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悠仁回到了家裡。
悠仁告知我他明天就去咒術高專就讀了,問我有什麼打算。
“暫時沒有打算......”我頹然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閉目整理着腦内的大量信息,沒空想其他。
悠仁認為我還在因久睡不醒而吃不消,于是沒再打攪我。
人生如戲,我經曆了最狗血的一個類别:
《三生三世》。
雖然劇情不狗血,但,我把我現在腦内的記憶聚合起來那就是,
三生,三世。
....................
我再活下去是不是會無限輩子的疊加狀态.......
......直到無限量的記憶把腦子撐爆?
.......我到底是個什麼生物......
思維能夠同頻的【我】在我腦内吐槽:不是物種的問題,是其他原因。
我和【我】的想法同步起來:某種「束縛」。
到底是什麼束縛以緻于讓我跨越了世界?
其中所付出的代價肯定不低廉。
所以我會丢失身為兩面宿傩時期的記憶難道也是束縛所付的代價?
說到記憶,還有不少疑點。
雖然【兩面宿傩】那邊彙過來的記憶有很多,但是,
我的‘眼前’出現了【我】。
我把意識降臨在生得領域裡,我并不真實存在在這裡。
我的意識與【我】共同站在了骨山之上的兩側。
我問道:“你那邊的記憶怎麼會有少許缺失的部分?”
【我】不甚在意道:“大概是被一千年的時光磨損掉了。”
我垂眸摸着下巴:“一千年.......确實有可能。雖然你的靈魂一直在沉睡,但确實是經曆了一千年的時光。”
我擡眸盯着另一個【我】:“你既是我,我也是你,我們現在所擁有的記憶完全相同。”
【我】笑道:“沒錯。”
“我們既是同一個人,但我們的态度沒能達到一緻。”我沉下來語氣:“其他的一切我都無所謂,但悠仁,你不許做出任何加害于他的事情。”
“哈!”【我】笑了起來,眼神盡是嘲弄:“你有什麼資格指使我做事?就憑我們源自同一個靈魂?”
“就憑我們是同一個人。” 我往前踏出步伐,越過骨山之巅,站在了【我】的咫尺距離身前。
相同的血眸以極近的距離相互對視着,如正在展開一場無硝煙的戰争。
盯着那雙與我相同的血眸,企圖抓取其瞳孔深處所隐藏的信息:“就像你為你的目的可以不顧一切,我也同樣如此。”
近在咫尺的相同靈魂勾起了嘴角:“就為了那樣一個無趣的小鬼?”【我】突然大笑了起來,捧腹大笑:“就為了那樣一個無趣的小鬼!”
“沒錯。” 我感到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沒有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如同你的目的是散播詛咒,我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虎杖悠仁。”我看向【我】,眼神如同寒冰散發寒息:“阻礙我,即使是以另一個自己為敵,我也在所不辭。”
捧腹笑的【我】聽此言後定住了:“.....愚蠢。”
我擡頭望向生得領域之上,那裡隻有慘白的巨型骨架盤踞,巨大的肋骨疏密有緻地豎落下來,宛如把這方天地籠罩成一個巨大的牢籠。
我們知曉彼此的一切,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
我淡言道:“就像我不明白你為何選擇成為咒物也要跨越時代在此散播詛咒,我也不明白我為何執着于虎杖悠仁。”
【我】站直了起來,看向我的視線充滿探究的深意,但思維早就同頻的我們一想一念都不可能隐瞞對方,所以我說出那樣的話時并沒有多加思考,就像是本能一樣,不需要靠思維左右。
“我的理由很簡單。”【我】直言道:“因為我是詛咒啊,所以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詛咒。”
“不對。”我也直言道:“隻是為了詛咒可不至于把自己制作成咒物來到這個時代再繼續實行。”
【我】沉默了好一會。
“确實,我也不明白,我們是相同的,”【我】的視線轉移向遠方:“‘從未想過要讓他人來滿足自己,想吃就吃,礙眼就殺,有趣就玩玩’,這才是我們。”
我和【我】同時發聲:“但我們現在卻有一個了莫名的目标,可為它付諸一切。”
【我】因想不明白而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嫌棄道:“好吧。隻要虎杖悠仁不再是我的容器,我也沒必要為難他。”
脫離虎杖悠仁這個容器的方法,我們都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