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今天早上有課。
她像往常一樣,出了宿舍樓之後,就向着學校的北門走去。
學校的北門不允許任何車輛通過,隻允許行人通過,所以往日北門的人很少。
據說三個世紀之前,侵略者想要破開紐津克橋大學的門,找到藏在學校裡的聯盟軍。
紐津克橋大學的師生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堵在了北門前,阻止了侵略者的步伐,為聯盟軍争取到了喘息的時間。
。
戰争勝利之後,當時的校長在北門修建了師生紀念雕像,同時也規定任何車輛不得從北門通過。
但今天很不對勁。
沒等謝餘進入學校大門,校門外便傳來轟隆作響的機器聲。
等她踏進學校第一步時,便看到遠處雕像旁圍着一群人,還有一台高空作業平台車。
有工人站在平台車上方擦拭雕像,而雕像下的學生人群正圍着一個人,不知在說些什麼。
視線望過去,隻見中心位置那人金燦燦的頭發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不用猜就知道是商陸。
謝餘止住了想要前進的腳步。
但從北門進入學校,一定會經過這個路口,也就是說,要是謝餘從北門走,必定會遇上商陸。
真是冤家路窄。
謝餘看了看手機,時間已是7點40分,距離早課還有二十分鐘。
繞路去其他校門,已經來不及了。
想了想,謝餘決定不從北門走。
她又轉身貼着圍牆原路返回,大概走了三四分鐘後,她停了下來擡頭望了望比她高出一些但并沒有高太多的圍牆。
沒想俗話說得好,好的大學沒有圍牆。
既然紐津克橋大學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大學,那麼紐津克橋大學也沒有圍牆。
她笑了笑,望了望周圍并沒有人,直接先把書包扔了進去。
書包落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除了這聲響之外,沒有任何人發出的驚訝聲。
看來對面沒有人。
畢竟從北門通行的人很少。
謝餘原地轉了轉手腕兒,又熱身跳了跳,轉了轉胯部。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慢慢後退,然後助跑、起跳、扶牆、落地。
動作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般,敏捷又潇灑,謝餘毫不費力地跳過了兩米多高的圍牆,身體力行地在物理方面證實了"好的大學沒有圍牆"這一說法。
她落地後,起身低頭找着剛剛扔進來的書包,這時卻聽見身後的圍牆處傳來一聲輕笑還有随之而來的一陣掌聲。
有人?
"啪啪啪"
商陸帶着笑容,眼神明亮地專注看着謝餘,不知在圍牆下看了多久。
他誇贊道:"真不愧是謝餘同學,這麼高的牆說跳就跳了。"說完又把地上的書包撿了起來,走到謝餘面前遞給她。
四周沒人,隻有謝餘和這個突然出現的商陸。
謝餘搞不清楚他的态度,謹慎地接過書包,對他說了句謝謝。
但謝餘扯了扯,對面的人似乎并沒有放手的打算。
果然,他可能來者不善。
謝餘說道:"抱歉,我還有早八,快要來不及了,請你放手好嗎?"
商陸松開了手,轉而抱着肩膀對謝餘說道:"我們謝餘同學還真是勤奮好學的好同學,不管是水課還是專業課都風雨無阻。”
謝餘的課表對這個學校的所有人來說不是秘密,甚至有些人記謝餘的課表比自己課表還清楚。
"一節水課而已,晚些去也沒什麼問題吧。”
他悠閑的抱着肩膀,态度還算良好的貼心建議着謝餘遲到。
不過理論上是這樣,即使在水課遲到,水課的老師也不會有什麼抱怨。
隻要不弄出很大動靜,從後門偷偷坐到座位上,老師也會睜隻眼閉隻眼放過遲到的學生。
但拜商陸所賜,這所學校的老師基本上都認識了謝餘這位特招生,尤其還知道謝餘和商陸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他們敏銳捕捉到了學生間的一些風向,自然想通過一些手段針對謝餘,從而獲取商陸的好感。
所以謝餘如果遲到的話,老師不僅不會睜隻眼閉隻眼放過她,一定會借機狠狠地扣她的平時分。
想到這裡,謝餘擡眼看着這個罪魁禍首,沒什麼耐心地說道:"托您的福,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如果不去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我遲到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告辭。"說完謝餘轉身就走,卻不想肩上的書包帶被後方那隻手拽住,商陸一個用力連人帶書包又把謝餘拉了回去。
“!!!”
謝餘腳步後撤了一步,但上身還是不由自主向後倒去。
這時她的身子被身後的另一隻手扶穩,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看起來商陸不是來找謝餘麻煩的,不然也不會扶謝餘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