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樣的,居然能傷到我!”
曹磊走到張安生旁邊一腳踩到了他的身上。
張安生咳出一口鮮血,不甘地看着曹磊。
隻要他能打過這個人,他就離治愈母親又近了一步。
曹磊看着他的眼神,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傷口處。
“呃啊……”張安生痛呼出聲,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你看什麼?你在不服?”曹磊微微仰頭,蔑視地看着張安生。
時桉看着曹磊近乎可以稱得上是虐待的動作,眼中逐漸漫上了一抹陰雲。
雖然張安生是有些麻煩,但是好歹也是對他釋放過善意的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被這樣對待,實在是讓人于心不忍。
其餘的弟子看着曹磊的動作也有些不贊同。
“曹師兄在做什麼?好可怕。”
“曹師兄原來是這樣的人嗎?天啊。”
曹磊也聽見了弟子們對他的讨論,感覺自己的形象搖搖欲墜,隻得暫時收回了腳,将人踹到台下。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張安生:“好了,暫且放過你。“
時桉走到張安生身邊将他扶起來,喂給他一枚丹藥,将他帶到一旁休息。
張安生任由時桉把他拖到一旁,他怔愣愣地看着灰撲撲的天空,然後忽然之間情緒有些崩潰地抱住時桉的肩膀:“安師弟,我失敗了。”
時桉感受着肩膀上的濡濕,張了張口沒有發出聲音,他懸在半空中的手輕輕放到張安生的背上。
這個在比試台上鮮血淋漓時都沒能落下一滴眼淚的人,此刻卻難以抑制自己的心情,像個孩子一樣痛哭流涕。
時桉輕輕拍着張安生的背:“沒事的,下一次還有機會。”
張安生閉了閉眼:“沒有機會了,安師弟,我今年進不去内門就要離開了。”
時桉一怔:“離開?”
“嗯。”張安生的語氣有些沉悶,“是家裡人的意思,也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想在最後的日子陪陪我的母親。”
時桉不知說什麼是好,他自幼沒有母親,沒有感受過這種家人之間的羁絆。
“安師弟,我要是走了,你可怎麼辦呀。”張安生擦幹眼淚眼眶微微發紅的看着時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安師弟在這裡幾乎沒有能玩到一起的人,他走了,安師弟不就更孤單了嗎。
然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對了,安師弟你能進入内門,我看大師兄對你挺好的,你進入内門之後有大師兄的照顧,就不用在外門受這些人的欺負了。”
時桉啞然,這個人明明自己還很難過,卻依舊在為自己考慮。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好,你就别擔心我了。”時桉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含着幾分真心的溫柔的笑。
張安生愣了一下,然後也笑道:“安師弟,你應該多笑笑。”
時桉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
曹磊一臉趾高氣昂地路過兩人:“呦,兩個廢物在這裡報團取暖呢?”
張安生閉了閉眼沒有看他,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此時在說什麼也不過是無用之功。
曹磊見兩人都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也不自讨沒趣,哼着曲兒離開了。
時桉兩人回到住處,張安生張安生站在自己的門前,他此時已經控制好了情緒,變回了平日裡那個沉穩的張師兄,他的臉上帶上了羞赧的笑:“安師弟,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時桉搖搖頭:“沒事,我都可以理解。”
“張師兄,這些東西你帶上吧。”時桉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他。
裡面放的一些丹藥和靈石,靈石在人界可以換作銅币使用,也算是這些日子他照顧自己的一個回禮了。
張安生慌忙擺手:“這怎麼能行,安師弟你快收回去,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
安師弟攢些東西不容易,他作為師兄怎麼能要師弟的東西呢。
時桉強硬地把東西塞給他:“張師兄你收着吧,這個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在人界也要過的好好的。。”
難得他大方一回,這人還不領情了。
張安生看着儲物袋,攥緊了手:“那好,安師弟,我便收下了,日後若是有機會,歡迎你再找我。”
張安生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了,他家距離不近,路上要花費不少時間,早些離開,便能早些到達。
“安師弟,那我便走了,保重。”
時桉沖他揮手:“張師兄,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