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顧九卿也沒有阻攔,人家都成年了他阻攔什麼,“隻要你一會兒别嫌辣就行。”
“不會。”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顧九卿站在梳妝台前,招呼着容溪坐了過來。
容溪很乖覺的坐到了他前面的那張椅子上,他瞧見梳妝的案上放着一隻玉冠。
玉質晶瑩剔透,上面雕刻的镂空祥雲的花紋也十分精緻,一看就是出自名将之手。
顧九卿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這頂玉冠早在前兩年為師就找人做了,尋了好幾個工匠設計的都不滿意。最後為師幹脆自己畫圖,再找人定制的。”
“我很喜歡。”竟然是他親自設計的,容溪低垂了一下眉眼。
“你喜歡就好,為師這就給你戴上去。”
顧九卿将容溪頭頂上的發帶解開,一頭漆黑如墨的發傾瀉了下來,他再用梳子重新将這一頭黑發梳順了。
容溪感覺到了那幾根手指溫溫柔柔的穿過他的發絲間,一如當初初見時一樣。
他透過鏡子看着身後這個幫他認真梳發的人,低垂着眼簾,睫羽的光影正好打在他的臉頰上,像兩隻蝴蝶。
如果這一切都是欺騙,卻為何要裝的這般像。
“說到底,為師上次幫你束發的時候,你将為師給你紮的蝴蝶結給挑開了。”顧九卿将那頭烏發重新綁成了一個馬尾,紮了一個活結。
容溪内心怔了一下,“師傅竟然知道?”
“嗯,知道的,是為師忘了你是個男孩子,不喜歡蝴蝶結。”
顧九卿将那頂發冠卡了上去,将那根同樣雕着雲紋的玉簪穿透着發絲與發冠,别了上去。
“好了。”
大功告成,
顧九卿低着頭,看向鏡中,少年配合着發冠,真不錯。
容溪擡手往自己的頭上摸了摸,“不經意”的朝鏡中人看去。
“好了!好了!快吃飯吧,我快餓死了。”那邊陸雲霄已經在叫嚣了。
“就你知道吃。”旁邊的暮雲煙朝他翻了個白眼。
顧九卿:“吃飯吧,飯要涼了。”
容溪坐了一會兒才從凳子上起身,他回頭的時候一桌人已經坐好了。
顧九卿旁邊給他留了一個空位。
房間之外的樓下,幾桌人觥籌交錯着。
房間之内,四個人也同樣熱鬧着。
“師尊,你是真的偏心,我的成人禮你都沒有親自幫我主持,隻讓師叔伯們幫我主持。”席間陸雲霄醉醺醺的控述着。
“這個我同意,師尊最偏心小師弟了。”小姑娘倒是沒喝酒,腦子清醒的很。
“為師就是偏心怎麼地,你說怎麼地吧。”
容溪今夜喝了不少的酒,眼中看起來酒氣熏染,他朝顧九卿看去。
顧九卿一隻手托着下巴,平時那張白皙的臉上染着淡淡的紅胭。
顧九卿乘着意境也喝了兩杯,隻是他沒想到這副身體這麼經不起酒精的摧殘。
隻不過兩杯,意識就開始懵懵然的。
他在現世多少還是能喝點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酒足飯飽,容溪就将那兩人趕了出去。
“師弟你一個人照顧師傅真的沒問題嗎?”門口暮雲煙架着陸雲霄問。
因為這小師弟看起來也喝了不少,看起來酒意朦胧的。
“沒事,我還好。”容溪一隻手已經搭在門闆上了,半邊身子搖搖欲墜着。
“那好吧。”暮雲煙也不再做堅持,“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她還沒走半步,就聽到啪的一聲門關上的聲音。
她本來想回頭看一眼的,無奈旁邊架着的人實在太重了。
容溪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完全消失,方才斂了一下神情。
他神情冷漠,雖是帶着幾分醉意,眼神卻清明異常。
他衣袖一揮,将房間裡布滿了結界。
這才擡腳朝着伏在桌邊的人走去。
昏暗的蠟燭光亮打在那人臉上,看起來歲月靜好的模樣。
可是有些人偏要攪動風雲。
顧九卿感覺自己的臉被别人輕撫了一下,他右手一揮準備将這個惱他睡覺的人給拂去,“别鬧,我想睡覺。”
“師傅,徒兒這就帶你上床睡覺。”容溪傾着身子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着,再看向他時那雙眼睛幽暗無比。
容溪低着身子,一隻手放在他的腿彎間,一隻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顧九卿頓時覺得腳下一空,他半睜着眼睛本能的勾住了可以着力的地方,容溪的後頸。
容溪将人放到了床上,讓顧九卿的後背靠坐着床榻後面的牆上,而自己跨座在床塌上盤腿與他相對而坐。
床幔放下,容溪先逼出自己的精元,然後再去取顧九卿的精元,兩者相融合。
接着再将兩人融合的精元放入顧九卿的體内,再結合孕子丹的功效,即使不行那事,也可以在顧九卿的肚子裡孕育中屬于他們的孩子。
就在容溪準備去取顧九卿的精元的時候,顧九卿突然眼簾半掀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處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一邊拉扯着,一邊嘴裡還嘤咛着,“好熱。”
外套被他扯的挂在身上,裡面的衣襟扯的起了褶皺,肩膀露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