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一推開會長辦公室的門,最先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撲鼻的茶香。很清新的味道。
她坐到了會客的沙發上,看着沈殊蘭随手地把球拍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又給她泡了一壺茶。
謝餘大概知道辦公室裡的茶香味是怎麼來的了。
這麼濃郁的茶香味,可以看得出來沈殊蘭每天要會見很多人。
她剛剛運動完有些熱,雙手接過茶後說了聲謝謝,然後把茶放到了桌子上,沒有喝。
沈殊蘭做完一切之後,坐到了謝餘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随手遞給她盒紙巾,想了想還是問道:"你要不要加入網球社?我看網球社的社長似乎很喜歡你。"
謝餘有一些疑惑,今天是她和網球社的社長第一次見面,沈殊蘭是怎麼看出來她很喜歡自己的?
她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沈殊蘭解釋道:"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站出來打斷你和商陸的網球比賽。這對她沒有好處。”
雖然網球社的社長在場上說隊内選拔期間禁止私下争鬥,但嚴格上來說,謝餘并不是網球社的隊員,而商陸則是男子網球隊的隊員。
女網球社社長的也管不到他。
以這個學校裡人人都明哲保身,不願招惹商陸的态度來看,女網社長似乎真的有一些惜才之心,才願意為謝餘出頭,打斷兩個人的比賽。
明面上看,是她維護球館内的秩序,但其實有心之人都能發現,女網社的社長是偏向謝餘這邊的。"
但盡管社長一番好意,謝餘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不是很喜歡打網球,而且我自己也沒有什麼打網球的才能。"
沈殊蘭有些分不清她這到底是真話還是謙虛的假話。
如果說她覺得自己的網球技術不好,那麼為什麼剛剛在場上的時候,無論衆人如何給她遞台階,她都要不管不顧得和商陸比賽,絲毫不考慮後果?
沈殊蘭問道:"為什麼要和商陸打那樣的賭?"
謝餘笑了笑,沒什麼負擔地直接将内心的想法告訴他:"你不覺得這是一場穩賺不賠的比賽嗎?"
"什麼?"沈殊蘭問道。
謝餘說道:"如果我輸了,我的尊嚴對我,對你們來說,似乎都是一文不值的。但如果我赢了,商陸的尊嚴,似乎對他,對你們來說,更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