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暮曉起床下樓,剛剛走到樓梯口,昨晚的小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道“公子,公子,來來,這邊坐。”
與昨天剛進門時的态度簡直判若兩人。
暮曉被這熱情搞得莫名其妙,小二一邊說着一邊帶他坐到了已經準備好飯菜的桌子前。
暮曉更是莫名其妙了,明明昨天隻要了兩個饅頭。
“這是?”他看着小二問道。
小二沒有立馬回應,而是拿出了暮曉昨天給的那五兩銀子,擺在桌上道“公子,昨晚啊,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看您這儀表堂堂,器宇不凡的,就是昨天城外除田蛙精的那位仙人吧。我們掌櫃已經批評過我了,應該好好招待才是,這怎麼還能收您錢呢!”
“你們掌櫃?”暮曉不解地問道。
“對啊,公子,我們掌櫃說了,您昨天幫了我們這麼大忙,說什麼都不能收您的錢,您别看我們這地方小,知恩圖報大家都是懂的,這再說了,您這還不是為了捉田蛙精受了傷嘛…”
......
暮曉打斷了小二的滔滔不絕,依舊問道“你們掌櫃是?”
小二這才反應過來還沒給他做介紹,便繼續道“哦,忘了跟你說我們掌櫃的了,我們福掌櫃,就是福伯,昨天去城外收賬,正好遇到您在對付那些田蛙精,你說這田蛙精啊,多讨厭,一天天吃我們的莊稼。”
暮曉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聽昨天那位叫言輕的姑娘說過是福伯把他送到破廟裡的。
小二繼續道“我們掌櫃的見您受傷,還找來了正在給水牛包紮傷口的言小姐過來給您處理,您看你們這些整天在天上飛來飛的仙人…”
小二還未說完,暮曉正在喝着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把小二給活生生吓愣了。
“公…公子,您…沒事吧?”
“沒...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這下暮曉終于明白為什麼昨晚當言輕說到自己從醫的時候會這麼的不好意思了,自己還覺得她包紮水平好,敢情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小二聽他說沒事,便繼續道“公子,您别看這言小姐眼睛雖然不好使,但是手法可好了,她給水牛包紮個傷口啊,水牛三天就又能下地幹活了,家裡的牲畜無精打采的,她搞點什麼草藥牲畜就又來精神了。”
暮曉心道:手法确實不錯,水牛需要三天,自己破廟睡個一覺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二的錯覺,他發現暮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見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他便又換了種方式表達道“那…那個言小姐家以前開過醫館,給您處理這點傷口,應該也不在話下的。”
這句話落,暮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又重新喝了口水問道“言小姐的眼睛從小就失明麼?”
“對啊,聽說是打娘胎裡帶出的,唉,言小姐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人,性格又開朗,長得也不錯,就是可惜了那雙眼睛。他爹呢,也是因為想給她治眼睛,到處尋醫問藥,後來索性自己開了家醫館,但...怎麼說呢,就是治不好。”
“沒有上什麼仙山去尋訪過麼?”
店小二思忖了半刻道“沒聽說過上什麼仙山,不過我們這小地方也沒聽說有哪家仙山是專門看醫術的。”
這話不假,别說小二了,連暮曉一個修仙之人也說不上來為什麼這麼多修仙門派沒有一家是專功醫術的,他曾經問過他的師父素桑真人,但他師父也說不上原因。
暮曉心念一轉,或許有個人,可以一試。
這邊小二又給他續上了茶,繼續說道“後來聽說這言小姐索性就不治了,每天在家就給七爺管管賬,在外呢,就給牲畜治治傷,真是一個看得開的好姑娘啊。”
小二說得滿懷崇敬與贊美之情,而暮曉聽到最後一句時還是有被茶水嗆到,趕忙支開小二道“那個,要不你先去忙吧。”
他已經不想再從小二嘴裡聽到關于水牛和牲畜之類的詞了,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