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術式發動’後,摧毀載體則解除術式。
僅宣讀出部分誓言内容,是為‘不完整的術式發動’,
但被宣讀出的部分誓言依舊生效,
而作為‘不完整術式生效’的條件,載體會成為術式生效的基石,(可補全宣讀而使術式完整)‘不完整術式生效’時摧毀載體則是‘施術失敗’,施術者遭反噬。
所以這僅作用于一人的術式,在入學式上能作用于全體新生,司祭詛咒師說是歸功于校長的那件咒物,咒物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方才禮堂裡,校方借助選出*PTN委員會,讓家長方也讀了附有此術式的一些誓言。
(*PTA:Parent-Teacher Association,家長老師溝通用的委員會)
看樣子,校方确實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去搞事。
我召來小别緻,把術式的載體扔給小别緻保管。
悠仁已經完成了班合照,跑過來:“宿傩,剛才那外國人是咒術師?你做了什麼?”完成合照的班在有序的回去課室。
“是詛咒師。”看在悠仁一臉誇張的‘有被吓到’下,我走向教學樓說: “沒什麼大事情,收複了一個工具人而已。”
悠仁跟上來,很是疑惑:“‘收複’?像寶可夢那樣的收複嗎?”拉住我往一班的人群走:“不打起來就很好了,快回你的班啊,可惜你已經錯過合照了。”
“去你的五班。” 我也拉悠仁往五班的人群走。
......但是我發現我不知道哪群人才是五班的......
......隻有五顔六色的一班用色彩去昭著着它的獨有位置。
我歎氣頹廢的被小鬼拖到一班,然後不顧一班的人看見我後的複雜神色,離開班群,遠遠的尾随小鬼,直到抵達小鬼所在的五班課室。
五班的學生陸續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五班班主任站在講台上準備她的第一課:“很高興大家正式成為立西一中的一份子,希望同學們共同的努力,讓我們五班......”
然後我從前門踏了進去。伴随着“他哥!” “他哥來我們五班了!” “awsl!” 等等低喊或尖叫下,
在五班班主任被打斷演講,皺眉看過來然後僵住下,
在小鬼把外套脫下來的完全罩着腦袋下,
我走到小鬼的座位處,巡視了一圈課室,貌似沒有多餘的椅子,于是推動用校服外頭蓋腦袋的悠仁,把他的椅子留出一些位置坐上去,對僵硬的五班班主任請手示意:“繼續。”
五班班主任僵硬的繼續了。
然後就是發課本,選班委等等流程,我自然是作為觀衆不參與。
我揭開小鬼罩着自己的外套,看看裡面又縮起來的小鬼:“不用太害羞,你哥在哪裡都是你哥。”
小鬼立刻把我‘排出’他的防護圈裡,把外套罩得更緊了:“除非讓我當哥哥!”
我隔着小鬼的外套猛拍縮在裡面的小鬼腦袋:“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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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學後,小鬼把校服外套當作頭巾一般,用袖子綁上下巴,穿出了三分修女的神聖感,三分阿拉伯人的倔強,三分在大漠中行走的毅力,還有一分麻木。整理着課本,放入書包,把書包挂在桌子側的鈎子上。
“你好!虎杖同學!還有虎杖的大哥!”一位聲音中氣十足的人走過來,笑哈哈道:“要一起去食堂嗎?”是排隊時,男列倒數第三的家夥。
“能加上我嗎?”又一個聲音響起,是排悠仁前面的家夥。
據悠仁所說是新朋友。
悠仁不好意思的摸後腦勺,然而被外套罩住了後腦勺摸不到,于是更加不好意思了:“抱歉啊,松島,井川,我和...宿傩(重音)還有些事情要辦。”
“那不妨礙你們了!”
悠仁推我往課室門口,調頭道:“辦完後在食堂遇到的話我一定過去!”
我以為是去拿行李回宿舍,但是小鬼卻推着我走往一班課室。
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去那裡做什麼?現在該去拿行李去宿舍,或者去食堂,食堂的飯菜不好吃的話,宿舍要是有條件,自己做也行,到外面去吃也不錯。”
小鬼一臉無奈:“你總要收拾一下發下來的課本吧?”
“課本完全不重要,有你的課本就得了。”
小鬼叫嚣:“我才不要把課本借給你!”
我扯了扯嘴角,反正我就瞧一眼目錄而已,也确實用不着‘借’。
堅持不懈的小鬼把我‘送’到一班課室,一班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安靜下來的課室還挺順眼。
我們從課室後門進入,悠仁跟上我,我進入課室後踏出一步來到最靠近後門的桌位。
課桌上幹幹淨淨,抽屜裡也是如此,我大緻明白有人在搞小動作,不過我現在是無所謂道:“看來确實是要‘借’你的課本。”
悠仁不敢置信的在幹淨得一目了然得課桌上翻來覆去得看,狐疑:“你沒有搞錯座位吧?”
關于這點我确實不好回答,于是我不做回答:“别管這些,去拿行李。”
這時候課室裡出現了一把聲音,伸懶腰和打哈欠的聲音:“咦......欸?下課了嗎.....放學了嗎?”坐在第一組第二位的人神色迷離,明顯是剛睡醒。
我和悠仁對視一眼,我們都忽視了這個家夥。
因為他黑色的頭發。沒想到會有黑發的人在五顔六色的班裡。
悠仁蹿了過去:“你好!你是這班的學生嗎?你知不知道虎杖宿傩的課本在哪裡?”我走過去,随便在一個座位上坐下來,随小鬼發揮。
黑發搓揉着眼睛:“啊......重影了,看來還沒睡夠,好困。”于是倒頭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
悠仁抓狂:“别睡啊!還有什麼是‘重影’?”
我說:“就是眼睛出問題了的意思。”踢了一腳黑發的課桌。
以五顔六色班人的尿性,這一腳肯定會被驚住。
但是,
黑毛懶懶的擡起頭:“....原來是孿生子。”打着哈欠迷糊道:“哦......虎杖宿傩的課本......我好像在夢裡有聽到......”在悠仁期待得眼神下晃悠悠的站起來,慵懶的語氣:“但是想要我的告密,就帶我去食堂吧~”說着直接趴在悠仁身上,癱。
悠仁抱着突然癱在自己身上的人懵逼。
我額頭青筋繃起,一手提起黑毛的後衣領,把人拖出課室,準備扔掉。
悠仁追上來:“等等啊宿傩!他知道你的課本在哪裡!”
“所以我說課本不重要!”把人拖着下樓梯,準備把人挂樹上。
黑毛完全不抵抗,準确來說是懶得費力的任由拖走,在梯級上颠着下樓,得力于矮小的身高,屁股沒有拖地的颠着下樓梯:“這樣帶我走很難受欸。隻是帶着我去食堂這份交易而已,以你們的體能不是輕松得不要不要得?虎杖宿傩是哥哥...另一位虎杖是弟弟。” 對着跟上我後面準備補救的悠仁張開雙臂:“虎杖弟弟救我!”
我賞識他對我們兄弟身份的有眼色區分,放緩了拖他的動作。
悠仁抓上了他拖地的腿,扁着嘴巴把人擡起來:“我叫悠仁......為什麼你認為我是弟弟?”
被橫着擡走的黑毛,把垂落的雙手放到肚子上,一副安詳狀:“其實是哥哥弟弟也沒有很重要啦,誰都有強弱項,你們合作起來才是無敵的哦。”
悠仁的腦袋上出現了粉色的花花:“雖然總有一天我要當上哥哥,但是你說的很對!”把人擡往食堂的方向使勁:“走這邊啊宿傩!你餓了,我們去食堂吧!”
我扯了扯嘴角:“什麼叫做‘你餓了’?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暫且依小鬼的力道把還算識趣的黑毛提往學校食堂。
小鬼樂呵呵:“總之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