通通(?,沒權沒勢,沒辦法用不正規的方式快速過完學曆。
但這種上學生活,我真的不想再過一遍了!特别是從頭再過一遍!該學的上輩子都學了,我完全沒有坐在這裡浪費時間的必要!太無聊了啊!無聊至極!!
或許把自己的記憶挖走會不會就不那麼無聊了??
挖走記憶......
我差點想敲開自己的腦袋。
但想了想五條悟的腦子都被我搗鼓成糊了,也不見他有失憶的樣子,治好後立即開啟了追殺......
我頹廢的趴在桌子上,繼續思緒亂飛。
那麼以優異的成績直接跳級跳到畢業行不?
我想了想,小學跳級畢業後還有國中,國中跳級畢業後還有高中,高中後......
啊!枯燥!無趣!乏味!
人身的意義何在!?
要是自個兒跳級,還不如呆在悠仁這個小鬼身邊有意思......
所以問題的進度又回歸到原點。我坐在這裡,持續的迷茫。
不知不覺間下課了。
不少好奇的小鬼圍了上來。
“你好,虎杖君,我叫順藤柚子,很高興認識你!”打算和悠仁握手。
“你們好噢!我是村上助一......”
“你好......”
悠仁站起來,逐一熱情的給新同學打招呼。
然後他們開啟了奇怪的談話。
“你們長得好像啊,我差一點就分别不開了,為什麼你們長得一個樣子?”
悠仁高興的回答:“因為我們是兄弟,是吧宿傩。”說着想拉起趴在桌子上的我。
我提起腦袋,然後把小鬼拉過來,把小鬼的腦袋壓在桌面上當墊子。
在我就要枕上時,小鬼掙紮了出去,制止了被當墊子的命運,氣鼓鼓的不再理會我。
于是我又趴回去,無聊的我選擇睡覺。
有小屁孩否認悠仁:“我有一個哥哥,但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和哥哥長得一樣,我也覺得不像。”
悠仁撓頭腦:“因為是一起出生的,爺爺說是‘雙生子’才長的一樣。”
有小屁孩驚訝:“一起出生就能長得一樣嗎?好神奇!”
有小屁孩疑惑:“但是一起出生......你們誰是哥哥?”
悠仁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趴在桌子上打算睡覺的我,挨近小聲叫喚:“宿傩?”
無聊的事情我不想管,于是我沒給他反應。
悠仁勾起嘴角,叉腰面向新同學:“你們覺得誰是哥哥?”努力樹立可靠的形象,假裝成長輩的狐假虎威。
“虎杖宿傩一定是大哥!”
“我也覺得!”陸續的附和聲。
悠仁瞬間蔫下來:“為什麼啊?我不像哥哥嗎?”
在‘睡覺’的我勾起嘴角。
某些小屁孩的聲音陸續傳來:
“因為虎杖宿傩剛才好酷哦!就像OOO(某動畫片高冷系的英雄)一樣!”
“對!”某小屁孩故作面無表情和冷硬的語氣:“ ‘我什麼都不喜歡,什麼都不讨厭’。”
“能把你哥哥喊起來和我們一起去玩嗎?”
悠仁委屈:“明明宿傩平時不是這樣的.....你們不知道他平時老愛欺負人了.......總是占着好玩的東西不給我碰(譬如【兩面宿傩的手指】),沒有一點身為哥哥的形象......”
某有哥的小屁孩弱弱的說:“我哥也是這樣......”嫌棄的表情。
某沒哥的小屁孩說:“這就是身為大哥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