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時幸順理成章被帶到了南習安床上。
“常珩常珩,這個娃娃身上味道和你的不一樣。”安安埋頭進去猛吸。
時幸被牢牢桎梏在南習安懷裡,又不能發出聲音,差點就想和小孩坦白了,反正都是親戚,常珩都幫自己到這了,應該也不會讓安安亂說。
好在下一秒,常珩将二人分離。
“我的娃娃,當然有我的味道。”
“不一樣,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但是娃娃身上和小時爸爸的味道一樣,”她摟緊随時會被常珩抽走的娃娃,“你給我。”
時幸心裡呐喊,快啊常珩快救我。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常珩腿上,但時幸後悔得不得了。
這家夥趁着外人在,時不時捏捏自己的手、臉、腳……還有那處不可言說的地方。
“小氣鬼常珩,不僅霸占小時爸爸還霸占小時娃娃。”南習安一溜煙鑽到被褥裡,被子鼓起一個大包,但沒過幾分鐘被子就露出了一個小氣口。
最後,那雙機靈的眼睛探出。
“哼,小氣鬼。”
常珩似乎被小姑娘逗笑。
發頂有熱氣的流動,時幸偷偷向後撞了一下常珩,示意他别靠自己這麼近,熱死了。
本來男性體溫就高,現在自己全身是棉花還不怕冷,常珩的體溫透過衣服布料傳過來,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南習安慢慢從被子裡滑出。
感受到那隻不老實的手又開始搗鼓他,時幸都想着懶得裝了。
手腕被托起,整個人被帶偏。
随即,一個輕柔軟潤的東西碰到了他的手背。
雞皮疙瘩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全都冒了出來,從手背傳遞到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震驚之餘,隻聽這個壞東西道:“我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你?”
二次觸電,這次身心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好像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你!”
這下讓床上的南習安徹底傻了眼,小孩不可思議瞪圓了眼,隻是愣了一下,馬上從被子裡爬出來。
“小時爸爸的聲音?”
常珩揉了揉時幸的腦袋,“你聽錯了,是我的腹語。”
南習安這麼聰明的小孩怎麼可能被他糊弄過去,她一臉鄙夷,蹙眉道:“那是什麼?”
“用腹部講話。”常珩說話的時候又捏了捏時幸的棉花手。
時幸:……
南習安臉上的表情并沒有松動,想伸手去碰娃娃的後腦勺。
“小時爸爸,你是不是被這個壞人鎖在裡面了,如果是你就發出聲音安安會救你的。”一臉信誓旦旦,但時幸選擇閉嘴盯着眼前常珩的睡衣。
“好好睡覺安安。”
常珩的臉冷下來讓南習安往後退了一些,她癟癟嘴,“好嘛,兇什麼。”
她慢慢退回被子裡,餘光時不時一瞥,被常珩眯眼一看又恹恹收回視線,像隻做錯事的小動物。
“你不唱歌哄我睡覺嗎?”
常珩垂下眸子,思忖片刻後道:“嗯。”
……
南習安閉上眼,暖黃色的床頭燈照出她恬靜的睡顔。
常珩輕輕關上床頭燈,慢慢從房間中退出。
時幸還沉浸在他的歌聲中,不得不說,實力歌手能爆紅是有原因的。
時幸也不是沒聽過他唱歌,之前紅遍大街小巷,除非把耳朵戳瞎,不然不可能不進耳。
“五年進步還挺大啊?”時幸調侃道。
常珩帶他回自己房間,時幸察覺不對,“送我回去,我才不和你擠一屋。”
“現在才九點,不想陪我聊聊?”尾音上揚,時幸仿佛能看到他挑眉的樣子。
說的有理,小爺勉強和你聊聊。
常珩的房間在自己隔壁,布局就是他房間反過來的樣子,其他沒有什麼變動。
“想聊什麼?攝像頭關了吧?”他狐疑往上尋找監控。
“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一上來就這麼直接,時幸被打得措不及防,“嘶,你這話問的,讓我想想。”
他壓下眉梢,回憶了一整天,好像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擡頭,“老前輩說,是你熟悉的人……但,我不相信是秋琳姐。”
常珩搖頭,眼眸中的情緒是他看不懂的,“不是她,你能回來,她有一份功勞。”
“什麼?”
時幸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叫她有功勞。
“秋琳姐知道我是娃娃嗎?”
常珩又搖頭,眼底的情緒換了一層,“你很關心她?”
眼神有些危險,時幸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有些酸溜溜道:“不敢不敢,比起我,你明顯更關心她,玩遊戲還有說有笑……”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是嘀咕的程度。
常珩聽不真切,但大概知道時幸在陰陽他。
“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情況,但我向你保證……”
時幸原本就心虛,扭頭打斷:“誰要你保證,你是我的誰?回去睡覺了,再見。”
但這具笨拙的身體不可能自己回去,最後在時幸的強制要求下,常珩将他送了回去。
“需不需要幫你擦擦身子?我記得你好幾天沒洗澡了。”
“要你管,”時幸被他說的面頰一熱,“我自己明天早上爬起來洗,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