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萬無依手中有那把劍,我們就打不過她了麼,你也說天君回來了,難道就不能堂堂正正地與她一戰麼?”
太乙看了他一眼,搖着頭道“幼稚!”
蕭紫炎心道:無恥。
但卻并未宣之于口。
過了半晌,蕭紫炎才開口道“最後一個問題。”
“問吧!”太乙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被壓在扶桑山下那群人,真的還活着麼?”
太乙無奈的指了指自己扇上的“卦”字,道“我有必要騙他麼?”
蕭紫炎猶豫地看了他兩眼,雖然平時不喜他的為人,但心知無論如何,他不會拿朔方星都的信物開玩笑,道“那最好!”
......
另一邊的萬無依正百無聊賴地躺在他父兄的王座上,把弄着手中的扶桑劍,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隻有一條縫呢?問題出在哪呢?”
把劍翻了個面,又自言自語道“沒看到有什麼機關啊!”
忽而聽到腳步聲,原來是言回。
“言回,你來得正好,來幫我看看這把劍,怎麼隻劈開一條縫呢?”
“殿下還在研究啊!”
“沒道理啊...”萬無依還在自顧自地擺弄。
“殿下...”
“嗯?”萬無依這才回神。
“暮公子在魔域外想見你。”
萬無依手上的動作一頓,蹙眉道“他來找我做什麼?”
“未言…”
“不見!”
“可是…”
萬無依帶着扶桑劍轉身離開,道“你去幫我打發了!”
……
暮曉站在魔域之外,對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議,從小到大,他隻聽說過魔域漆黑一片,除了混沌之氣什麼都沒有,可是在自己眼前的分明是銀光溢彩,流暢的光線将整個魔域點綴地分外明亮。
“咳咳…”有人在其身後發出了輕咳的聲音。
暮曉回眸,見來人并非萬無依,而是言回,心底莫名地産生一絲失落。
暮曉問道“她呢?”
言回搖頭,道“殿下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見他毫無挪步回去的打算,言回又道“還不走?”
暮曉怔怔地看着言回道“我想知道言回真君為何要救我?”
“......”
言回沒想到暮曉會如此直接地問她這個問題,半晌後,才開口道“那你認為,我是為何?”
“為言...”
話音未落,暮曉意識到她并不叫言輕,轉而又道“為萬無依?她的眼睛?”
言回點頭相應,道“是,也不全是,除了眼睛,還要謝謝你願意陪她走漫長的夜路,謝謝你願意陪她一起看戲,謝謝你告訴她花燈是需要點燃燈火的,也謝謝你帶她去吃她最愛吃的糖醋魚和桂花蓮藕。”
“這些事你都知道?”暮曉驚詫道。
“我知道。”
話落,言回又強調道“無依也知道!”
暮曉不明白,既然她知道,為什麼連見面都不願!好像毫不在乎!好像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言回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一般,道“她不說,不代表她心裡不記得,更不代表她心裡不在乎。”
“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麼?”暮曉問道。
“哪樣?”
“不告訴任何人她心裡的想法。”
“她會告訴你,告訴别人你的想法,就是給别人機會來左右你的想法。”言回回答地十分冷靜。
暮曉冷笑一聲,道“這話倒像是她萬無依說的。”
“我知道她心裡是在乎你…”
在乎?也許吧,就憑扶桑山上萬無依将自己重重推開,卻毫不受傷的那一掌,暮曉相信言回口中的在乎,可是這個所謂的在乎恐怕在她心裡已經被排地很遠了。
“你口中的在乎恐怕都不值得她來見我一面吧!”
言回道“不是不值得,她會回答你沒有必要。”
看着眼前這個對萬無依了解至深之人,暮曉問道“這些年,你一直陪在她身邊麼?”
“我,還有七爺...”
聽到“七爺”二字,暮曉心底一沉,如果他有什麼需要對萬無依說抱歉的,恐怕就是七爺之死了,萬無依那句“如果知道治好眼睛的代價是我爹的性命,我情願從一開始就未曾認識過你”如同數把利刃插在他的心頭。
暮曉相信當時那位“七爺”所言,希望自己能陪在萬無依的那些話是真心,如果他的目的與萬無依,勵九歡相同,是為了扶桑劍,他完全沒必要同自己講那些話。
想到這裡,暮曉道“七爺的事,我很抱歉!”
“七爺的死,我相信你是抱歉的,但是你師妹與師娘之死,還有你師父,師弟們被埋于扶桑山,你也同樣恨她,對麼?”
暮曉未言,隻是攥緊了拳頭。
“我知道你恨她,你有理由恨她,但我還是想讓你看看這五百年無依是怎麼走過來的。”
話落,還沒等暮曉反應過來,言回将“預”扇在暮曉面前一揮而過,道“鬥轉星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