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不太情願讓我背的悠仁,繼續在電梯井道中跳躍攀爬。
跳躍了第3下後,
“宿傩,你累不累?”
“不累。”
跳躍了第5下後,
“宿傩,你累了沒?”
“沒。”
一會兒後。
“宿傩,你該累了。”
“你煩不煩!”
又一會兒後。
背上的弟弟伏在我耳邊低語:“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省略)”
“煩死了!!閉嘴閉嘴閉嘴!!!!”
我TM幾乎想騰出手去捂耳朵的掉下去!
悠仁悻悻的閉嘴了,
但是是那種,咬我耳朵的閉嘴。
我額頭青筋持續繃起。
終于安靜的攀跳了一段垂直路程。
悠仁驚訝的遙望上方:“宿傩,上面不一樣了。”
我攀着井道壁的鐵架子停下來,看着上面的‘路’皺眉。
上面不再是寬闊的複合電梯井道,而是單個分開來的電梯井道。
3×3的九宮格分成了9條‘路’。
正有電梯轎廂從不同的井道中被摩擦的火花四濺的掉下來。
想必我們乘坐的那一節也正是從這裡面中的一個井道掉下來的。
“宿傩,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
我往四面牆上各打出一發穿透性的火矢。
牆壁上被炸開的深坑沒有透出去牆壁的另一側。四面牆的厚度似乎無窮無盡。
“......我想想。”
悠仁從我背上跳到我旁邊,和我一樣攀着鑲在牆上微微凸出來的金屬框架:“你慢慢想,累的話挨着我。”
我的第一個想法是走哪一條道都無所謂,都是直上的路線,要是選錯了不通往塔頂的路線的話,炸開這井道與井道之間的牆壁到相隔不遠的另一條道繼續前進就好。
但感覺不太能靠物理思維去思考,
因為是這裡是‘領域’。
進去不同的通道會不會被置換到不同的地方?
領域可能會整些不講道理的玩意,我覺得我沒法想了。
我瞄了一眼悠仁:“你抓穩了。”
“啊?”悠仁不明所以的抓穩。
我單手扔過去一個壓縮火焰球,直接開炸,把所有被隔開來的一段九宮井道炸成了一個整體。被炸開的細碎牆塊簌簌掉落。
“脆弱的構成。” 弱小玩意兒的領域也同樣不堪一擊。
悠仁看着上方張大了嘴巴:“還有這種暴力方法!原來不用選擇!”
我打算一邊攀跳一邊開路,速度可能會慢一點。轉頭對還在遙望上面情況的悠仁說:“上來。”
“可是,” 悠仁看上方的視線不變:“它在複原。”
“......” 我望上去,
還真是。
十幾秒後九個電梯井道就恢複完整。
悠仁點了點我臉:“所以該怎麼走?還有其他想法嗎?”
“......” 我在想我現在就開始意會屬于自己的、不知道能不能有的領域,還來得及嗎?
...從零開始想構建領域這件事情......我覺得我直接睡一覺都比這個省時間。
我們那節電梯轎廂是從塔頂開始墜落的,就先設想那一條通道就是正确的道路。
我們那節電梯轎廂墜落至複合井道中的時候,是貼近一側的牆壁的中央,所以那條大概率是通往塔頂的路線也就是九宮格中的十字省去居中的那個就剩下4個選擇。
沒有路線空間置換戲碼的話,靠向被我釘上那節電梯轎廂的牆的路,就是正确的選擇。
我往下瞧了瞧。
那節釘死在牆上的轎廂已經因為距離太遠,被隐沒在黑暗中了。
我歎氣。
可惜我們在複合井道的四面牆壁中反複跳躍後,我沒想過上面還有岔路這一茬,也就沒記下電梯轎廂釘上的是哪一面牆。
我看着悠仁:“你‘覺得’走哪條是對的路?”
“呃...” 悠仁單手摸腦袋:“我怎麼知道?”
“随便選一條。”
“......這麼随便真的好嗎......”
“你相不相信我?”
悠仁點點頭。
我勾起嘴笑道:
“我相信你的選擇”
“你相信我就相當于相信你自己。”
“去選擇吧。”
悠仁看着我呆住了,幾秒後莫名的臉紅慌亂看向上方:“是、是你說相信我的噢!我選錯了的話你也有責任!”
我死魚眼:“選。”
“那那、那就!” 悠仁懸空一手,對着上方的九宮電梯井口胡亂一通的瞎指指,最後閉着眼睛胡亂決定指向:“就那個吧!”
我死魚眼的看向冒冒失失的小鬼的指向。
“......”
不虧是小鬼的直覺,随便就選在了我心裡所篩選的範圍内!
我拍拍悠仁的粉毛腦袋:“這個選擇還不錯。”
臉色微紅的悠仁閃耀的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接下來,”我認真起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是什麼是什麼!”悠仁快樂又驚訝。
首先我和悠仁跳到所選路所靠近的那側牆壁。
我盯着上方隻容得下一個電梯轎廂的狹窄井道說:“換你背我。”
我看着悠仁瞬間變得得償所願的傻樂表情:“攀的穩一些。”
悠仁把身體伏向牆邊,一副蓄勢待發的摸樣:“交給我!”
我内心祈禱小鬼不要仔激動的冒冒失失,攀上悠仁的背,僅用雙腿捆緊小鬼的腰腹維持重心,空置雙手:“上吧。”
“噢!”
雖說現在我們是在選中的井道所靠近的牆側,但井道入口與我們所在的牆壁還有一臂長天花的距離。
我好心提醒悠仁:“沒捉住就會垂直的掉下去。” 要是那樣就有必要為抓上複合井道的牆壁而使用術式助力砸過去了。
悠仁交替着松松手臂筋骨:“這次也相信我吧!”然後帶上我向懸空處的斜上方一躍,雙手抓上對面的單電梯井道壁上的橫向金屬。我助一把力的也抓上能抓到的東西往上提,和悠仁合力施展臂力把懸空的身體往上引。
兩人順利進入了單井道的瞬間我聽到上方傳來金屬的拉扯噪音。
是有電梯轎廂在掉下來。
我喊道:“先往上攀!”
“好!”
悠仁攀了幾個身位後,我炸碎了上面的牆壁:“現在換通道!”
悠仁默契的往洞口攀過去:“沒問題!” 到達隔壁的井道。
從炸開的洞口看到對面的井道,伴随着金屬摩擦噪音閃墜過一架電梯箱。
悠仁在洞口被修複完前鑽回去。
“這樣太慢了,你之後什麼都不用管,直接往上,别停下。”
“噢噢!”
我想了想:“還有,忍着點。”
“忍什麼......”
“都有。”
“......”悠仁欲言又止:“......都有什麼......”
悠仁攀爬的越發熟練,找準井道中好施力的牆角一路往上,速度越來越快。
這時候上方又傳來金屬噪音了。
我說:“該忍了。” 我懸空上身,雙手對上,找準平行線,對上方垂直的打出不會炸到井道壁而影響前進的火矢。
悠仁差點被後座力推掉下去,趕緊抓穩能抓的東西,穩妥的繼續往上攀。
火矢打在電梯轎廂中後爆發高壓火焰,把大鐵箱子炸成滾燙的碎片。
燒得火紅的鐵碎灑下來,打在我們的身上煅燒出烙印。
“嘶!燙!”悠仁開始忍耐的咬緊牙關繼續攀爬。
我們身上的傷口下一秒就被我治好了。
悠仁吐槽:“原來是這些‘忍’嗎?”
我仔細聽上方,還沒有落下來電梯。
我下巴枕上悠仁的肩膀問:“累了沒?”
悠仁立刻否認:“沒有!才多長時間!” 攀爬的速度還算快。
我認真看着他的表情,看他有沒有在逞強。
悠仁被我看得扭開頭,隻露出微紅的臉側:“你打擾到我了!”
我搓一把悠仁的粉毛後,上方再次傳來噪音。
我再次把墜下來的大鐵箱子炸成碎片後,上方金屬噪音并沒有停歇。看來那咒靈察覺到我們正要過去了。
我繼續炸。
我拍掉灑落下來挂在我們身上的煅燒鐵塊,然後我看到落在悠仁頭頂上的一塊,我都拍掉後運轉起反轉術式。
傷口都治好了,但是。
我看着小鬼頭上被燒去的一小撮空缺:“......”。
嘶,
頭發确實治不回來。
我無言的看着小鬼的頭頂,
最起碼沒有燒到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