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抓到了重點:“所以相似的【兩面宿傩】到底還是不是【兩面宿傩】?”
這時候悠仁發話了,聲音沒有剛開始的中氣十足:“不是【兩面宿傩】,是‘虎杖宿傩’......曾經也發生過這種誤會,當時我們4歲,宿傩被...” 悠仁看着旁邊的五條悟,欲言又止:“...被五條悟打成重傷住院去了...”
我:“......”。為什麼我就為了讓小鬼想起夏油傑是誰,稍微提過一次醫院,小鬼就牢記了這件見鬼的事??還要到處散播???
伏黑惠和釘锜野薔薇看向五條悟的眼神,十分複雜,但事件的經過并不了解,所以都選擇不談論個人觀點。
‘人民教師’五條悟突然失去了發話權。
于是現在誰都沒有說話,沉默又詭異的氣氛在漫延。
我感覺課室内飄滿 ‘宿傩被五條悟打至重傷住院’ 這種字樣。
我決定立刻打散這種無限延伸和重複的字樣。
我再次裂開一道‘嘴巴’在小鬼的手背上,同時張開一雙副眼盯着他們:“正事。為什麼我們會以這種狀态來到這裡。然後解決問題。”
除了五條悟和悠仁,其他人都繃緊了身體。
悠仁感動的捧着自己的張開了‘嘴巴’的手:“宿傩!終于願意回話了!你現在可真是太會躲貓貓了!”
Emmmm,以大反派的身份和技能被說成躲貓貓,不愧是小鬼。
伏黑惠欲言又止,釘锜野薔薇翻了個白眼,五條悟感到有趣:“ ‘打地鼠’和‘躲貓貓’嗎?你的身體變得更‘愉快’了呢!”
‘愉快’的身體?這是什麼‘狼虎之詞’?
悠仁對此形容的詞語感到合理,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開始發問:“為什麼我感覺這種說法怪怪的?”
我盯着某欠揍的白毛,感到視線的白毛也微笑的‘盯’着我。
白毛開啟了嘲諷,快樂的伸起手指,點着副眼:“生氣了嗎?要出來嗎?出不來了吧~”
我:“......”。
我終于感受到屬于原著【兩面宿傩】被困在「容器」裡的憋屈感了!
我現在就想跳出去手撕了這個家夥!!
悠仁看見五條悟如此的對我發動嘲諷,欲言又止的退遠了些,弱弱的說:“五條...老師,宿傩脾氣很臭的...你這樣不好...”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讓悠仁交換一下身體支配權的時候,
奇迹的事情發生了......
我‘跳了出去’......
????
......
我突然離開了生得領域,出現課室裡面。
這一刻,
伏黑惠和釘锜野薔薇都暴起了。式神和釘子直朝我飛來。
我無語的在狹窄的課室内展開走位。
我心累!這一定不是「原著」!!「原著」不會發生這種毫無緣由的跳脫‘劇情’!!!
悠仁看見我現在的樣子,目瞪口呆。
五條悟警惕的再次脫下了眼罩,皺眉:“這種‘出來’可有點難辦啊...”然後看見我沒有使用任何術式,甚至沒有使用咒力,開始不正經起來用雙手做喇叭:“惠~野薔薇~加油啊!也要注意安全~”然後走上了講台,又開始了用課本打節奏,還自個兒配上加油打氣的RAP。
幹架一旦開始動手,沒有做出點成績是忍不住收手的。于是伏黑惠聽見五條悟的‘人間話’,表情開始扭曲,釘锜野薔薇開始了罵街,但他們都沒有停手。
課室被打得一團糟,課桌碎了,黑闆裂了,紙張在飛舞。
我在狹窄的課室走起位來簡直像跳舞......
......而且動作起來,和服的衣擺飛揚......
我給了還在盯着我目瞪口呆的小鬼一個指向五條悟的挑畔眼神。
小鬼終于回神的微微搖頭和皺眉表示‘不好吧?’
我在走位的空隙中再次暗中發給小鬼信息,豎起1根手指,表示‘我給你做一頓大餐’。小鬼嚴肅的暗中做出3跟手指的手勢。我無語的再次以同樣的方式表達‘兩頓’。小鬼做出一副無奈妥協的表情,但是那上翹的嘴角表達了這小子得逞的雀躍。
然後小鬼開始了表演:“你們不要再打了啊!” 開始小心的介入戰場,做好心勸阻狀:“有話好好說啊!”大家都在防止誤傷小鬼,于是小鬼起了‘引流’作用,暗中給我們的路線引向某處:“現在是文明的時代,比武要文明!”
此時五條悟在rap中加入了給悠仁打油打氣的詞句,唱的歡快。
小鬼勸阻到講台位置,我拳頭直朝小鬼的臉揮舞,然後小鬼迅速蹲下,這一瞬間我終于帶上了咒力,全力砸向被小鬼遮擋,而看不見我動作的某白毛。某白毛瞬間擡手防禦,我全力打在了五條悟的「無限」上,五條悟防禦的「無限」重心被我轉移到了手上,我勾起嘴角的瞬間,蹲下去的悠仁用拳頭打碎了五條悟所站着的地面,我再稍微把打向五條悟的力度往下壓一壓,地面坍塌下去,五條悟往下掉的瞬間把自己與下一層樓的地面施展「無限」以此形成一個‘托着’他的‘力度’,但是我也順勢的‘幫’五條悟腳下增添一個向上的力度「開」,「開」在五條悟的腳下爆發,上天,五條悟猝不及防的因此頂碎了天花闆,也被我送了上天。
這一切都發生在10秒内。
根據「原著」那個火山頭咒靈與五條悟打鬥的分析,五條悟有着「無限」防禦,基本上怎麼被砸都毫發無傷,但是火山頭咒靈确實給有着「無限」防禦的五條悟給砸偏移了位置,所以這個‘偏移位置’大有講究。
伏黑惠和釘锜野薔薇停下了動作,看着課室的天花闆上,那本來不該存在的晴朗天空,膛目結舌。
悠仁也看着天空,呆若木雞。
我心情很好的看向上空,發射到天上的火花爆發開來。我為現在是白天感到可惜,看不清天上帶有五條悟的絢麗火花綻放。
是的,
那是我改良加強版的,‘火箭筒’與‘煙花’相結合的「開」。
我笑容燦爛。
這時候悠仁靠過來,弱弱的問:“...他沒事吧?”
在我還沒回答悠仁的提問的時候,在伏黑惠和釘锜野薔薇恢複過來,真實的如臨大敵般瞪着我,一副殒身不遜的表情,但還沒做出動作的時候,五條悟就瞬移回來了。
瞬移回來五條悟對悠仁擺出遺憾的表情:“悠仁小朋友,為師對你很失望。”五條悟撅起嘴盯着我:“不給我在學生面前帥氣的退場就算了,還要讓我出醜。” 然後挨近我瞪大着那雙六眼,他額頭掀起青筋:“很有種嘛!虎杖宿傩!”
我毫不示弱的四隻眼睛瞪回去:“你還需要擔心出醜嗎?你就是小醜本醜!”
五條悟跳動着青筋:“你這個不知醜的女裝癖!”
我暴起額頭青筋:“你這個睫毛精!小白臉!”
我們的額頭頂在一起,像拔河一樣互不退讓。
五條悟突然勾起嘴角,藐視道:“矮子。”
“我擦!這個身體才15歲!我們來日方長!!”
悠仁前來勸架:“得了,得了。”推搡着我拉開距離:“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在我看在悠仁的面子上就此作罷的時候,
五條悟還在做鬼臉:“頂多就一米八吧~矮子~!”
我和五條悟差點又打了起來。四周的人合力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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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通雞飛狗跳後,突發事件的後遺症終于暫告一段落。五條悟也通過看見我和悠仁的默契配合,默認了我們是兩兄弟這個事實。我從他改喊我‘虎杖宿傩’而得知這個默認。
事件平息後,悠仁跳到我面前。
我挑起重點:“為什麼你不着急找回去的方法?不怕爺爺擔心?”
悠仁摸着自己的後腦,自己的不太清楚的樣子:“我覺得這個不着急吧...”
這個最重大的事情,正常來說覺得不着急是沒可能的吧,加上悠仁會不着急爺爺的擔心?那就更加沒可能。‘覺得找方法不着急’,可能是小鬼的直覺發揮了作用,所以應該不是不着急,而是着急找方法也沒有用,可能不做任何事情,時間到了,自然就會回去。
我選擇相信小鬼的直覺:“那就不着急吧,随便玩玩。”
“噢!”悠仁說着開始上下掃視着我現在的模樣。
我立即開口:“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感受,把腦子裡奇怪的想法扔掉。”
悠仁扁起了嘴巴:“不說我難受!” 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咳咳,要死了!”
我淡定駁回:“你這樣要死的可能不是我的弟弟,是這邊的‘虎杖悠仁’。”
悠仁突然雙手抓着我的肩膀,低垂着腦袋:“死的是這邊的‘虎杖悠仁’.....所以無所謂嗎?”
我探底身體張望他的臉,沒有哭,然後起來搓亂他低垂着的腦袋的頭發:“不要顧及太過遙遠的事情,這邊的事情不值得去花精力。我們的目标是回去,這裡的一切都帶不走,沒有意義的。”
“抱歉。”悠仁突然道歉:“...我隻是無法想象,這裡的‘虎杖悠仁’是怎樣的生活......他隻有爺爺了,我知道爺爺不能陪伴我們太久的...所以,他會隻身一人......”
這時候釘锜野薔薇搭上了悠仁的肩膀,氣憤道:“什麼叫‘隻身一人’?”說着拉上伏黑惠:“我們不是人嗎?” 伏黑惠平靜默認。
悠仁看向他們不知所措:“...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時候五條悟也靠了過來,看着我的臉搖頭:“啧啧啧!”
那是什麼意思?!
五條悟啧啧啧的說:“沒想到是個暴躁的溫柔老哥,還會安慰弟弟。” 明明說的不是壞話,但語氣十分欠揍!
我額頭青筋繃起!
釘锜野薔薇把五條悟靠過來的臉推走,對悠仁說:“雖然老師就是這麼不靠譜,但是勉強有能起作用的時候,我認識的虎杖悠仁就很喜歡這個老師的樣子。”釘锜野薔薇轉頭看向旁邊的伏黑惠,用胳膊肘怼了怼他:“你說是吧?” 伏黑惠看了一眼五條悟,然後嫌棄的點頭。
五條悟抗議:“野薔薇,什麼叫做 ‘勉強有能起作用的時候’?惠,你那是什麼表情?老師的心也是會碎的哦!會碎的!”
我勾起嘴角,順暢的掏出在悠仁衣兜裡的手機,點開,嚯,臉容解鎖,我撥下自己的發型,然後用‘自己’的臉解鎖,最後下載一個玻璃破碎的音效,反複播放。我學着夏油傑的慈悲表情,對五條悟道:“哀莫大于心死。早死早超生。” 然後做了一個十分ooc于大反派【兩面宿傩】的手勢:‘十字聖号’,最後加上一句:“阿門。”
現在除了悠仁,他們都詭異的沉默了。
因為五條悟隻是默認我是‘虎杖宿傩’,沒有給學生們解釋是為什麼,
所以,
釘锜野薔薇有些接受無能的:“本地詛咒?混血詛咒?基督教?千年前有基督教嗎?詛咒信仰上帝?!”世界觀被颠覆的退開。
伏黑惠欲言又止。
五條悟捂着自己的心髒,好似心肌梗塞般退走,退走時說:“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碎了,但不是我的心。”
是【大反派】的氣場和馬甲碎掉的聲音,我微笑。
我也沒想到效果拔群,打算單獨對五條悟施展的技能還有群傷效果。
原來有一種強大的力場,叫做out of character。
隻要ooc得踩中别人的雷區,萬物皆退。
悠仁對他們莫名的無言或退走感到摸不着頭腦,對我發問:“剛剛在說什麼來着?怎麼說着說着,他們就突然這個樣子?”
我把自己的發型重新往後撥,對悠仁笑道:“沒什麼?他們感到聊天很愉快,于是愉快的和我們告别了。”
還沒有告别的伏黑惠,面無表情,對着悠仁欲言又止。我慈祥的微笑看向他,溫聲道:“伏黑惠同學,還有什麼事情嗎,盡管說哦!”伏黑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開始忍不住的退遠了。
過于溫柔的語氣連同悠仁都抖了抖,悠仁摸着腦袋打哈哈:“我,我也.....”
我溫聲微笑對着悠仁:“你不是對我還有很多的意見想要發表嗎?”
小鬼,小鬼他被好奇心穩住了就要退走的身體:“這個紋身!和眼睛下面的眼睛!我都想知道!”小鬼的眼睛閃光:“還有,宿傩果然還是适合白色啊。”
白色...兔子面具...
我死魚眼。
大概是在那次新年的隆重慶祝,我穿上了那套白色和服,加上童年濾鏡的作用,小鬼對我的固有印象就此被刻下了。
我心累,這種的‘刻印’能不能被‘磨平’?
我頹廢的靠着牆,抱臂思考,小鬼見我沒有答複,自認為我默認的同意了他的求知,開始對我現在的身體展開研究。
小鬼搓着我現在的副眼:“這是真的眼睛啊?宿傩!眨一個給我看看!”
我死魚眼的眨了一下原本屬于【兩面宿傩】的副眼,小鬼大喊厲害,大叫這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好奇心在被滿足的小鬼元氣十足。
我死魚眼的說:“你問【兩面宿傩】去,别問我。”
于是這邊不能再探究的小鬼,開始了對咒紋的研究,用力搓着我的臉,搓完看着手掌觀察有沒有掉色:“這個紋身是畫上去的嗎?一點也不掉色哎!”
聯系了維修人員的五條悟對我和小鬼的互動場景表達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于是在遠處給悠仁解釋:“那個是‘咒紋’,有一些特殊的術師,他們的咒力經過自身的提煉後,會以咒紋的形式顯現出來。”
悠仁對這一塊一竅不通,但就是感覺厲害,開始更賣力的探究咒紋,把我當作人偶一般操作起來,把和服袖子挽上去:“居然胳膊都有嗎?!” 開始興奮的解開我的和服:“不是不身上也有?青龍白虎什麼的!”
我死魚眼。伏黑惠選擇離開。釘锜野薔薇倒是留下了,雙手支着手機對着我和悠仁這邊,雖然沒有閃光燈,但我知道那是在偷拍。
五條悟在光明正大的拍,還開有閃光燈。
我四隻眼睛死魚眼。
但我心想反正社死的不會是我,我現在是【兩面宿傩】的外形,最後遭殃的隻會是【大反派】,于是我沒問題了。
悠仁解開了我現在穿的和服,一陣哇塞哇塞,不可思議的描摹着咒紋的紋路。我擡頭望天,那個被五條悟頂穿的天花闆所露出的天。
小鬼一聲:“卧槽!不會是全身都有吧?!”開始解我褲子綁帶。
我及時兜住我的褲子! 我額頭青筋再次蹦跳:“臭小鬼!你幹嘛呢?!”
小鬼一副天然狀:“看紋身呀?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吧?班上也會有故意脫别人褲子的把戲啊,不是還有内褲嗎?怕什麼?”
我沉默了。
釘锜野薔薇開始捂住了嘴,也努力用這一隻不大的手掌盡力的捂住臉,另一隻手頑強的把持着手機不抖。
五條悟嚴肅擡着手機,一動不動。但是已經沒有閃光燈了,我估計是換成了錄像......
我兜着被解開褲帶的褲子,持續的沉默。
悠仁對我的沉默感到疑惑,突然整個人彈起來,靠近我的耳朵小聲問:“該不會是......沒穿内褲吧......”
我:“......”。我選擇保持沉默一手提着褲頭,一手的奪回小鬼手上的褲帶,比劃在這千年前款式的褲頭上。
......我不會單手綁......
悠仁對我的沉默,回敬以沉默。然後默默的舉起雙手,弱弱的說:“我錯了...對不起...”
我也弱弱的說:“...你幫我綁回去。”
鬼知道為什麼沒有内褲......
可能是千年前的布料稀少吧,一定是這樣......
////情人節馬不停蹄的碼了一整天,然後得出了這些還沒完結的内容,而且還碼到了淩晨......情人節都過了...榨幹了!感覺以無厘頭的發展為基,過程就無限延長看不到盡頭.....所以這篇番外的後續有緣在見吧~(榨幹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