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傷身,我去給你倒杯水。”李默然從張天明懷裡站起身,拿起桌前的茶水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還好有你在我身邊,不然我真的要被那個逆子給氣死了。”張天明一口飲盡,重重把杯子放到桌上。
安撫好張天明的情緒,李默然看看時間在他耳邊柔聲道:“我下午還有個手術要做,你不要生氣了。等我晚上回來陪你吃飯。”
李默然主動吻了一下張天明的側臉,眸光流轉看的人心底不住的發軟。
“好,我送你出去。”
送走李默然,張天明收起臉上的笑。拿起桌上的手機給老墨電話:“現在過來一趟。”
李默然開車從張天明那離開,等紅綠燈的時候撥通了一個電話。
“孫大強被張天明棄了,估計很快就要對他下手。你要趕在張天明的人做掉他之前找到他。”
李默然兩句話說完,那頭的人一聲不響地挂斷了電話。
綠燈亮起,一路順暢的回到醫院。辦公室的李默然剛穿上白大褂,門就被大力的推開。
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氣喘籲籲“李醫生,門診部來了一群打架鬥毆的,主任叫你趕緊過去幫忙!”
李默然快步跟着護士過去。
剛一進入門診部,李默然就被裡面濃重的血腥味熏得直皺眉。
陶茜茜抓着一個男生的胳膊固定,看見李默然進來朝她大聲呼喊:“李醫生這裡!”
“快快快,快給他胳膊上的傷口縫合一下。”陶茜茜滿臉着急,向李默然求救。
瞅着病床上痛苦呻吟的年輕男人,李默然拿起工具在床邊坐下,邊縫合傷口邊跟陶茜茜說話:
“怎麼弄得?”
陶茜茜一摸額頭上的汗,有些脫力坐在床邊:“别提了,叫人給砍的。”
“你說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勇了嗎?一言不合就敢提刀/砍/人!”
“哎!我好不容易出來約會一次,就這麼泡湯了。”說到這陶茜茜忍不住怨念的瞪了一眼病床病床的男學生。
李默然緊盯着手下的傷口快速縫合,輕笑打趣:“你不應該習慣了嗎?”
“啊啊啊,在這樣下去我覺得我遲早要被劈腿!”
“哪有這麼詛咒自己,主動戴綠帽子的。”李默然不擡頭,語氣帶着寵溺安慰道:“乖,不會的。你這麼可愛又善良,肯定不會的。”
就這麼一會兒李默然已經把傷口縫完,摘掉血糊糊的手套,伸手捏了捏陶茜茜滑嫩的臉蛋。
被安撫到的陶茜茜舒服的眯起眼睛,像被人撸舒服的布偶貓,陽光又明媚。
李默然這一忙起來就忙了個昏天黑地,等全都處理完,窗外已經亮起了昏黃的路燈。
拖着疲憊酸軟的身軀回到辦公室換下衣服,打開手機有個未接來電。
回撥過去沒人接聽,随後把手機往口袋一塞駕車往張天明的别墅開去。
張申昜懶懶的坐在沙發上事不關己的,聽着父親跟老墨說着關于怎麼處理孫大強的事情。
“你是說孫大強翻窗受傷逃跑了?”張天明端着姿态,泡着茶随口問道。
老墨點頭:“是,我在現場看見了血迹,預估傷口不淺。”
“能找到他嗎?”
“能,但需要時間。”
張天明把杯子裡茶水倒在茶闆上,騰起的白霧擋在眼前。老墨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叮的一聲茶杯撞擊茶盤的清脆聲讓他收回視線。
“我可以忍受良心的不安,但身邊不能留着隐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張天明定睛盯住老墨的面孔。
老墨點頭,端起面前的茶一口喝完。起身就着夜色消失不見。
張申昜譏諷出聲:“也隻有您能把殺人說的這麼高雅了。”
“您真的會……因為除掉一個對自己充滿威脅的人而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當然不會。”張天明站起身,打開書房的門叫人:“把飯擺上吧,默然應該快到了。”
張申昜腳步輕緩的走到張天明的身後,聽不出任何語氣的問道:“要是有一天你覺得我對你産生了威脅,你也會先今天這樣毫不猶豫的對我下手嗎?”
父子兩人靜默對視,良久之後張天明開口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下手呢。”
張申昜冷嗤一聲,越過他徑直朝餐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