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想了一下,似乎和以往也沒什麼不同,他又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哦,那天二少爺來過店裡,說老爺死了,他呆在那個家傷心,出來透透氣。”
“對了,他還給陸老爺的夫人推薦過布料呢,說那個面料穿在陸夫人的身上大氣、高貴。陸夫人看他嘴甜,就給買走了,我和店裡的夥計當時還誇他懂事呢。”掌櫃的又道。
還真不是蘇凜啊?
“原來是那厮。”顧九卿想了一下猛然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動作一下太快差點沒閃到腰,他扶了前面的賬桌緩了一會兒才勉強緩過來。
“少東家,你怎麼了嗎?”掌櫃立馬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顧九卿咬了咬牙,擺了擺手,天殺的蘇凜,如果這個世界傷人不犯法的話,他一定想個辦法把他那玩意兒給剁掉,讓他當一個真正的女人。
“難道真的是二少爺有問題?”掌櫃的問。
包的。
“什麼二少爺,他早就被我們老爺給趕出家門了。”杜鵑這好不容易安頓好了大夫人,沒好氣道。
“啊?”掌櫃的顯然對他們家的家事不太了解。
顧九卿點了點頭,“我爹留下的遺囑,給他們另外尋了去處。”
“快,快把那個孽障給我抓過來。”陳氏好在沒完全暈,隻是有些有氣無力。
顧恣被顧家的家丁們抓過來之前,正在一家京都很有名的客棧裡面悠閑的睡覺呢,顧二和顧二嬸也在。
他們兩個将顧耀給的那些地全都賣了,換了一些錢,這邊又聽說顧恣有辦法賺到錢,本來他們還不信呢。
他們家寶貝兒子顧恣轉頭就讓顧家遭了這麼大麻煩,這邊正租了京都最好的酒樓在裡面慶祝呢。
顧恣被抓過來後,就被顧家的家丁給按在了地上。
顧九卿走過去拿着量衣服用的尺拍了拍他的嘴巴,“原來是你小子啊。”
顧恣扭了一下頭,一臉忿忿的瞪着顧九卿,“顧九卿!我和我爹娘都已經被你們趕出顧家了,你還想怎麼樣?還請你不要欺人太甚!”
“還給我裝,說吧陸夫人的布料是不是你動了手腳。”他朝着顧恣的臉蛋子又敲了幾下。
顧恣别開了臉,“什麼布料?我聽不懂。”
顧九卿嗤笑一聲,“好家夥,我們顧家的事鬧這麼大,你難道不知道嗎?”
顧恣咬了一下牙,“我已經被趕出顧家了,顧家的什麼事都與我無關。”
顧九卿重新站直了身子,“得,我看也不必再問了,直接送到官府去吧。”
幾名家丁聽他的命令,立馬将人拉了起來。
“什麼事要把我兒子送到官府,我看有誰敢把他送到官府?”顧二嬸直接推開了其中一名家丁,她聽到自己兒子被抓的消息立馬趕了過來,到底是沒有顧家的馬車快。
顧九卿可不會因為她是長輩就讓着她,“當然是你兒子犯了事,才會被送到官府去,二嬸你難道對他幹的事全然不知?”
許是做賊心虛,她眼神閃躲了一番,随後又理直氣壯了起來,“還請你們母子倆不要欺人太甚!你們顧家的事我也知道了,那就叫咎由自取,天道好輪回!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想拿我兒子去頂包!”
顧九卿道:“有沒有這回事,到了衙門一審便知。”他朝着一旁的家丁使了一下眼色。
幾名家丁立馬将她給拉開了。
顧二嬸見顧九卿這裡行不通,立馬拉住了陳氏的衣袖,“他大伯母,恣兒從小是您看着長大的,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事,定是九卿和您說了什麼,讓您對恣兒有什麼誤會。”
她說着假意委屈的哭了起來,“你知道的九卿自小纨绔,誰要是跟他鬧了什麼矛盾,那都是讨不了好的,隻是這次他想讓我兒吃這麼大的虧,那是萬萬不能的,你讓他以後怎麼活啊……”
陳氏聽完,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後用官家嫡女所能用的最大力氣一把推開了她,“我的兒我自是清楚,他雖然頑劣了一些,但本性不壞,你的兒我就不知道了。”
顧九卿真想給她點個大大的贊,他這便宜的娘終于給力了一回,力也沒用錯地方。
“二嬸我就算再是個纨绔,也比你兒子好一些,”顧九卿趁機命令道,“來人,速速将顧恣給捆到官府去。”
顧二嬸一聽幹脆往門口的地上一坐哭了起來,“鄉親們啊,快來評評理,哪有這麼欺負人的,爹死了就将自己的叔叔嬸嬸趕了出去,如今還不夠,還要我兒拉着頂罪,是他們顧家自己做的面料有問題,非得賴到我兒的身上,你們說哪有這樣的道理……”
店裡的夥計來拉她,她幹脆直接趴在了地上,她身子本來就重,現在趴在地上更拉不動了。
門前吸引了很多來看熱鬧的。
什麼叫人不要臉,天誅地滅,顧九卿今個兒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顧二嬸低估了一點,他也挺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