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搬去别的寝室,空置出402一個床位後的某個中午。
我趴在床上刷小鬼所說的‘催淚神劇’。
小鬼偶爾就往我這邊瞅一眼查看他的‘戰果’。
我眼淚确實是被無數個哈欠催出來了。
我看得迷糊中,艱難的在床邊立起一個牌子〈此人已死,有事燒紙〉,手機随便一扔,倒頭躺屍。
悠仁看着此‘戰果’陷入了沉思:“比上一次更快的睡着了.....是因為躺在床上看嗎......”喪氣的打算另想辦法激發我并不存在的‘感動淚腺’。
對面癱在好不容易從儲物櫃裡拖出來一半,剩下的路程全靠蹭别人幫忙搬的沙發上的黑木看到了牌子上的内容:“用别國的拜祭方式溝通嗎,”突然贊不絕口:“委婉又決絕!我學到了!”
悠仁晃着黑木的肩膀抓狂道:“别向宿傩學這些奇怪的東西啊!”
寝室響起敲門聲,伴随着一股龐大的咒力氣息。
悠仁無法忽略那股恐怖又陌生的氣息,流着冷汗的看向我:“宿傩,門外是不是有什麼?”
我臉埋在枕頭裡,微微睜眼感知着門外那股龐大的咒力氣息是乙骨憂太後,回小鬼一句:“人到了。”然後被經久‘催眠’的我什麼都不想管的閉眼繼續睡覺。
明悟是誰的悠仁,作為目前室内唯一的動力,艱難的克服逃離危險的本能,走過去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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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寝室内突然響起的奇怪噪音吵醒。
此時的寝室填充上了一股‘嘤嘤嘤’的濕潤感......
我跳下床後看到小鬼和乙骨憂太還有黑木三人圍坐在小鬼的電腦前,電腦顯示器播放着那什麼的催淚神劇。
乙骨憂太和黑木的眼淚流的稀裡嘩啦。
小鬼也眼眶濕潤,吸着鼻子,十分賣力的阻止淚水溢出來,并且不停的給另外倆人遞紙巾擦眼淚。
悠仁看到我:“宿傩!你看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啊!”展示着怆然涕下的乙骨憂太和黑木神奈川。
我内心毫無波瀾的面無表情:“那就當作我不正常算了。”
怆然涕下的乙骨憂太:“.....為什麼你們看這麼悲傷的劇還要拉上我看?我能不看嗎......”努力拭幹眼淚但是很快又淚流滿面。
“.......”我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妙。
不停抹淚的乙骨憂太也感到不妙的大喊:“不好了!”
「裡香」憑空伸出巨手抓向悠仁和黑木:“不準,欺負憂太!”
我死魚眼的抓上反應不過來的某兩隻的後背衣服,一手提一隻的閃避開。
“裡香!住手!我沒有被欺負,他們是我的朋友!”乙骨憂太竭力勸說「裡香」
也幸虧目前的「裡香」在一擊不成後,改為防守的守在憂太身邊不進攻,不然這寝室就得塌了。
「裡香」肆意的散發着磅礴的咒力:“欺負哭憂太...不可原諒!”幾乎把咒力覆蓋半個寝室。
乙骨憂太馬上擦幹眼淚:“沒有哭哦!隻是沙子進眼睛了!”
四爪懸空的悠仁,已經适應乙骨憂太那股毫不收斂的咒力氣息的悠仁懵逼:“那是什麼?!咒靈?!”
我解釋道:“是他的過怨咒靈,也是他的術式。”
不是很明白的悠仁繼續懵逼:“.....術式......能說話?”
什麼都看不到但突然被提走的黑木更加懵逼:“????”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也聽不懂解釋的都是些什麼,但是猜測發生了危險狀況而不用自己走路躲避而感到了安詳:“感謝。”
乙骨憂太終于把「裡香」收回去後。
我歎氣的把黑毛扔他沙發上,把小鬼也提到我搬出來的沙發上。
乙骨憂太愧疚的蹲坐在地上道歉:“對不起!裡香又失控了......”十分喪氣:“我還是先自己住吧...不然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我直接向悠仁解釋:“他目前還不能控制好術式,導緻過怨咒靈「裡香」是被動施展出來的,因此你不要有攻擊他的意圖,有别的人攻擊他的時候你也躲遠點。”
“但是剛才沒人攻擊他啊.....” 聽明白了的悠仁突然從沙發上彈坐起來,迅速跑過去把乙骨憂太拉起來,拍走他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埃:“乙骨大哥!不要緊!千萬不要難過!”嚴肅的拍着乙骨憂太的肩膀道:“不然又要被誤認為有人欺負你了!”燦爛的笑起來,指着自己的笑臉:“你要像我這樣開心快樂,所以我們以後還是看喜劇吧!這樣就不會出問題了!”
我欲言又止。
乙骨憂太有被鼓勵到,把原本哭喪的表情努力拉扯出笑容:“我、我盡力!”用努力擠出來的微笑看向我們:“那個...宿傩君、悠仁君,還有黑木君.......”豁出去般喊道:“以後打攪了!”并且走到我面前鄭重的鞠躬:“也拜托宿傩君了!”
我歎氣,為什麼乙骨憂太的術式能有它自己的想法這麼不靠譜。
悠仁疑惑看我:“拜托啥?”
“幫他控制「裡香」。” 我直接召來小别緻,把所有的武器取出來,把準備給乙骨的三把打刀的其中一把抛給他:“往這個注入你的咒力,就是要把「裡香」這股力量分到這柄刀上使用。”
然後我往其它給悠仁準備的武器綁上能做咒力導體的帶子,把所有綁上武器的帶子集中起來抓住,開始同時往所有的武器輸送咒力。
悠仁蹲坐在我旁邊,好奇的看着我怎樣搗鼓制作咒具,轉動腦袋視線,随着我的操作移來移去。
一直安靜聽情報進行分析的黑木,看着眼前突然快要鋪滿寝室的武器,這才懶懶的舉起手:“雖然很抱歉呢乙骨君,但是我想退出,退出會被滅口嗎?”
“黑木,你别怕啊......這些隻是...呃...” 悠仁想解釋這些危險物品并不是普通人會認為的作用于某些不妙事情的用具,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黑木安心的說出他最期望的事情:“要是誰能幫我搬更好呀。”
同樣震撼于突然就滿屋子武器的乙骨憂太接過我抛過去的一把打刀,對黑木道歉:“抱歉打攪了...要不不麻煩你們,我還是先搬到别的地方,等能控制好咒力再說吧......”
“不。”我直接拒絕:“你從現在起就呆在悠仁身邊。「束縛」的問題我找到替代的方法了。而且目前情況有變,需要你迅速掌握力量。”
乙骨憂太隻好抱歉的看着黑木:“黑木君要是想換寝室的話,我會幫忙的。”
黑木看見乙骨憂太答應幫忙答應的這麼爽快,試探道:“是幫忙搬所有的東西也願意?”
乙骨憂太憂郁的表情不變的點頭。
黑木的表情像撿到了寶:“憂太君~你人真好!我覺得我們會是很合得來的朋友!我決定不麻煩你搬東西了,不換寝室了!我很輕的,你搬我就好!”
“......啊?”乙骨憂太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意思。悠仁瞬間拉乙骨憂太到角落裡說出了黑木神奈川的種種。
乙骨憂太聽了悠仁的解釋後,終于反應過來。
也不知道悠仁是怎麼解釋的,反應過來的乙骨憂太頓時變得十分同情黑木的體質,不好意思道:“但是,那個,我也沒多大的力氣,所以帶着你走的話可能也走不了多快......你不介意的話......”
黑木感動的雙手抓上乙骨憂太的手:“我需要,憂太君的幫助!”
聽到’被需要‘的乙骨憂太在不好意思中揮散去臉上的一部分憂郁,真摯的露出微笑:“好吧。”
我被這個場面刺瞎了眼。
悠仁像見證了世上最真摯的友誼誕生般的感動表情。
我欲言又止,這會不會激發有自己想法的「裡香」出來?但是遭殃的隻會是黑毛,和我有什麼關系?于是我把小鬼盡量往我身邊拉攏,讓他遠離作死而不自知的黑毛,然後心安理得的任由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