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堅持要把入學儀式完成的校長,氣得渾身顫抖的召來一班班主任更換宣誓人,喚人安撫好位于貴賓席想離場的人物。
新生們還處于起立的宣誓架勢不敢動,幅度不大的轉動腦袋觀望。
校長親自來到抓住術師的我面前:“你想發表的話發表完了,不想加入宣誓就請從禮堂出去。這人你不能帶走,他得回去主持儀式。”
我探望着小鬼的所在位置,立定不動的回道:“外面可沒有我的座位,” 在校長又開始氣得顫抖起來時嗤笑:“我坐在這,倒不會妨礙到你。” 反正這個武力上就是個擺設的術師也跑不掉,我選擇看看這幫人在搗鼓什麼把戲。
我直徑的走向終于被我發現的小鬼的位置,就在原本的座位那裡。
身後的校長甩了甩手轉身,臉色全黑的示意術師回去演講台。
我一路走過去座位與人群中央的小鬼,學生紛紛避讓出道路。
我看着小鬼的拉扯起外套把自己的頭包住,仿佛烏龜縮起了腦袋的怪摸樣,把他的外套正回去:“你是烏龜嗎,蠢死。”
小鬼自暴自棄:“我是烏龜!”扒拉着罩腦袋的衣服:“别整我外套!”
我坐上座位對頑強抵抗不當烏龜的小鬼說:“站着幹嘛,坐下。”
小鬼像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在周圍 “這位就是他弟嗎?” “他弟在我們班!” “我我我能做他幹弟弟嗎...” 等一系列的怪言怪語下,小鬼僵硬的随衆站立着,羞紅了臉。
坐着的我被站着的人遮擋了觀看演講台的視線,我皺眉喊:“都站着幹嘛?擋我視線了,全部坐下。”
于是從我面前的學生開始,擴散出去般,紛紛的坐回座位。有些離得遠所以不明緣由的班,也随衆的坐下。一班那邊有數個人不随衆,毅然的站立着。(包括紅發和墨綠發)
沒聽我話的小鬼,在周圍僅僅他一人依舊在站立的情況下,默默的坐了下來。
與外表截然相反的聒噪墨綠毛被選為再次進行宣誓儀式的新生代表。
戴眼鏡的墨綠毛一本正經的上台,在司儀重新喊新生站立而沒人站立起來的司儀尴尬下,一本正經的拿着新的箋劄開始宣讀宣誓詞。
宣誓儀式再次開始的時候,小鬼終于艱難的把自己的縮頭烏龜狀恢複正常,露出一頭粉毛。
我運起咒力抵擋了施向我和小鬼的術式。
悠仁有所察覺的看向我,用眼神表達疑問。
我無聊的打哈欠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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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儀式過後。校長室裡。
在場的有,校長、一班班主任、我、悠仁、爺爺。
我拉着小鬼坐在了校長室裡的真皮沙發上。
不管它是不是特殊的學校,校方終究還是使出了最傳統的老方法:找家長。
于是乎,
坐在校長辦公桌前的校長闆着‘事态很嚴重’的臉對站着的,一臉‘我洗耳恭聽’的爺爺說:“你的孫輩很優秀,我們學校一向注重人才,所以入學式上發生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擺放在梨花木制的辦公桌上:“我看了他們的住宿申請,我認為并不合适,你家的孩子還是改回家住吧,你們家的住址離學校并不遠,不耽誤上學。”
悠仁驚訝:“我沒想住宿啊!”
爺爺硬着臉看我們:“是我替你們申請的留宿。”
悠仁扁着嘴巴:“幹嘛要我們住學校啊...”
校長終于展現笑意,對爺爺說:“你的孩子也不想留住在學校宿舍,孩子的意願也是很重要的。”
“住宿獨立也是重要的一課!”爺爺罵悠仁道:“戀家的小子算什麼男子漢!給我呆在學校好好學,多結識同學!”
悠仁扁起了嘴巴。
校長沉重道:“你想要孩子們住宿是好意,但是很顯然,你這叫宿傩的孩子嚴重缺乏約束,再留宿學校的話會嚴重的打擾到其他學生的作息。”
熟練應對的爺爺一臉沉重:“我承認是我管教無方,” 話鋒一轉,繃起了‘沒得商量’的表情:“所以才把教導孩子的重任托付給學校,學校的意義就是教導孩子,将他們......”.......
在爺爺的熟練應對下,悠仁對我悄聲說:“宿傩想住校嗎......”
幾乎躺在真皮沙發上的我:“我無所謂。”
悠仁全力垮着表情:“但是我們都住校的話,萬一爺爺哪天在家裡摔倒了起不來,沒人發現可怎麼辦?”
我依舊無所謂道:“反正你要住哪邊我就住哪邊。你想不住校就不住。”
悠仁立刻充滿幹勁的舉手:“爺爺!我和宿傩都不想住學校!”
但是此時,爺爺和校長的拉鋸戰已經結束,而且明顯是爺爺的勝利,看校長的黑臉色和一班班主任的綠臉色就知道。
别看老爺子年老,年輕時也是練空手道的硬漢,年老的現在也能在氣勢上不輸于同樣年老的校長,加上六年被學校叫家長的熟練,同時應對校長和班主任也妥妥的。
于是氣勢未消的爺爺對小鬼吼道:“都住宿!沒得商量!敢偷偷回家就是找罵!!”
小鬼縮了縮脖子,抱緊了我。
離開校長室之前,爺爺對校長發出最後的忠告:“要是宿傩這小子在搗亂,找悠仁比找我有用的多了。”
于是‘受教’的校長臉色不見一絲好轉的把我和悠仁調到同一個宿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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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說把我們住宿用的新床鋪等日用品都寄過來了,提醒我們簽收後就繃着臉離開了學校。
悠仁一路嘀咕:爺爺不要我們了,一定是嫌我們煩他。爺爺要變成孤寡老人了。
“走這邊。” 我重新走向禮堂。悠仁跟上。
禮堂正在進行新生的班合照。家長們也正往禮堂外走,準備離開學校。
我們迎面遇上準備離開的術師。
禮堂大門外遇上我們的術師慌張起來:“又是你...們?”
悠仁瞧見了禮堂裡面的情況:“宿傩,你們班在合照哎,你不去可以嗎?”
我推一把悠仁:“你想參加合照就去,我還有事。”
悠仁狐疑看我一眼後跑去自己的班級準備合照。
我再次攔住趁機往外走的術師。我掃了一眼那些正在離開的家長的背影,看向欲走的術師:“别想逃跑,不然我把你腿折斷。”
跑不過我的術師滿頭大汗,拿出手帕擦汗道:“你想怎樣?不要以為武力是全能的。上帝或許不會制裁你,但總有人能夠制裁你。”
我看着這厮的外國面孔:“你是詛咒師。”在術師沉默不作承認下繼續道:“為我所用,我可以姑且保你性命。”說着把收斂的咒力釋放出來。
術師被浩蕩的咒力量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身體幾乎站立不穩,臉色蒼白。
我收斂咒力輕笑這弱得可憐的蛆蟲:“當然前提是你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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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許術師離開後,拿着一塊鐵制的牌匾,上面刻有那術師願意為我效命和必須說實話的誓言。文字上帶有術式,剛才那個叫做吉斯,曾經是教堂司祭(神父)的詛咒師讀出了内容後,他的術式已經生效。
于是我從他那裡獲知了不少信息。
首先是他的術式公開。
「矢誓真言」:起誓人對誓言不可違背。(除非無法做到或被不可抗力阻止而違反,違反後果輕重因人而異。)
術式發動條件:術式附于刻錄有誓言的任何載體上,宣讀誓言的人被刻入術式。(一份載體僅能作用于一人)
宣讀出載體上所有的誓言内容為‘完整的術式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