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自立更新把受肉的靈魂轉移到伏黑惠那邊還需要不少前置條件,
雖然某漫中沒有透露【我】最後成功與否,但值得一試,比起永遠封禁在「容器」裡有希望得多。
在那之前,【我】是不得不維持現在的坐牢狀态了。
無聊到了極緻的【我】試着把虎杖悠仁拉進生得領域。
在外面病床上睡覺的虎杖悠仁出現在了血水之上,
虎杖悠仁睜開了雙眼,一臉懵:“這裡是...?”
虎杖悠仁完全不觀察周圍環境地猛然擡頭看向在骨山之上的【我】:“你...是...”虎杖悠仁的眼神透露出狐疑。
“你難道是...!”忽而透露出莫名的驚喜向着骨山之上奔跑。
【我】瞧着他那副和‘我’記憶中一貫無趣的蠢樣,暫時提供不了任何取樂(折磨)價值的樣子,【我】直接把他的靈魂扔出了生得領域。
居然會把【我】當作他的哥哥來對待?
【我】眯起了眼。
以‘我’的想法來說的話,該判斷其為「主角的直覺」嗎。
這可真是......
【我】勾起了嘴角,
有趣的誤會啊?
讓【我】好好想想,
接下來該如何扮演好‘哥哥’的身份,然後再親手折斷這份他所重視的感情之時,
他将會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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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之上熟睡的悠仁乍然驚醒睜開雙眼。
“......”
悠仁看看眼前依舊未醒來的人,迷糊道:“夢嗎...”
“.....真是一個噩夢啊.....”
猶如他們,在地獄相見。
三天未眠的厚重睏意再次襲來,悠仁帶着些許不安,再次睡去。
‘夢’?在生得領域的【我】一直在不着痕迹地獲取外界的音言信息。
就讓他暫時認為是夢吧,有利于‘我’的存活。
【我】跳下了骨山,踱步于血水之上,思考于現在最大的問題:如何保證‘我’的存活。
【我】挽起衣袂撿起一個半浸泡在血水中的牛頭骨,放在手心把它對稱切割成兩半,在掌心分離開的兩半分别掉落回血水之上。
對于靈魂的切割【我】已是了然于心,那麼意識可否被切割?
【我】切割着牛頭骨,用于尋找靈感,企圖開創這前所未聞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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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醫院很遠的一棵大樹上。
裡梅透過高倍望遠鏡觀察醫院那邊的情況,
裡梅咬牙:“可惡!怎麼不是咒術師在場就是那個名為虎杖悠仁的小鬼在場!” 完全沒留給她機會偷偷運走大人陷入沉睡的身體。
裡梅怎麼也沒想到,宿傩大人受肉成功了,恢複記憶了,本以為靈魂分割為兩個的宿傩大人會同時存在和活動,那就相當于她獲得了雙倍的宿傩大人,雙倍的快樂(信仰)源泉。
興奮中時刻等待着宿傩大人指示和命令的裡梅遲遲未收到任何消息,她終于忍不住打聽了一下情報,才愕然發現宿傩大人的一個身體控制權居然被受肉本體搶奪了!還有她絕望的發現另一個宿傩大人悄然回歸沉睡了。
裡梅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宿傩大人,失去了所有的快樂源泉。
裡梅嚼穿龈血!“虎杖...!”
裡梅随即擔憂起來,陷入沉睡的大人就那樣毫無防備也無法防備地暴露在咒術界的監視之下,要是大人的身份被發現,那毫無疑問,咒術界會把陷入沉睡的宿傩大人抹殺掉。
裡梅心急如焚,透過望遠鏡看到病房中的狀況,看到某人真是一刻也不想離開的樣子!
裡梅渾身散發陣陣寒意,手中的高倍望遠鏡也結出了一層冰霜。
她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敲暈那個小鬼,把宿傩大人沉睡的身體接走。但這樣一來是否屬于違背了宿傩大人讓她不要插手這件事的命令?而且她的身份在上次拜見宿傩大人時已經暴露在咒術師眼裡,現在要是她實施行動,宿傩大人的雙重身份可能就會直接暴露于咒術界,不知是否會妨礙到宿傩大人将來的計劃。
裡梅開始指責自己上次行動的莽撞,使得現在的行動受阻。
裡梅躊躇中盯着病房内的人,痛恨現狀使她所站的大樹也開始攀附上了冰霜。
迫不得己,裡梅選擇了離開,去尋找羂索,向這個隐藏身份能力上獨樹一幟的家夥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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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傩】受肉現世後的第四天。
悠仁回到了家中,
打開門扉踏進家裡的玄關,悠仁欲張的嘴緩緩閉緊,把一聲日常的‘我回來了’收回。
已經沒有必要了,不需要提醒家裡的誰,也不會收到任何回應。
落針可聞的環境裡,人有了動作而響起衣料間摩擦的窸窸嗦嗦。
悠仁取出鞋架上的替換鞋子,看着鞋架上依舊擺放整齊用于替換的鞋,不管是爺爺的,還是宿傩的,就像一切都不曾改變。
悠仁的嘴角微翹,換好鞋後慢慢走過了客廳,路過廚房往裡面看了看,踏上了樓梯,路過浴室也往裡面看了看。
他的杯子,他的餐具,他的浴巾,他的牙刷。
他的生活痕迹依舊那麼鮮活,就像不曾離開。
悠仁來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明天,他就會去東京的咒術高專住宿了。
他把自己少量的生活必須品裝進行李箱,隻拿最少量的,他不想把家裡他們共同生活的痕迹破壞掉。
那樣每當他看到房子裡的擺設,就像他們還是和以往一樣,把細微的日常交織在了一起,永不分離。
悠仁看着房間裡宿傩的床鋪,看着一切屬于宿傩的物品,第一次痛恨宿傩的所屬之物過于稀少,一個多餘的雜物都沒有。
悠仁平時倒是不得覺哪裡不對,因為他的存在感很是強烈,強烈得蓋過了除去他以外的任何事物。
然而到了現在悠仁才發現,除了日常中最剛需的物品,宿傩從來不購入沒必要的東西,就算是用過的舊課本會被他毫不留戀的全部扔去,他所屬的櫃子裡幾乎幹幹淨淨,一本帶有他字迹的筆記也不曾留下,就像他在刻意把他在家裡的存在痕迹消減到最低限度一樣。
‘那樣的話......’
‘你是否将要,連同把我也在你的生活中一并消減而去?’
‘死刑啊......’
‘已經降臨在了我身上。’
‘在不久的将來,我的痕迹也會徹底消失殆盡吧。’
‘到時候的你......’
‘是否會為我感到悲傷?’
‘是否會感到孤獨?’
“我在想什麼啊?”悠仁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關上了行李箱,苦笑起來:“這樣消極的樣子真不像我。”
“明明約定好了啊。”悠仁把行李箱放置在玄關處,準備明天随時可以出發:“我一定,會盡全力活下去,直到你醒來的那一天。”
“這份孤獨,由我承受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