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無所謂的坐了下來:“隻要你幫我把伏黑惠的身體搶奪到手,到時候虎杖悠仁這小子就自由了,還會獲得我留下的術式刻印,你到時候和他想怎樣就怎樣,但别讓他前來妨礙我就好。”
條件是無論如何都跳不過伏黑惠,我内心對伏黑惠表達了1秒的憐憫,被【我】盯上他可真是‘幸運的寵兒’,但除了悠仁外所有人的生死我都不是很在意,所以我同意了【我】的條件。
我思考道:“此番可否建立束縛?” 身為束縛絕緣體的我還未曾試過與自己建立束縛,何況是另一個自己,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試驗。
【我】也思考了起來:“自身所建立的束縛,即使違背了,也僅僅是失去了束縛所得的增益。但我們現在既是同一個人,也是相對獨立的思維個體,其中一方的得益或損失或許會存在差異。”【我】勾起嘴角斜視我:“即使是這樣也要試着建立束縛?”
我直接道出了束縛的内容:“我不妨礙你取得伏黑惠的肉身,而你在離開悠仁體内之前不得有加害于悠仁的舉動。”這是一條毫無破綻且等價的束縛,【我】可以違背,但違背後我就可以阻礙【我】獲得伏黑惠的肉身。對【我】來說,取得伏黑惠的身體從而獲得自由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樣可不行啊。”【我】撐着下巴分析道:“這可是從你的記憶中獲取的信息,【我】猜測,奪得伏黑惠身體的一個前提條件是和虎杖悠仁建立下「契闊」為觸發條件的束縛,而建立下這個束縛的前提是将虎杖悠仁置于死亡之境,不然他不會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我還怎麼實施把靈魂替換過去伏黑惠那處的計劃?”
“确實如此。真是麻煩啊,” 我思考道:“難道要又我來實施靈魂的轉移?但那樣一來的話.....”我歎氣道:“悠仁肯定會恨我。”
“哈?”【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讓他對你帶有負面感情也不行?你未免也太貪心!”
“算不算貪心難說,但隻要我實施了把你的靈魂轉移到伏黑惠身上,那麼我就将面對無窮盡的麻煩。”譬如伏黑甚爾的追殺、五條悟的追殺、還有悠仁的質問。全部都是難以應付的狀況,總不能把伏黑甚爾和五條悟都殺死,那就相當于把如今所建立的有利因素全都毀掉。
我的想法自然被【我】獲悉。
“那這樣吧。”【我】歎氣的另設束縛内容:“你最大的目标莫過于保證虎杖悠仁的存活,那麼我的條件是你不妨礙我取得伏黑惠的身體,我在取得自由後不會傷及虎杖悠仁的性命。而我在容器裡的期間,即使虎杖悠仁遭遇死亡我也會将他救活。”【我】勾起嘴角道:“隻要他不惹我,我不會把他怎麼樣,如何?”
我完全知曉了【我】的想法,在生得領域無聊透頂的【我】隻能在悠仁身上找樂子.......
“啧。”我皺眉道:“.....算了,成交。” 我讓悠仁不要招惹【我】應該就行了吧。
咒力的絲線連上了兩半的靈魂後消散,束縛居然建立成功了。
我看向【我】的眼神複雜,束縛絕緣體的我能夠建立束縛,果然是因為同一個人嗎。
但明明是同一個人,相同的意識分别投放在兩邊卻會對相同的事物産生不同的态度。
真是怪哉。
可能這就是另類的‘人格分裂’吧。
會造成這種奇怪的狀況,我有一個合理的猜想:
對【我】來說,【我】先是【兩面宿傩】,後再接收到我的記憶,那麼他的底子自然依舊是【兩面宿傩】。
而我是先有上輩子和這輩子的記憶,後才有格外的【兩面宿傩】記憶插進來,所以上輩子和這輩子的記憶才是我的基底。
所以即便有了完全相同的記憶,但相當于人生同期的經曆不同,導緻了我們的思維分歧。
“宿傩!”
躺在沙發的我撐開了眼皮,看到悠仁再次擔憂起來的臉。
悠仁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又要睡過去醒不來了,剛才喊你也沒回應。”
我現在終于對雙開的狀态初步适應過來了,能控制眼前的畫面分隔開來處理。于是我坐了起來按住了悠仁的粉毛腦袋:“瞎擔心。”
“那就别躺着了!” 悠仁神秘兮兮的從身後遞出某件東西塞給我:“我們來寫日記吧!”
“啊?”我接住悠仁硬塞給我的一本嶄新的筆記本,質量似乎很好手感很厚重。
“寫日記啊。”悠仁的眼神一閃一閃的,展示自己也有一本準備用來寫日記,順便把一支筆塞給我。
我:“.........”
正常人誰寫日記啊!
我看着計劃寫日記的悠仁欲言又止,他是不是遭遇這一系列事件後身心受到了摧殘以緻于心靈變得不正常了所以決定寫日記.....?
我小心翼翼地試問:“你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向我傾述的....我不介意當你的心靈垃圾桶.....”雖然他要是傾訴出來的是對我的壞話我肯定揍他。
“沒有煩心事啊。” 悠仁還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看不出有任何的心理問題,悠仁解釋道:“要是以後看到自己的日記,回憶起現在所經曆的一切和心境,一定會覺得很有趣吧!”
悠仁的語氣變得鬼鬼祟祟了起來:“放心吧我不會偷看你寫的日記的,你也不許偷看我的日記!”
悠仁閃耀地計劃着自己的未來:“等很久很久以後,可能我們都老了以後,我們再交換日記吧,那時候一定很有趣啊,就像挖出時光膠囊一樣!”
悠仁催促着我快寫,然後自己離開準備找個地方寫日記了。
拿着‘日記本’的我:“........” 聽起來确實是正經的理由,很像是悠仁這個小鬼會玩的東西。
我無言地翻開手中‘日記本’的第一頁空白處,試着展開了對所謂的日記的構思。
起始篇為:
《精分的日常》
.................
我隻想把這‘日記本’燒掉!
果然正常人誰會寫日記啊!即使我現在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