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升不升職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啦,反正禅院家未來全部都是我的。”
“而且現在的工作變得辛苦很多,真的很麻煩诶。”
禅院家的任務從來都是由他先選,月見每次都會把京都周邊的任務全部挑走,其次才會選擇其他區域的。
要完成的一級任務數量确實沒有二級的多,表面上看起來月見的工作量減少了,應該會輕松一些,但是一級咒靈往往分布在天南海北的各個角落,這就意味着月見得花費數倍于以往的時間在路途上奔波啊!
下一次的任務地點就在秋田縣的偏僻鄉下小鎮裡,再偏一點都快到北海道去了!向來不喜歡坐車的月見發出了快要碎掉的聲音。
十幾歲的小少年愁眉苦臉地公然抱怨工作,若是換做其他場合,估計早就有人忍不住撥打報警電話了吧,可惜,這個房間裡沒一個人是遵紀守法的良民。
“诶,你找我出來是幹什麼的來着?”月見趴在桌子上,稍稍側過頭,抱怨完之後,他總算是開始說起了貝爾摩德關心的問題。
最近月見真的很忙,這次還是難得抽出空閑出來玩,順便見一見說有事想要拜托他的貝爾摩德,而且還可以多看幾眼帥哥美女給自己補充補充能量。
“雖然說之前也曾與咒術界相關人員有過合作經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月見平日裡的工作都是什麼樣的呢。”貝爾摩德微笑着說道,擡起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目光始終停留在月見那稚嫩的臉龐上。
咒術界以強者為尊,是一個完全奉行實力至上原則的地方,而實力隻與天賦挂鈎,年齡和閱曆都是其次。
在她看來,月見已經很厲害了,但在他之上還有一個五條悟,那個比月見年紀更小的孩子才是未來咒術界的最強……對于普通人而言,實在是難以想象。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說話的藝術啊。
“咒術界相關人員”?不就是詛咒師嘛,誰家正兒八經的咒術師會和黑手黨合作的。
月見深深覺得自己還有的學,他熟練的提取出貝爾摩德話語裡的重點,“你是想去看我的祓除咒靈的過程嗎?可是普通人……”
“普通人隻會在瀕臨死亡威脅的情況下,才能看見咒靈。”貝爾摩德朝着月見微微一笑,“雖然不能幫到你什麼,但是我們這些人在躲避攻擊這方面還是挺在行的哦?”
“月見很強的對吧,我們相信自己能堅持到你殺死咒靈的那一刻,如果真的活不到那個時候……那就隻能生死由命了。”貝爾摩德一臉淡定地說着,這些年來,她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次數早就數不清了。
咒術界非常排外,連他們組織從黑市上找來的風評不錯的詛咒師們都堅持着這一點,向來都是拿錢辦事走人,不會和他們産生過多的交集。
貝爾摩德對于咒靈已經好奇很久了,她沒多少時間繼續留在日本,心心念念着想在臨走之前去看一眼那傳說中的的怪物。
月見内心有些猶豫,倒不是擔心貝爾摩德和黑澤陣會遭遇生命危險,以自己的能力,想要護住這兩個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真的要看嗎?”
貝爾摩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種東西很醜的。”月見皺了皺眉。
隻能說咒靈不愧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怪物,長相完全不符合正常人類的審美,看上一眼可能都會讓人做噩夢。
黑澤陣也跟着點了點頭,他也好奇咒靈到底長什麼樣子。
見兩人都這樣堅持,月見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算是答應了下來,同時還不忘提醒一句,“那好吧,不過你們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哦。”
月見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還是選擇對眼前的桌子下手,他将杯子推遠了一些,白淨的手掌撫上桌子。
下一刻,月見的手直接插入桌面,木屑紛飛間,厚重的實木桌子就這樣硬生生被他削掉一小半,小少年緩緩收回手,輕輕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到時候你們面對的攻擊最低程度差不多就差不多是這樣的。”
看着桌子平整的橫切面,貝爾摩德與黑澤陣在視線交彙間便達成了共識。
她拍了拍手,黑澤陣迅速起身,從旁邊的酒櫃隔層裡取出一個頗為沉重的箱子,直接放到月見面前打開,裡面是一堆亮閃閃的寶石。
“一點小禮物。”貝爾摩德微笑着解釋,她知道月見不缺錢,但該給的還是得給。
月見就喜歡這些小玩意,他報了一個大概的地址,并囑咐道:“你們到這附近之後,記得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方便我能直接看見你們。”
貝爾摩德打算回去就查一查當地的詳細資料,物資和裝備也得多準備一些,以免有什麼意外情況,同時順嘴問了一句:“嗯?月見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到時候直接從家裡坐直升機趕過去,航線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被咒靈污染眼睛就算了,其他方面月見可不想再委屈自己。
貝爾摩德:“……”大家族出身的小少爺就是有錢任性哈。
黑澤陣則幽幽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他也想要直升機,不知道組織什麼時候才能給他也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