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為總是不得法,顧九卿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等顧九卿眼神迷蒙的看清對面的人是誰後,身體往容溪那邊靠去,“乖徒兒,幫為師脫了這衣服可好,真的好熱。”
語氣帶着酒醉的熏然,慵慵懶懶的。
兩人貼近着,容溪也感覺到了一股熱意透過衣物向他傳遞了過來,他不由的驚了一下。
他顯然低估了他這具身體所能承受的酒意,上一世他為了保持清醒從來沒喝過酒。
在他握住顧九卿的肩膀想要将他推開時,手不小心碰觸到了顧九卿的皮膚。
那種絲綢般的觸感貼近掌心的時候,他不由的頓了一下。
曾經夢裡夢過無數次的場景,此刻真的實現,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容溪的手指往上,盡量不要卻碰觸到顧九卿的皮膚。
偏偏身前的人還不知死活的往他這裡靠。
顧九卿黏了一會兒,不得勁,終于靠自己找到了腰帶所在的位置,可是指尖發軟怎麼都解不開。
于是他帶着容溪的手往他的腰間而去,“幫為師解開,這是命令!”
容溪看着這副情景眼神暗了暗,沒有做太多的掙紮。
他閉了一下眼,複又睜開,反正結果都一樣。
顧九卿等了半天沒有結果,眼眸朦胧的看着他。
“師尊,别急,我馬上就來幫你。”
容溪先将自己的發冠除去,走到一邊将它小心翼翼的找個位置放好,方才朝顧九卿這邊走來。
他重新上了床塌,攀上了顧九卿的後背,一把擁住了顧九卿。
并在顧九卿的耳邊道,“師傅,你可别後悔。”聲音透着幾分低啞與邪魅,手緩緩往下。
經過對方的幫忙勒着他的束縛終于解開,顧九卿感覺夏日的那股悶意終于舒展了一些,他忍不住道了聲:
“謝謝。”
“不客氣。”
容溪吻上他的眼尾。
顧九卿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夢,夢裡他被一團火灼了身,有人拼命的想要将他從這片火焰中解救出來。
他感受到此人想救自己的決心,努力的貼近着想要感受對方帶來的這片涼意,可是卻被火焰灼的更傷。
容溪看着面前的人,此刻他告誡着自己趕緊辦完正事,不可貪戀。
不知是因為什麼,他突然捏住了顧九卿的肩膀,慢慢往上,最後手指落在了顧九卿的唇上,他的拇指在他的唇上摩挲着。
“師傅,你當初将我撿來的時候可曾存在過半點私心,還是隻是為了單純監視我的?那些對我好的話對我好的事,對我的體貼入微是否也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才故意僞裝的?”他一句句問過去。
這個時候面前的人當然不可能給他半點除此以外的其他回應。
于是他發狠似的撬開了顧九卿的貝齒,似乎想要将自己想要問出來的話,從顧九卿的嘴裡勾到他的肚子裡。
顧九卿感覺自己的空氣被不停地掠奪着,他有些不舒服的掙紮着,伸出手掌去推開面前的人,甚至忘了去使用靈力。
容溪将他的手按在了兩旁。
他深深地朝這兩片唇看去,這兩片唇因着他剛才的緣故此時紅豔奪目,仿佛兩片紅梅。
他再次傾身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這次顧九卿感覺到了那個将自己空氣都奪走的觸感,立馬别開了臉去。
竟然不讓親?
那他偏要親。
容溪捏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臉掰了過來,接着不由分說的強吻了上去。
睡夢中顧九卿感覺自己晃晃悠悠的躺在一條小船上,突然這艘船被劈成了兩半。
他猛然驚醒了過來,等看到眼前的情況時整個人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裡面寫滿了震驚,惱怒,以及不可置信,甚至感覺到一絲背叛。
“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不是顯而易見嗎?師尊。”
“還是你親自勾引的我。”容溪傾身在他的耳邊又補充了一句。
“我怎麼可能勾引你!”顧九卿立刻本能的為自己辯駁,當自己下一刻做出反應後又本能的驚了一下。
容溪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還說不是勾引。”
“怎麼會這樣?”
“孽徒!”無力去辯駁隻能大罵了一聲。
無奈他不能懲罰自己,隻能去懲罰别人,于是他給了這孽徒一巴掌。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容溪這才擡起了頭,伸手輕撫了一下顧九卿打過的地方。
下一刻他便嗤嗤笑了起來,“不愧是師傅,摸人都這麼疼。”
顧九卿又賞了他一巴掌。
容溪将嘴中的一抹血咽了下去。
在顧九卿打過來前,突然一把咬住了他的脖頸。
“師尊,徒兒也送了你一件禮物。”夾雜着窗外的雀鳴,有人在他的耳畔親聲低語着。
顧九卿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眼皮很重,怎麼掀都掀不開。
一束光從窗棱裡透了進來,灑在他的臉上,有絲灼意。
他才勉強的撐開眼皮,卻也總是霧蒙蒙的,一時之間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