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飛行了幾個時辰,暮曉終于看到了扶桑山的兩座山頭,而寒霜甯背後的傷口也終于不再滲血了,不過他的身上依然冷汗直冒。
暮曉撫起他的額頭,好燙!
他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到了桑田門,他背着寒霜甯直沖藥坊而去,而藥坊内,目前隻有其師伯的徒弟歐陽念一人在收拾藥櫃。
暮曉開門見山地問道“歐陽師妹,師伯呢?”
見有人直接推門而入,歐陽念也着實吓了一跳。
“師父他老人家有事下山去了,讓我留下來照看言姑娘的病情。”
下山了?也不知言姑娘的眼睛怎麼樣了。可是現在他根本沒有時間去了解這些。
瞧着寒霜甯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歐陽念趕忙挪開了擺在病床上的瓶瓶罐罐道“來,這邊!”
暮曉輕手輕腳地将寒霜甯放了下來,讓他趴在了病床上,又開始在藥坊裡尋找金創藥和繃帶之類的東西,而歐陽念也不閑着,開始幫忙拿起手邊的剪刀,剪開寒霜甯的衣服,又拿藥水來清理着寒霜甯的傷口。
待二人終于将寒霜甯的傷口處理完,暮曉這才給他蓋上了被子。
頓時,他的眼前一抹黑,直接暈倒在了藥坊。
這也難怪,一夜的禦劍外加給寒霜甯輸送的靈氣,他是真的累壞了。
......
不知過了多久,暮曉微微睜開眼,床邊坐着的是他的師父——素桑真人,素桑趕忙扶起他道“曉兒,好點了嗎?”
“沒...沒事。”暮曉的回答有些吃力。
素桑拿來湯藥,道“來,趕緊喝下。”
暮曉喝完湯藥後,又問道“師父,我是睡了多久了?”
“不多,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難怪天都黑了。
他看了眼依然昏迷的寒霜甯,問道“寒師弟呢,怎麼樣了?”
他此刻最為擔心的還是寒霜甯。
“念兒剛剛也給他喂了湯藥,燒已經退下去些了。倒是你,禦劍還要輸這麼多靈氣給霜兒,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面對師父的責備,暮曉感受到的隻有一陣溫暖,此刻的他就像個孩子一樣,解釋道“我...我是事急從權。”
看着寒霜甯背部的傷,暮曉不由得又想到了罪魁禍首勵九歡,想起守陣石,想起他在半路說的話。
他立馬問道“對了,師父,清風崖呢?”
素桑倒是顯得比較平靜,道“你們走後,北冥神君又派了天兵神将來駐守清風崖,我想魔族的怕是不敢再來鬧事了。”
怕了不敢來鬧事?
想起勵九歡過往的種種,暮曉不信他會怕,也無法将這個家夥與“怕了”或者“不敢”的字眼聯系在一起。
“曉兒,你們這次出去究竟發生什麼了?北公子呢?”
問到此處,暮曉微微有些哽咽,不過他還是将南蠻鎮發生的事一切一五一十告訴了師父,尤其是發生在北冥武國,北秋弦身上的事。
而素桑聽的時候,表情也沒有一刻放松過。
“所以說你們此行确實找到了守陣石,而北公子他...”素桑頓住了,過了半晌他才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啊!”
造化弄人!誰說不是呢!
過了半晌,素桑提醒道“曉兒,北公子身上發生的事就讓南山真君去處理吧,你們...别再與旁人提了!”
“徒兒明白。”暮曉應道“可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