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鬽嘴角上翹：“答對了。給你什麼獎勵好呢。”

顧九卿企圖将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裡拽出來，沒想到他剛這一進行這個動作，自己就被對方拖着手将他整個人拽了過去。

顧九卿感覺自己的上半身猛然向前傾着，差點朝閻鬽的胸膛撞過去。

這還是第二次他離一個鬼這麼近，這次比第一次的還要近。

交錯間，那股香灰味直竄到了他的鼻子裡。

他嘗試着穩住自己的心緒，“你是被人殺害的？”

似乎聽到“殺害”兩個字，整座井底的氣場都動蕩不安，顧九卿面前的氣場動蕩則更為明顯，他感覺到陰冷漆黑的寒氣直逼近他的四肢百骸。

“呵呵，他們都死了，全都死了。”

閻鬽的語氣卻尤為的平淡，平淡中有種壓抑在其中的瘋感。

顧九卿感覺自己的心都在哆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将你的屍骨找齊，然後想辦法送你去投胎。”

停頓了片刻。

顧九卿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呵呵”似嘲諷的笑聲。

下一刻閻鬽的一隻手按住了顧九卿肩膀，顧九卿感覺到了肩膀一痛。

閻鬽将他推開了一點點距離，黑沉沉的眸子在他臉上描繪着，似乎在确認他說話的真實性。

過了一會兒閻鬽的手順着他的肩膀爬上了他的脖頸，接着爬上了他的臉頰，“小天師，你是真的想幫我嗎？”

“當然是真的。”顧九卿餘光瞥見着他的手移動的方向。

閻鬽感受着指節下溫暖的皮膚，這種溫暖實質的觸感讓他感覺到一絲神奇，一滴汗液順着面前青年的臉頰滑入脖頸，沒入青年的領口裡。

閻鬽順着這滴汗看到了面前這個小天師胸口高低起伏着，明明害怕他，卻說渡化他，送他去投胎的樣子真有趣。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攀爬上顧九卿的心口處，顧九卿感覺到心口一涼，吓了一跳。

閻鬽感覺掌心下的心髒陡然跳動了一下，他的眼簾輕擡了一下，将手貼的更近了。

顧九卿感覺這隻手在他心髒處盤旋着，甚至于烙鐵一般在心髒的四周徘徊着。

他，他不會想要将他的心髒挖出來吧。

似覺得隔着衣服不能感覺到完全的皮膚溫度，閻鬽的手爬上了他的領口，将企圖從他的領口鑽進去。

顧九卿在感覺胸口的皮膚微涼的那一刹那，立馬抓住了他的手。

“你别挖我的心。”

閻鬽愣了一下，突然嗤笑了一聲，“你竟然以為我要挖你的心。”

難道不是嗎？

閻鬽看到他的反應，再次哼笑了一聲，他從顧九卿的指節中拽出了自己的手，接着順着顧九卿的領口準備重新探進去。

顧九卿情緒一激動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其中一根手指。

“嗯。”閻鬽見狀擡了一下眉。

顧九卿準備說話，卻不小心舌尖舔到了他的指尖，立馬像幹了什麼天大的事一般，将那根手指退了出來。

他剛剛幹了什麼，竟然咬了一隻鬼的手？！

閻鬽并沒有生氣，而是剛剛他感覺到了比皮膚更溫軟的東西。

“對不起，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顧九卿道着歉。

閻鬽看着他說話間一張一合的小嘴，口中那個粉嫩的舌頭他隻看到了一點。

閻鬽将手指放到了顧九卿的唇邊：“舔它。”

顧九卿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舔它。”閻鬽沒有不耐煩的繼續重複了一次。

顧九卿覺得他大概是有病，竟然讓他舔他的手指。

還是這是什麼儀式？

閻鬽見面前的這個小天師沒有按照他所說的照做，于是他用手指挑開了小天師的唇縫、貝齒，接着将自己的手指伸入了他的口中。

他的手指攪動着，顧九卿不得不用自己的舌頭将他的指尖頂了出去。

“就是這樣。”

就是哪樣？

口半張的緣故，一縷晶瑩順着顧九卿的嘴角流了下來。

閻鬽看見那縷晶瑩滑到了青年白皙的脖頸處，黑漆漆的雙眸莫明幽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