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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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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和上輩子平治十三年的大雪,一模一樣。

鵝毛一般的雪片子撲簌簌從天而降,更像是凍到冰點的淚痕,覆蓋這灰沉沉的天際,滄桑又蕭條。

咕噜噜——

象征大梁天子尊榮華貴的仙鶴展翅辒辌車,八馬良駒拉着車,一點點消失在大雪紛飛的山路上。

趙悲雪站立在空曠的離宮大門口,遙遙的望着那漸去漸遠的車隊,眼神裡的希冀已經全部磨滅,又恢複了一片晦暗。

像一隻被主人抛棄的野狗。

他慢慢垂下手,手裡是那方雪白柔軟,卻沾染了絲絲污迹的絲絹帕子……

*

從蕭山離宮,到上京大梁宮,梁苒的心情一直不錯,趙悲雪那一副可憐又晦暗的模樣,着實取悅了他,叫梁苒打心竅裡生出一股報複的快感。

辒辌車慢慢停下,車外傳來蘇木的聲音:“君上,入宮了。”

除了蘇木的嗓音,幹冷的空氣中隐約夾雜着嗚嗚的哭聲,如喪考妣,悲戚痛苦。

嘩啦——梁苒親自打起車簾子,步下辒辌車。

沒有了厚重車簾的遮掩,那哭聲更是真切,一聲疊着一聲的傳過來。

“嗚嗚嗚嗚——大宗伯,您要給小臣們做主啊!”

“伯爺!伯爺您救救小臣們啊!”

“小臣們一心為伯爺養犬,怎知……怎知竟然遭到了這般的無妄之災啊!!”

“嗚嗚嗚……伯爺,小臣們可是您的人,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梁苒放眼望去,朝議大殿門口,聚攏着十來個臣子,果然如同蘇木所說,以大宗伯為首,全都是他的親信,知情的曉得他們是在朝議大殿門前奏本,不知情的,還以為要聚衆逼宮呢!

大宗伯身邊還跪伏着幾個小臣,也便是太監,那幾個内監頗為眼熟,梁苒一眼便認了出來,可不是昨兒個才叫蘇木抓起來,關進籠子裡的犬人麼?

犬人便是宮中負責養狗的人,蕭山離宮後面有一大片獵場,獵犬是必不可少的,自然少不得養狗的犬人。

看起來這幾個犬人内監是大宗伯的人,比梁苒入京的動作還快,這會子竟然抱着大宗伯的腿哭訴,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梁苒冷笑一聲,将眼底的厭惡盡數收斂,閑庭信步的走過去。

“嗬——!!”幾個犬人看到梁苒,登時誇張的倒抽一口冷氣,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明顯是回憶起了昨日梁苒的狠辣手腕。

不隻是狠辣,而且刁鑽,竟将活生生的人關在犬籠之中。

“大宗伯……”幾個犬人聲淚俱下,剛要繼續告狀。

梁苒先發制人,纖細雙手合十,輕輕撫掌,明明心裡厭惡的厲害,面上卻笑顔盈盈,他如今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青澀又懵懂的姿儀簡直随手拈來。

梁苒笑起來,天真爛漫的說:“是你們?诶,你們怎麼從籠子裡跑出來了?”

轉頭又對大宗伯說:“大宗伯見多識廣,必然見過很多關在籠子裡的犬,但大宗伯絕對沒見過關在籠子裡的人,可有趣兒了,昨兒個寡人将他們關在籠子裡,這會子怎麼跑出來了?真是的,寡人還沒頑夠呢!”

幾個犬人被梁苒說的一愣一愣,雖都是把人關在籠子裡,可昨日梁苒的态度,全然不是這般嬉笑溫和,那一張美豔的臉蛋,充斥着清冷與威嚴,不容任何人違逆?而今日,梁苒分明是一個少年天子,耽于頑樂,難成大器。

頑?大宗伯眼珠子轉了轉,質疑的問:“君上将他們關進籠子,是因為……玩?”

“自是了。”梁苒笑起來反诘:“不然呢?還能因為什麼?隻可惜……唉,他們如今都出來了。”

大宗伯昏黃的老眼轉得更快,頑好啊,天子一心頑樂,朝政便是自己的了!

“無妨!”大宗伯被梁苒哄得一愣一愣,大手一揮,慷慨的說:“既然君上喜歡,便将他們重新關回籠中,不過幾個犬人爾爾,那又值得什麼?隻要君上歡心便是了。”

“大宗伯?!”

“伯爺?!”

犬人不敢置信,大宗伯一句話,輕飄飄的便把他們賣給了心狠手辣的小天子!

梁苒的笑容擴大了,露出一臉恰到好處的驚喜:“當真?果然大宗伯最為懂得寡人的心思!不愧是我大梁的巨擘,我大梁的扛鼎之臣呢。”

“君上謬贊了。”大宗伯沾沾自喜,還不知自己被年輕的新君三言兩語給糊弄了。

梁苒揮了揮手,垂眼吩咐蘇木:“還不快把這幾個犬人帶回去,重新關入籠中。”

“是。”蘇木應聲。

犬人驚恐滿面,不停篩糠,這會子知曉求大宗伯沒用了,連聲叩頭:“君上饒命啊!小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梁苒一笑,微微俯下身與那犬人平齊,笑容溫和又美豔,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幽幽的說:“寡人說過了,你們的下半輩子隻能在籠中活過,寡人……說到做到。”

蘇木上前,将幾個犬人拖拽離開。

梁苒直起纖細的身子,轉過頭來面向大宗伯,笑眯眯的說:“是了,大宗伯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方才的哀嚎,不過是小小的插曲,終于說到點子上。

梁苒并着大宗伯,還有“逼宮”的群臣進入朝議大殿,大宗伯自來熟的坐下來,根本不需要梁苒恩賜。

大宗伯好似入了自家庭院,歇了歇腳,這才說:“君上有所不知,是關于……興建學宮之事。”

“哦?”梁苒一臉懵懂:“興建學宮,可是大宗伯親自蓋印批準的,大宗伯向來是我朝楷模,一言九鼎,想必……不會出爾反爾的反悔罷?”

大宗伯臉色僵硬,被梁苒說對了,他就是想要反悔。

“哈哈、哈哈……”大宗伯僵硬的幹笑,說:“君上其實是、是這樣的……老臣打心底裡也想興建行宮,讓那些貧民學子、寒門學子也能入宮求學,隻是……隻是君上,唉——”

大宗伯深深的歎了口氣:“我大梁與北趙紛争十年,這十年無論是人力還是财力,全都大大耗損,如今國庫中的帑銀,還有武庫中的金鐵,實在……實在是不夠使喚啊!還有還有……”

大宗伯的借口還挺多,繼續說:“還有便是人力,修建學宮是需要勞力的罷?司空署還在營建不少建築,這勞力一時也不夠用,哪裡去支取這麼多勞力?若是君上執意修建學宮,必然要從民間征讨人丁,君上堪堪即位,還未坐穩龍椅,難道便不怕百姓……怨聲載道麼?”

威脅,這分明是大宗伯的威脅!

身邊的羣臣立刻老鸪一般應和:“是啊是啊!”

“大宗伯所言極是!”

“君上三思啊,學宮不能修!”

梁苒險些被他們氣笑,什麼銀錢不夠使,什麼勞力不夠用,全都是借口。大宗伯隻是怕梁苒利用寒門學宮,培養自己的勢力,他想要梁苒一輩子無知,一輩子無能,一輩子做他的提倡傀儡!

梁苒笑起來,好奇的發問:“大宗伯,那如果寡人有法子,不需要支取司空署一人一丁的勞力呢?”

大宗伯一愣,顯然在思考,司空署是負責營建的府署,想要修建各種建築,都是從司空署走流程,批勞力的,不用司空署的勞力,那用什麼人來修建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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