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句“小屁孩”竟還真把這個戚月又召了回來。
隻見他狂奔着沖進言輕的房間,急匆匆地道了一句“有人問起可别說見過我。”就一股腦兒地沖到桌子底下去了。
言輕還在懵圈中!隻聽見門外有人大聲叫喊道“小戚月,膽肥了麼,讓你在房裡打坐修煉,又偷跑出來玩了,人呢!!!”
聽着聲音越來越近,言輕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在這叫喊後又有聲音道“小聲點,你小時候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聽便知這聲音的主人是暮曉,不過這說話的語氣似乎與她說話時有所不用。
言輕走到房門口,叫道“暮師兄,還有另外一位師兄是...”
見到言輕的那一刻,暮曉也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寒霜甯看在眼裡,小聲郁悶道“難怪師妹要吃醋,真是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這麼熱心。”
雖然小聲,但還是被暮曉給聽到了,隻見他白了寒霜甯一眼,寒霜甯便閉嘴了。
暮曉十分不樂意地道“不重要,另外一位師兄隻是來做做苦力…”
......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刻暮曉已經死在寒霜甯眼裡了。
想到桌子底下還躲着小戚月,言輕趕忙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面對她的拒絕,暮曉不知該如何繼續開口。
隻見寒霜甯放下剛剛從山下挖來的扶桑樹,一臉不爽地道“别客氣啦,整個院落都打掃完了還差那一點麼?”
原本以為是扶雲派師姐幫她收拾的言輕吃了一驚,愣愣地道“原來…是兩位師兄,那謝謝了...”
寒霜甯心道:誠非自願...
他又往屋子裡打量了一番後道“謝就不必了,不過不知言姑娘是否有注意到有個小兔崽子進來了?”
“有!”言輕脫口而出道。
桌底下的小戚月直接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轉而,言輕又道“不過我剛好像又聽到翻牆出去的聲音。”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的關系,言輕說話的聲音有些變輕。
“這個小兔崽子,還挺能跑!”寒霜甯氣急敗壞地沖了出去。
暮曉卻沒有跟上,而是注視着言輕的表情,心中了然。
他淡定地往桌邊一坐,看着寒霜甯出了措苑的門,才開口道“出來吧。”
言輕心有不甘的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幫兇啊!
她也無奈地坐到桌邊,剛一坐下,腳下就有人搖了搖她的裙擺。
言輕無奈道“别搖了,說你呢,出來吧。”
桌下的戚月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從桌底爬了出來,剛一出來便迎上了他暮師兄的目光,隻見他暮師兄從容地用手枕着下巴淡定看着他,好像就在等他開口求饒。
言輕坐在一旁悠悠地喝着茶,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戚月閃躲着眼神,讨好地道“暮…暮師兄,你當沒看見我行不行啊?”
暮曉并沒有吃他這套,言簡意赅道“不行。”
言輕即使未能看見都能想象到戚月此刻的表情,必然是嘟囔着嘴的模樣。
“上次你去山下偷玩,你寒師兄關了你幾天?” 暮曉問道。
“十…十天吧。”戚月弱弱地道。
“哦?這麼久啊?” 暮曉漫不經心道。
戚月一臉委屈又期盼的表情,心想肯定還是暮師兄好,一定不會像寒師兄罰的這麼重。
果然暮曉道“那這次少一點吧。”
戚月感動地都快要去抱暮曉的大腿了。
隻見暮曉道“這次就九天吧。”
……
戚月生無可戀地站在了原地,而言輕已經控制不住地笑了出來。
戚月沖着她的笑聲白眼道“都怪你!”
“怪我,怪我…”言輕捂着肚子大笑道。
與言輕認識的日子不長,不過這是暮曉第一次見她笑的如此開懷,如此肆無忌憚。
暮曉不免也是微微一笑,看着戚月又道“小戚月,你是給這位姐姐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對,一定是!”言輕收起了自己的笑聲,順着暮曉的話說道。
看着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戚月委屈道“哪敢啊!”
過了半晌,他又道“我今天還幫姐姐提水呢!”
暮曉欣慰地摸着戚月的小腦袋道“原來這麼乖啊,那師兄便不罰你了。”
“師兄,真的麼?”戚月的眼神瞬間放出了光,又道“那如果寒師兄罰我的時候你也要幫我說話哦。”
暮曉算是看出來了,比起自己,這個小家夥似乎更怕寒霜甯一些。
“行啊,你把門口的那棵樹種到院子裡我就幫你。”說着暮曉也悠悠然地喝了口茶。
“好啊好啊,師兄等着。”戚月起身,邁着小短腿開心地跑向了院子,沖着那棵比他本人高十倍的樹跑去。
這下言輕的注意力也來到了院子裡,聞着那股淡雅清香的味道問道“暮師兄,這是?”
“我見你這處空曠,便從山下移了一株扶桑樹上來。”
言輕一怔,半晌才道“謝謝你,暮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