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露出狐疑的表情，對他的話将信将疑。轉念想到他剛才罵人的話，又想到江巡說過的一些事，信了。

她注意力被轉移，沒再哭，心裡那點沉悶仿佛也松快許多。隻是看着手裡碎掉的镯子，還是覺得可惜。

“說不定它替你擋了災。”他還是在安慰她。

“你不是不信這些。”和月說。

“偶爾也信。”一點也不虔誠。

她笑，事情到這裡終于告一段落。

她隻覺得自己越陷越深，可是，也并不想抽身。

秦郁白說，等明年生日，給她送個三千萬的镯子。和月可不敢要，當場拒絕，她講把她賣了都不值三千萬。

被秦郁白反駁：“怎麼會？我們家月牙兒是無價之寶。”

簡直暈頭轉向。

他又問，為什麼沒立刻打電話給他？還是周倩轉告他才知道。

和月搖頭，不想回答。

秦郁白倒沒追問，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難堪所在，隻是說：“下次再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相信我，月牙兒。”

她嗯了聲。

“去吃飯？”

“好。”

這件事沒有告訴秦思源，和月不想讓他擔心。回到家周倩問起，也隻說一些小事，周倩沒懷疑。這件事就變成了他們倆的小秘密似的。

和月回到自己房間，腦子裡蹦出這句話來。

她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裡，突然覺得，好丢人啊……

當時為什麼會哭呢？

想不明白，就是突然間情緒上頭了，忍不住。好幼稚，像小孩。

小孩……

秦郁白說，我們家小孩兒。

她又翻了個面，仰面躺着，仔細地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從秦郁白出現的那一秒開始，一點點地往下盤。

又開始暈頭轉向，找不着北。

秦郁白太招人喜歡了。她想。

再次翻過身，繼續把頭埋進被子裡。

那句罵人的話也散發着無盡魅力。

……

-

程至君知道這件事後，過來找和月道歉。林佳樹現在對程至君嫌棄得很，沒好氣說：“你光道歉有什麼用，能不能離我們家和月遠點兒？”

程至君沒反駁，盯着和月：“對不起，我會注意以後不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和月歎氣，實在沒轍了，她覺得不論她說什麼，程至君都不會放棄。

在喜歡上秦郁白之後，和月又似乎能理解程至君的執着。隻是感情這種事，總不能勉強。她不喜歡程至君，就是不喜歡。

她喜歡秦郁白，就是喜歡。

五月，秦思源又張羅起秦郁白的終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