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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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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習慣了少帝總是心血來潮的吩咐,當下一聲不吭,領命很快送上了火盆。

對這些動靜,溫催玉繼續用“書中自有黃金屋”的虔誠态度,盯着眼前竹簡上的字不放。

他出于本心,也是有些故意沒有做出反應,想看看系統會怎麼判定……

系統果然還是沒放過他,例行一次“電療”後,說道:【宿主,您聽見了。】

溫催玉噙着幾顆眼淚,在心裡磨了磨牙:【所以呢?我的學生怕冷,所以自己要了個火盆,我這個老師也要多此一舉的過問才算敬業嗎?】

系統:【按理來說,您應該做出一點反應,畢竟您聽到了。】

溫催玉:“……”

下次他擋住眼睛,再把耳朵也堵上算了!

溫催玉用指腹擦去眼淚,還是沒擡頭,但開了口,聊表關心:“陛下知道冷熱,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聞言,看着臉都沒從竹簡後面露出來的溫催玉,衛樾冷笑了聲。

溫催玉當沒聽見,反正他關心過了,繼續念書,上課才是正經事!

但是,接着溫催玉聽到了撕書的聲響……

這個書中世界是個大雜燴架空朝代,造紙術已經有了,但還處于發展初期,即便在上層階級也不到普及的程度,就算是達官顯貴、能讀書識字的人家,也都以竹簡為常,想要更便攜的話,會考慮書寫在絹布上。

紙質的東西尚且屬于稀罕物,一整本紙質的書更是可以視作珍寶。

反正溫催玉穿書過來一整個月,還隻在衛樾的書案上看到過紙裁的書。

現在,衛樾在撕書……

而且,隐約有燒東西的味道傳來,再聯系一下衛樾前面剛跟人要了火盆……所以他是在燒書。

溫催玉這個從現代而來、看慣了更精美紙質書的人都忍不住心疼了。

但相比起制止衛樾的“雅興”,溫催玉還是比較想要嘗試跟系統狡辯:【我的學生可能是翻書力氣大了點。】

系統沒有反應。

下一瞬,衛樾那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嘶。

溫催玉有點糾結,他挺不想熱臉貼冷屁股的,如果可以置之不理就好了……

系統給了他一下電擊,譴責他的冷漠。

溫催玉默默歎氣,有點習以為常地擦了下眼睛,然後放下竹簡看向衛樾。

發現溫催玉手裡的竹簡動了,衛樾一臉漠然地收回視線,又撕了一頁書,放到火盆之上。

“陛下,您……”溫催玉本來漫不經心、隻想應付了事。

但竹簡放下,視野豁然開朗,在看到衛樾當下情景的那一刹,溫催玉臉色驟變。

他霍然站起身,朝衛樾走過去,也沒顧上語氣了:“你在幹什麼?瘋了嗎!”

——衛樾确實在燒書,但火苗都卷上書頁、有的部分都變成灰燼了,衛樾也沒松手,就那樣把手放在火焰中,跟直接燒他自己的手有什麼區别!

可衛樾方才竟然隻是輕嘶了一聲,就再沒有發出動靜!

溫催玉都出聲了,衛樾也沒收回手,看都沒看溫催玉一眼。

溫催玉快步走到衛樾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從火盆上方抽了過來。

這時正好一個被火焰燎起的水泡,又被火焰給燒破了,血水滴落,看得溫催玉眼睛疼。

衛樾的右手被火焰燎得血肉模糊,方才他受了傷還在繼續撕書,以至于剩下的書頁上都沾了血迹。

面前這一幕,讓溫催玉眉頭緊蹙。

衛樾動了動手腕:“溫太傅,你方才罵朕什麼?”

溫催玉看到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無端起了邪火,一時都忘了原書劇情人設那些東西了。

他沒好氣地回答:“罵你發瘋。這麼喜歡燒自己,你倒是别在我課上燒啊——常喜,快請太醫過來,陛下受傷了!”

衛樾微怔,聽着溫催玉毫不客氣,但好像真的因為他傷了自己而怒其不争的話,他看向自己仍被溫催玉抓着的手。

常喜是值守見淵閣的宮人之一,昨夜溫催玉留宿宮中,常喜是他近前照顧的。

因為衛樾不喜,所以宮人們都守在外面,無令不敢擅動,方才雖然聽到了溫催玉的聲音,宮人們也沒敢亂看。

直到這會兒得到了明明白白的吩咐,常喜才從門外看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陛下要請太醫嗎?”

雖然溫催玉已經吩咐過了,但常喜知道衛樾并沒那麼尊敬這個太傅,所以不敢聽了溫催玉的話就去請太醫,怕觸怒少帝。

衛樾這才回神似的,他哼了聲,不管疼痛地從溫催玉手裡抽出手腕,還甩了甩,才對外面的常喜不滿道:“朕何時說要請太醫了?耳朵不想要就去割了!”

常喜連忙跪下:“奴才知罪!”

溫催玉無言以對:“……陛下,你能不能别這麼任性?”

衛樾對他冷笑:“如此言行無狀,溫太傅是覺得,你是莊王安排給朕的太傅,朕奈何不了你是嗎?”

溫催玉看着衛樾那糟心的右手,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小兔崽子”和“熊孩子”,還有一堆心理疾病的學名,實在是沒法把眼前的衛樾和“暴君”并列相提。

他好聲好氣地看着衛樾:“陛下,臣關心您的傷勢,故而言行僭越了些,您好歹先召太醫過來,把傷包紮了,再跟臣計較吧?”

衛樾聽着溫催玉看似恢複恭敬,實則跟哄小孩似的語氣,沉默了下,然後他擡起下巴:“朕樂意這麼燒着玩,溫太傅這多管閑事的舌頭若是不想要了,大可求朕賜你一個截舌之刑。”

溫催玉:“……”

對他不是砍手就是割舌頭,剛才還威脅宮人說要割耳朵,還沒掌權呢就這麼熱愛酷刑,小暴君你自己燒手玩去吧!

話說,從衛樾燒自己的行為來看,在酷刑方面,這少帝居然還有點對人對己不“雙标”的意思……

溫催玉琢磨着這冷笑話,面色平和地站起身,對衛樾作了一揖:“臣惶恐,是臣僭越了,臣這便繼續本分,為陛下授課。”

說完,溫催玉轉身回去。

看着溫催玉不再停留的腳步,衛樾的目光越發冷淡下來——呵,他就知道,什麼關心着急,都是裝的,怕擔責任罷了,稍微有點阻力就不會再堅持,反正事後說起來也已經關懷過了。

溫催玉慢條斯理朝他的書案那邊走回去,眼前仿佛還是衛樾燒上的手的畫面,他有點想歎氣,

“不要多管暴君的閑事,他不會讓自己死了”的理智和“這臭小孩”的情感在拉扯互搏。

就在溫催玉打算轉身回去,再強硬一點,好歹讓衛樾别再玩火、給傷上藥的時候,熟悉的電流感再度傳遍四肢百骸。

溫催玉被電出淚花,眼前模糊了下,他在心裡幾乎一字一頓地問系統:【我不是在考慮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非要電我一下?】

系統聞言表示遺憾:【我沒有權限獲知宿主在想什麼哦,除非宿主有明确意識,是在對我說話。】

溫催玉感覺這該死的系統也是個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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