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你在裡面遇到了什麼。”謝殷說着從包裡掏出一本手冊遞過去。
藏西接過手冊翻開一看,卻見這是一本密碼本,上面用各種詞彙調換了在那裡面的相關名詞。
就連被抓進去這種詞都被替換成了去上了個廁所。
“你們進去的人都受到了限制,在外面說不出來,也寫不出來相關的信息,所以我們經過研究給出這麼一本密碼本,它能有效避開那裡給你們的限制。”
密碼本不算很全面,有些過于詳細的東西沒辦法替換,隻能簡略地說個大概,這也是他們至今沒找到紀池相關信息的一個關鍵問題。
但謝殷知道,那麼多人中就剩了一個人沒找到,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對方有意所為。
念此,他斂下眼神,拉開一旁椅子坐下,道:“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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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西進去的時間并不長,能說的東西也不算多,而且他通關速度快,和其他人沒有特别多的交集,給的信息也相對比較少。
但提到了AI之類相關的話題,倒是比其他人的有用得多。
尤其是那個似乎依舊記得他、和他有那麼些許淵源的小孩,也成了解密的關鍵。
那個世界對他們的限制甚至包括說出其他人的名字,不論是紀池還是宋啟陽,他們的名字全都卡在了嘴邊,怎麼都吐不出來。
藏西困惑地看向謝殷。
似是猜到藏西要問什麼,謝殷回答道:“名字對相熟的人沒有限制,我們能喊出你的名字,但你沒辦法告訴我們在裡面的其他人的名字。不過這個沒什麼關系,我們自有渠道可以知曉。”
說着,謝殷頓了一下,他已經從藏西這裡得知,藏西有發覺自己曾經進去過。
那麼……
“有一個人曾經也和你一同進去過,你這次有遇上他嗎?”
藏西一愣,再擡眼看向謝殷。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想把紀池的信息透露給别人。
他不知道第一次的時候和紀池之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莫名有種想法,不想讓旁人知曉紀池的存在。
何況後面還有進去的機會,何必急于這一時把紀池的事告訴他們?
所以藏西搖搖頭,一臉茫然道:“你說誰?我沒有感覺。”
藏西表現得太過自然,謝殷一時也沒法确定他到底是真沒遇到還是隐藏下來。
但轉念一想,藏西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即使再見到對方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更何況至今為止,還沒有遇到過像藏西一樣進去第二次的,又怎麼能确定對方也進去了?
極有可能是根本沒有進去。
想到這,謝殷也不再抓着這事不放,隻留下一句:“如果有想起來什麼,記得告訴我,聯系方式你手機裡有。”
說完給了趙珂一個眼神,轉頭朝外面走去。
“對了,”謝殷腳步一頓,他微微側眸,看着藏西,“你本來應該還有一部手機,但我們沒有找到它,可能是落在裡面了,怕你着急,所以和你說一聲。”
說完這話,謝殷才擡腿繼續往門外走。
趙珂忙起身,臨走前還幫着把被子往藏西身上拉了一下:“你自己的手機就在你床頭櫃上,有事記得喊我們哈。”
聲音很快随着關門的聲音一同被關在了門外。
藏西這才有空去看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
他的記性很好,好到在裡面的人給他留的手機号,他每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但他的記性又不好,那段時間的記憶,他一個都記不清楚。
藏西翻了一下聯系人,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謝殷和趙珂的電話,還有一些他朋友的以及學校老師的電話。
藏西沒有家人,他自小是孤兒,自然也沒有什麼家人的電話。
他出生在一個極其落後的山區裡,窮山惡水的地,賺不到什麼錢,青壯年全都出山去謀生,隻留下部分中年人和老幼病殘看着家。
某年進來了一群惡人,揚言要帶山民們緻富,卻哄騙着他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做些犯法的勾當。
既然是違法的事,老幼孕殘就成了人質。
山區出現異狀,自然引來警察的注意。
警方前後開展了三次行動,一次一次将犯人逼上絕路,但每次到最後階段,犯人們卻總能提前得到什麼風聲偷偷逃跑,亦或者是拿老人小孩當人質,将警方逼退。
迫不得已,警方隻好退到了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