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分量很重,是明确的警告。
轉學也就是被流放發配。
商陸的臉瞬間沉了下去,眼神沉沉。
他沉默了幾秒,伸手接過那張輕飄飄卻能決定他去留的紙,低聲說道:“知道了,我會收心學習的。”
李春花點頭,說道:“既然這樣,董事長讓我轉告您,下不為例。”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商陸回到房間内,呆在床上,有些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想到W市,他想到了他的父母。
從他小學畢業後,他的那個所謂的父母就一直定居在W市,說是度假,實際上已經在那裡定居了六年。
留他一個人在翡市。
他赢了,他們就是家主的父母,他輸了,他們也沒什麼損失。
生下他,完全就是想要有一個競争下一代家主的資格。
漠視,毫不關心。
就是他和他們之間的關系。
想了想,他還是撥通了電話,想知道他們是什麼态度,但撥了三次無人接聽,冰冷的電子女生不斷地說着:“您好,您撥打的電話。。。。”
商陸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着,W市現在是白天,不可能已經睡下了。
像是知道了如果不接的話,商陸會在不斷的打,對面終于接聽了電話,“喂?”商陸的聲音有了些起伏。
“少爺。”
是管家接的。
商陸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我爸媽呢?”
“先生和夫人正在忙。您有什麼事情嗎?
商陸勾起嘲諷的嘴角,他們能有什麼要事?
一對競争失敗的父母,把孩子抛下,逃避般跑掉的父母。
“沒事了。”
“對了,少爺,先生和夫人讓我轉告您一句話,商氏一年三百萬的家族贍養金,足夠一個人的開銷,如果承認自己是失敗者的話,不如早點離開,免得打擾我們的度假時光。”
說完管家率先挂斷了電話,随之而來的是房間内,手機摔打在門上的聲音。
之後房間内陷入冰冷的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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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會結束,喧嚣褪去。
沈殊蘭開着車,載着謝餘駛向公寓。
城市霓虹燈光透過車窗,在謝餘臉流動。
謝餘靠在副駕駛座上,望着窗外的夜景,忽然輕聲問道:“林良會有事嗎?”
沈殊蘭搖了搖頭,語氣笃定:“不會。事情鬧大了,反而對林良有利。”
他頓了頓,補充道,聲音裡帶着一絲看透世事的嘲諷,“我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欺軟怕硬,權衡利弊。鬧大了,讓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話,不體面了,反而覺得不劃算,自然就私下和解。”
謝餘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又想起什麼,轉過頭看向沈殊蘭線條清晰的側臉:“今天還欠你一支舞。”
沈殊蘭嘴角微揚,轉過頭,眼神在昏暗的車廂裡顯得格外柔和,語氣溫和而笃定:“沒關系,來日方長。”
紅燈又綠燈,車子重新啟動時,沈殊蘭像是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明天夏真的媽媽,也就是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副校長,也許會找你談話。”
謝餘有些意外:“為什麼?”
沈殊蘭輕笑一聲,帶着點看好戲的意味:“她媽媽以前是戰地記者,會一些審訊技巧。夏真回家之後,堅持不了多久,估計會全招出來。”
謝餘語氣裡透出一點擔憂:“夏真不會被揍吧?”
沈殊蘭的笑意更深了,帶着點不厚道的調侃:“不清楚。不過他爸爸,好像是略通一些拳腳。”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輕笑一聲,車廂裡彌漫開輕松的氣氛。
夏真,祝你好運。